人群被分成两队,只要将球投进了球筐里便算得一分,球进得多的队伍获胜。比赛开始,南兮看着容彻奔跑在草地间,他是红队,头上便帮着红丝带,跑动间丝带飘飘。南兮看着飘扬的丝带,想起了以前的芒种蹴鞠比赛。每年都是阿容所在的队伍获胜,大家都在笑他,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讨到媳妇。这时他的目光就会越过重重的人群,落在为他加油呐喊的她的身上,洋洋得意的说:“就是因为没讨着,所以每年都要努力看今年会不会成功啊。”接着阿容便穿过人群,将赢得来铃铛放在她的怀里,说:“等到给你集齐一个手串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容彻看着苍曲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淡淡。
“你也要参加吗?”
容彻脱口道:“汉越如果交战,容某定义不容辞出战。”
他的语气过于严肃和沉重,竟将苍曲说愣在原地,半晌他才翻了一个白眼:“我问你要不要参加蹴鞠,什么交战啊。”
“再说,汉越开战,我们越族男儿也定是义不容辞。”
容彻越过苍曲的肩头,看向挤成一团的人群,还有分隔两端的耸立的球筐。才明白刚刚族长喊得热血沸腾,是在问参加蹴鞠比赛的人啊。
容彻顿时有些羞耻,特别是听到旁边传来南兮的低笑时,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南兮走上前,解释道:“芒种祈福仪式完,便是蹴鞠比赛,比赛赢了的队伍就会赢得山神的眷顾,今年一定会娶到心仪的姑娘。”
容彻恍然理解,那些少年激动的情绪何来了。
“容大人若是想,也可以,山神一样会庇佑你的。”
容彻望着南兮温柔的眼神,心猛地停漏了一拍。再回神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草坪中央。
人群被分成两队,只要将球投进了球筐里便算得一分,球进得多的队伍获胜。
比赛开始,南兮看着容彻奔跑在草地间,他是红队,头上便帮着红丝带,跑动间丝带飘飘。
南兮看着飘扬的丝带,想起了以前的芒种蹴鞠比赛。
每年都是阿容所在的队伍获胜,大家都在笑他,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讨到媳妇。
这时他的目光就会越过重重的人群,落在为他加油呐喊的她的身上,洋洋得意的说:“就是因为没讨着,所以每年都要努力看今年会不会成功啊。”
接着阿容便穿过人群,将赢得来铃铛放在她的怀里,说:“等到给你集齐一个手串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少年意气风发的站在阳光下,脸上的笑容叫阳光都失色。
一声竹哨声打破了南兮的回忆,她眨了眨眼,瞳孔重新聚焦在赛场,却发现比赛已经结束了。
容彻被红队的人举了起来,往空中抛着。
哪一队赢了不言而喻。南兮看着,也弯起了一个笑。
即使阔别三年,她的阿容依旧是球场上不败的王。
她看着族长将铃铛放在容彻的手心,又看着容彻转过头来,在人群中瞬间看向了她,然后,大步的向她走来。
南兮心陡然快速跳动了起来,太阳在容彻的身后,洒在他的头发上和肩上,像是涂了一层光。
容彻在南兮跟前站定,脸上的笑与记忆里的阿容完全重合。
他说:“这个铃铛给你。”
南兮低头,看着躺在手心的小铃铛,没有说话。
“我明日就要回盛安了,这让福气的铃铛庇佑你吧。”
南兮骤然抬头,“明日你就要回去了?”
容彻点点头:“陛下有旨,叫我回去汇报这次来越的情况。”
南兮思绪纷乱,就连上天都感知她的烦闷,遮挡住了太阳,暗沉了下来。
“那,你还会回来吧。”
南兮问得轻,却重重得砸在了容彻的心上。
她原意是自言自语,如果容彻不回来的话,她便要想尽办法找去盛安,找容晋问清楚,找风瑶报落水之仇。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容彻呼吸一滞,再普通不过的话,可狠狠的牵动了容彻的心。
他不合时宜想起了那日在湖底,他给南兮渡的那口气,可唇齿相贴的触感。
在这人声鼎沸,人潮攒动的山脚下,一个念头如闪电,滑过他的脑袋。
容彻忽然想明白了,他好像喜欢上了南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