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彻点点头:“阿大?真是个好名字。”忽然,他脑袋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连自己都养不好,养什么狼。”“叫阿大这难道威风吗?”“你这叫人假狼威,仗势欺人!”是他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谁说话,可是他毫无头绪。容彻想要继续想下去,可是下一刻脑袋便传来嗡鸣一片,刺得他险些站立不住。阿大担忧的哼唧了一声,容彻笑了笑,脸色异常的下山。回到居所,容彻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问风瑶,他想着回盛安的时候去问父亲,关于他脑袋里那些奇怪的记忆。
翌日。
容彻陪同风瑶用过早膳,便提议一起去看看南兮。
风瑶顿时脸色一白,她笑笑,说:“说不定圣女还在休息呢,我们去是不是打扰。”
容彻不解:“如果打扰的话,再回来也没关系。”
风瑶见劝不动,便勉强的说:“我今天还有些疲倦,就不去神殿了。”
容彻点点头,让她好好休息,就出门了。
风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外,几息后,猛地将桌上的碗碟全部扫在了地上。
噼啪碎裂的瓷片四溅,有些划破了她的脚踝,殷出点点红,她也毫不在意。
风瑶绞着手间的帕子,像绞着南兮般痛恶。
神殿。
容彻缓缓登上石阶,每上一层,他感觉自己里云层就更近一步。
每次来这里,他身体里总会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也说不上来。
他站在神殿前,俯视着整个盘风寨。
一条蜿蜒宽阔的河从山底下延绵而去,青翠的树,靛绿的河水,包裹着层层叠叠的居民楼。
容彻目光眺望得远,甚至还能看到远处一座形状古怪的山崖,那山仿佛像被人陡然劈开一般,一面光滑如壁。
若是从那上面掉下去,估计绝无生路吧,容彻心想。
这时,神殿里的一个长使走了过来。
“容大人。”
容彻点头,“请问圣女在吗?”
“圣女已经在闭关辟谷了。”长使回道。
“闭关辟谷?”容彻不解,“她昨日才落水!?”
话尾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怒气。
长使沉静的说:“每年的芒种时节是族人播种的时候,关系非常。每任圣女都需要在节日之前辟谷三日,三日之后设坛祈福,才能让天神感受到诚意,福泽越族。”
随后,她也安抚道:“圣女昨日就醒了,托我们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容彻只觉得不可思议,眉头紧缩,他竟只想快点让汉越融合,废除这封建无理的旧规矩。
忽然,他手指传来一阵柔软。
容彻低头一看,一头白狼正贴在他的脚边,将它的头颅拱进自己的掌心。
他蹲下身,顺着它的毛发:“上次我也见过你,你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长使告诉他:“它叫阿大,是圣女所养。”
容彻点点头:“阿大?真是个好名字。”
忽然,他脑袋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连自己都养不好,养什么狼。”“叫阿大这难道威风吗?”“你这叫人假狼威,仗势欺人!”
是他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谁说话,可是他毫无头绪。
容彻想要继续想下去,可是下一刻脑袋便传来嗡鸣一片,刺得他险些站立不住。
阿大担忧的哼唧了一声,容彻笑了笑,脸色异常的下山。
回到居所,容彻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问风瑶,他想着回盛安的时候去问父亲,关于他脑袋里那些奇怪的记忆。
几日前他就收到了朝廷的旨意,命他过几日回盛安,回禀这次访越的感想。
不知不觉,已是三日后。
这次祈福,是设在了容彻初次来越族时设宴的山脚下.
高高的祭台上,南兮身着红白相见的祭袍,手举一串铃铛,吟诵着冗长绕口的歌谣。
颂完,她深深朝大山弯下了腰,至此,礼毕。
仪式没有小满时的劳累,却多了些庄重。
南兮从祭台上下来,将手里的铃铛交给了族长,族长站在了台阶中央。
双手展开,朗声道:“福佑我越,越族勇士们,谁愿为自己而战,为越族而战?”
容彻忽地心一沉,不由的攥紧了拳。
在场的越族男儿们纷纷嘶吼出声,有些甚至撕破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坚实的臂膀。
“我愿意!”
雄壮的声音响彻山谷,容彻看着朝他缓缓走来的的苍曲,心底一片冰冷。
汉越,又要开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