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提醒你们一下,刚才的赌斗你们输了,记得将赌注在一个月内送到北源城!”“宁王是吧?”还不等谷丹说话,其身后一个随从便迈步而出,此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雄壮,方面阔耳,浓眉大眼,仿佛半截黑塔一般,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萧宁:“你刚才说,如果你亲自上阵,也一样能够屠尽我北匈骑兵,想必宁王殿下对自己的武力也很自信?既如此,可敢与我单独再赌斗一场?”“哼!本王乃大秦宁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赌斗?”
校场上,一边是北匈帝国两百骑兵组成的军阵,而另外一边,则是单枪匹马的吕布!
“老七!”
看着这悬殊的阵容,萧星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吕布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员猛将,这么让其去送死,实在是太可惜了,既然左右都是输,那还不如直接认输呢!面子反而会好看一些。
其他武将也都是跟萧星河一个想法,没人相信吕布单枪匹马能够打赢那两百北匈骑兵,要是对方真的这么弱,大秦也不至于为北匈头疼了。
所有人中,就只有萧宁对吕布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萧星河刚刚开口,他便摆摆手道:
“父皇放心,对付北匈骑兵,一人足矣,我派两人那都算是欺负他们!”
说话间,他还不经意的瞟了眼谷丹,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大言不惭!那就让我看看,你宁王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谷丹大怒,随后一摆手,身后的传令兵对着远处的骑兵打出了旗号,北匈骑兵们立刻抽出了弯刀,准备发起冲锋。
而吕布见到战斗开始的信号,脸上瞬间出现了兴奋的神色,用力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在赤兔的嘶吼中,吕布纵声长啸,一人一马仿佛燃烧的烈焰,竟率先对北匈骑兵发起冲锋!
“好一员猛将!真是……可惜!”
萧星河身后,张世尧忍不住摇头叹息,其他武将也都面露不忍之色,一脸幽怨的看向萧宁,心中都在埋怨,既然必输,那直接认输便是,何苦让如此猛将平白送死?
而见到这一幕,北匈骑兵也勃然大怒,区区一人而已,竟然敢率先冲锋?骑兵统领挥舞弯刀发出一声狂啸,率先冲出军阵,其他骑兵也立刻紧随。
双方相距仅两百多步,这点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转瞬即逝,充当箭头的统领很快便与吕布相遇,他握着弯刀的手臂刚刚扬起,吕布画戟便已毒龙般没入他的胸口,手臂一扬将其高高挑起,用力砸入北匈军阵。
赤兔马一声长嘶,带着吕布宛如陨石般撞入北匈军阵,吕布画戟大开大合,肆意纵横,不断的收割着北匈骑兵的生命,鲜血喷涌,残肢横飞,北匈军阵人仰马翻,波开浪裂,整个军阵竟被吕布一人硬生生的凿穿。
还不到三十个呼吸,吕布已凶悍的冲出了北匈骑兵的战阵,身后留下了二三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驻留原地茫然四顾,不安的打着响鼻。
杀出战阵的吕布并未有丝毫的减速,轻带马缰,赤兔马绕了个弧线,调转马头再次冲向了北匈骑兵。
而此时的北匈骑兵却刚刚勒住战马,连马头都没有全部调转过来,吕布已然再次杀到,画戟挥动间,一名北匈骑兵斜肩带背被劈成两片,喷溅的鲜血将他身边的一个骑兵变成了血人,这人刚刚发出惊恐的喊叫,画戟的刃尖已经刺入了他大张的嘴巴,将他头颅铲断,鲜血如喷泉般直冲天际,尸体晃了两晃栽落马下。
吕布此时早已血染征袍,但他毫不在意,继续纵马冲阵,方天画戟幻出漫天戟影,北匈骑兵的战甲与身体,在道道流光中支离破碎,一人一马仿佛切入黄油的滚烫利刃,在北匈军阵中犁开一道笔直的沟壑。
长戟的每次挥动都会荡起漫天血雨,转瞬化为血雾,笼罩在北匈骑兵军阵上方,并随着吕布的前行而不断蔓延,在凄厉的惨叫与愤怒的咆哮声中,浑身浴血的吕布再次杀出北匈军阵。
围观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场众人除了萧宁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到,这场一对二百的战斗,竟然会出现这种状况。
在战斗开始之前,众人便都料到,这绝对会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现在也的确如此,但双方的形式却完全对掉了过来,被死死压制,或者说是被屠杀的一方,竟然是人多势众的北匈骑兵!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吕布已然又一次杀入了北匈骑兵军阵之中,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冲锋,北匈骑兵停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起过任何一次冲锋,赤兔马的速度,让他们根本来不及整队,就是在调转马头,被冲杀,再调转马头,再被冲杀中无限循环。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吕布就已经反复冲击了北匈骑兵五次,原本严整的军阵早已七零八落,还留在马背上的骑兵就只剩下三十多人,看着又一次冲向自己,宛如杀神的吕布,早已崩溃的北匈骑兵终于发一声喊,开始四散而逃。
吕布马快,追上去杀掉几人后勒住战马,将长戟往地上一插,反手摘下后背长弓,张弓搭箭,手臂连挥,一根根箭矢宛如流光般没入逃散的北匈骑兵后背,箭无虚发,中箭者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翻身落马,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个北匈骑兵纵马冲向了谷丹,在距离谷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忽然马失前蹄,跌下马来,他连滚带爬的扑向谷丹,一脸惊骇的大声呼救:
“大人救我~~!”
“噗!”
谷丹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他,刚要开口,这骑兵身体忽然剧震,一个箭头从自他口中透出,粘稠的血液缓缓向下滴落,他绝望的看着谷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眼神慢慢失去了神采。
看着眼前的骑兵死去,谷丹抬头四顾,发现他的两百骑兵,此时已然全部阵亡,校场中,就只有无主的战马,遍地的尸体,与那个宛如魔神般的身影,一时间,谷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与恐惧……
“哒哒哒哒……”
马蹄声快速接近,血透重甲,杀意弥漫,整个人都仿佛还被笼罩在血雾之中的吕布归来,路过谷丹等人之时,谷丹和他的随从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而吕布则压根没理会他们,径自来到萧宁面前,滚鞍落马,插戟拜道:
“布!幸不辱命!”
“哈哈哈哈!有劳奉先了!其实本王出手也一样能灭掉他们,只是看到奉先脚伤痊愈,就让你来活动活动,舒舒筋骨!”
萧宁看了看双眼放光的盯着吕布,都快流出口水的张世尧等众将,连忙上前扶起吕布,拍着他肩膀大笑道:
“奉先,你先回府休息,顺便帮本王看家,若有敢进府捣乱的,一个都别放走!”
“喏!”
吕布一拱手,随后上马离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萧星河等人一眼……
“怎样啊?狗蛋!”
萧宁转头看向谷丹:
“虽然我的刺客对上我父皇的护卫时很废物,但对上你北匈骑兵,好像还看得过去吧?”
“……”
谷丹嘴角抽搐,哑口无言。
“多年来,你北匈帝国一直视两国边界于无物,侵我疆土,掠我子民,杀我百姓。”
萧宁走到谷丹面前,满面寒霜的盯着他:
“我父皇仁慈,恐两国百姓遭战火涂炭,故不欲与北匈刀兵相见,谁知在你们眼中,我们的忍让却成了懦弱,愈发的让你们变本加厉,嚣张跋扈,既如此,索性就让尔等见识见识我大秦天威!
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宇文烈,本王不日就去取他项上人头,来祭奠我大秦被你北匈所杀之军民!!!”
“你……这是要对我北匈宣战?”
谷丹死死盯着萧宁道。
“随便你怎么理解!”
萧宁冷笑:
“同时我也提醒你们一下,刚才的赌斗你们输了,记得将赌注在一个月内送到北源城!”
“宁王是吧?”
还不等谷丹说话,其身后一个随从便迈步而出,此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雄壮,方面阔耳,浓眉大眼,仿佛半截黑塔一般,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萧宁:
“你刚才说,如果你亲自上阵,也一样能够屠尽我北匈骑兵,想必宁王殿下对自己的武力也很自信?既如此,可敢与我单独再赌斗一场?”
“哼!本王乃大秦宁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赌斗?”
萧宁撇撇嘴道。
“我乃北匈帝国……”
大耳青年面不改色的道,可话未说完,谷丹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
“你给老子闭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青年回头呵斥道,随后又看向萧宁:
“我乃北匈帝国十三皇子宇文伤,虽未封王,但至少也是个皇子,应该还配与你一战吧?”
“十三皇子?”
萧宁上下打量了一下宇文伤,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谷丹,敢如此呵斥北匈左贤王,并且还如此年轻,这皇子的身份应该不假。
只不过,一个皇子怎么会出现在使团之中?虽然出使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毕竟千里迢迢,车马劳顿,看来,这个皇子应该也是有着什么故事的。
没想到自己刚计划要占据北匈帝国疆土,发展自己的势力,就有一个北匈皇子送上门来,萧宁心中不由大喜,要是把这家伙留在身边,那很多计划就都简单多了,嗯!不管怎样,这宇文伤都一定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