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啊!既如此,谷丹告退!”谷丹大笑,转身向外走去。萧星河虽然脸色难看,却也未叫住他,因为他们要的实在太多,真给了的话,恐怕南方大军的粮草都会成问题!“哦!对了,我来之前,我皇曾经告诉我,要是大秦觉得粮食实在太多,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快要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谷丹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笑道。“说来听听!”萧星河面无表情的道。“我皇说,要是秦皇觉得太多,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大秦分一个月将粮食给我们!”
王府护卫与城卫军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身杀气的萧宁,一个性格懦弱,就连与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被称为绵羊王的宁王,竟忽然化身嗜血修罗,瞬间将庄成变成人彘,这让他们如坠梦中,根本难以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
而萧宁却没有就此停手,他转头看向那些自己曾经的护卫,目光森然:
“叛主之徒,给本王死来!”
说话间,萧宁已经冲向那些护卫,同时单刀挥起,站在最前方的一名护卫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头颅便冲天而起,脸上兀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看着杀气腾腾的萧宁,剩下的护卫瞬间四散而逃,萧宁追上去又劈死一人后,便停下脚步不再追赶。
“住手!”
直到这时,城卫军的校尉才反应过来,不由大怒,开口暴喝道:
“宁王,虽然你贵为王爷,可前天你刚刚行刺陛下,意图谋反,今日又当街杀人,视我大秦律法于无物吗?”
“哈哈哈哈!”
萧宁一声长笑,随手丢掉手中钢刀,迈步走向校尉:
“狗杂种,就你还敢与本王提大秦律法?本王问你,私自带兵围攻王府,按我大秦律法,该当何罪?”
“我……我等未曾攻击王府!”
校尉大惊。
“未曾攻击?”
萧宁一脸凶戾的盯着校尉:
“我是否行刺,父皇自有定论,他还未曾下旨,你就敢公然宣称本王谋反,还私自带兵堵住本王王府大门四五个时辰,哼,你来告诉本王,这到底是谁要谋反?”
“我……”
校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体也颤抖起来。
他是六皇子派来的,其实就是吓唬一下萧宁,可谁想到一向懦弱的绵羊王竟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如此强势,如果他真的去皇帝面前追究此事,他还真的是麻烦大了。
“噗通!”
校尉猛地跪在地上:
“宁王殿下赎罪!小人……”
“哼!你用不着跟本王解释,此事,本王自会去找卫尉要个交代!”
萧宁冷哼一声,随后过去牵过校尉的马,翻身上马,看着他和那些面无人色的城卫军,指了指地上的庄成道:
“去给他找个大夫止血疗伤,看好他,要是本王回来之后他还活着,或许本王可以考虑对你们网开一面,否则……哼!”
说完,萧宁打马便走,看着纵马疾驰而去的萧宁,校尉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般瞬间瘫倒在地,随后他看到了地上的庄成,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大叫:
“快,去找大夫!”
……
皇宫大殿,大秦文武百官齐聚,萧星河面沉如水的看着殿中耀武扬威的北匈使者谷丹。
这谷丹是北匈帝国的左贤王,相当于大秦的左丞相,一个如此分量的人敢出使大秦,就是因为北匈帝国吃准了大秦现在不敢与北匈帝国开战。
此时的大秦帝国正在与南方的大罗帝国对峙,可用之兵几乎都在南方,根本无暇顾及北疆的北匈帝国。
“陛下!我皇因不忍伤及大秦百姓,故不惜让谷丹千里迢迢前来借粮,而且,这一千万担粮食,对大秦来说也并不是很多。”
谷丹昂着头站在殿中,看着萧星河道:
“如果陛下答应,你我两国就不必再动刀兵,大秦的百姓更不会有死伤,而我北匈的子民也不用再担心缺粮,还不伤两国和气,岂不是皆大欢喜?”
“哼!你们倒是欢喜了,可我大秦却要付出一千万担粮食,这可是我大秦全年产粮的三成,再加上运输等人员消耗,至少会达到一半以上,真要答应了你们,我大秦百姓一样要饿死!”
右丞相顾弦之怒道。
“大秦若是缺粮,可以去大罗帝国抢啊!”
谷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秦皇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北匈如数拿到粮食,就一定不会趁着大秦与大罗交战的时候,从背后攻打秦国,免去大秦的后顾之忧。
可……如果秦皇陛下舍不得,那谷丹只能如实回复我王,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变故,还望秦皇勿谓言之不预也!
“放肆!你个北方蛮夷,居然敢威胁我大秦陛下?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们不成?”
定国公张世尧大怒:
“你们尽管发兵,老夫定会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哈哈哈哈!好啊!既如此,谷丹告退!”
谷丹大笑,转身向外走去。
萧星河虽然脸色难看,却也未叫住他,因为他们要的实在太多,真给了的话,恐怕南方大军的粮草都会成问题!
“哦!对了,我来之前,我皇曾经告诉我,要是大秦觉得粮食实在太多,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快要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谷丹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笑道。
“说来听听!”
萧星河面无表情的道。
“我皇说,要是秦皇觉得太多,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大秦分一个月将粮食给我们!”
谷丹说道:
“并且数量也不要那么多,第一天只要给我们一担粮食,第二天两担,第三天四担,以此类推,每天都需要给出前一天的一倍,给足三十天即可!”
“你说真的?如果是这样,我大秦倒是可以答应你!”
六皇子萧林开口道。
“谷丹此行代表的是我北匈帝国,自然不会食言!”
谷丹昂然道。
“父皇!儿臣觉得此法可行,最多不过几千上万担粮食而已,就可以让北疆百姓不受刀兵!”
萧星河看向肃国公乔星宿,这位是大秦术数最好的。
“陛下!臣适才算了下,按照这种方式,我大秦第十日需要给北匈五百一十二担粮食!再往后几天,也不过数千担,想来总数应该不会太多!”
乔星宿出班奏道。
听到这个数字,萧星河心中松了口气,第十天才五百?那三十天也确实多不到哪去。
“诸位的意思呢?”
萧星河看向众人。
“臣觉得可以!”
“臣附议!”
下面大臣也都纷纷点头。
“那就请陛下拟国书,我们签完国书,谷丹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谷丹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躬身说道。
“拟你妈的国书?本王不同意!”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走入大殿,正是萧宁。
见到萧宁,众人都是大惊,就连萧星河都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呦!绵羊王?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见到萧宁,萧林闪过一丝讥诮,阴阳怪气的问道。
“六哥!父皇给我的封号可是宁王,你现在就想把它改了,是不是太早了点?”
萧宁冷然看着萧林道。
萧林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看了看萧星河,随后喝道:
“老七!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你行刺父皇的事还没完呢,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居然还敢私闯大殿?真以为父皇念及母后,就不会惩罚于你?”
“私闯大殿?”
萧宁斜了萧林一眼:
“我要是不私闯大殿!今日之大秦,就要被你卖给北匈蛮夷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愣,刚要呵斥萧宁的萧星河也将话咽了回去,一脸若有所思。
萧宁上前几步,对着萧星河抱拳躬身,随后抬头问道:
“父皇,儿臣之罪稍后再议,先容儿臣斗胆问一句:父皇可知,一旦签署此国书,到了第三十天,我大秦需要给北匈多少担粮食?”
萧星河目光闪动:
“难道你已经算出来了?”
“超过十万万担!”
萧宁回道。
“什么?”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萧林更是跳出来叫道:
“老七,你少危言耸听,刚才肃国公已经算过,到了第十天也不过才五百担,三十天的话,绝不超过万担,怎么可能要十万万担?”
“不信是吧?”
萧宁手一挥:
“取笔墨来!”
大太监顾莫看了看萧星河,发现他没有反应,于是立刻拿来笔墨,送到了萧宁身旁。
萧宁拿起毛笔,左右看了看,索性直接在殿中的一根盘龙柱上列起公式计算,口中道:
“第十天是512担对吧,那第十一天就是512+512,共1024担,第十二天就是……”
萧宁在柱子上写的并不是大秦的数字,而是蚯蚓一般的鬼画符,在场的没一个人能看得懂,不过因为萧宁一边计算一边口述,所以众人倒也能够听得明白。
“第二十天就是……1048576。”
算到第二十天,萧宁就不继续了,而是回身看了看乔星宿,点着自己最后写下的记录数字:
“肃国公!这是第二十天,数字是一百零四万担,没错吧?后面的计算咱们简单点,姑且把它算1,再翻上十次,那就是1024!一百万个1024,是不是十万万担?”
乔星宿愣愣地看着萧宁,忽然遍体生寒,汗透重衫,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宁面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老朽多谢宁王救命之恩!”
随后,这老头又转向了萧星河,再次磕头:
“陛下!老臣有罪!险些陷我大秦于万劫不复之地,宁王殿下说得没错,若是按照此法,我大秦最后一天要送出去的粮食,确实是超过了十万万担!如果真的签了那国书,那老臣我……就是大秦的千古罪人呐!”
大殿瞬间炸了,文武百官无不惊出一身冷汗,竟然真的是十万万担?
萧宁走到谷丹面前,不屑地看着他道:
“尔等蛮夷,学了点数学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居然想在我大秦玩这种手段!真当我大秦无人,连这么幼稚的伎俩都无法识破么?”
这话一出,不但是谷丹,其他众臣也都觉得脸像火烧的一般,啪啪的疼,妈的——还真没识破。
“我道是谁!原来是前日刺杀大秦皇帝的刺客啊!”
谷丹脸色一变,看了看萧宁,忽然冷笑道:
“我说,你那天带的刺客太差劲了,那么好的位置,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还会失败?要不……下次我借你些北匈勇士?保证比你的人强!”
听到谷丹的话,在场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