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卿眨了眨眼,心中有些不解,他为何这么想?无辜地回答道:“哪有,臣妾明明是在夸赞陛下!”圣武帝凝视她许久,确信她并无此意后,轻柔地揉捏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谁能想到,堂堂皇帝,竟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刻。女人不满地皱起眉头,从他腿上迅速坐起来,身子微微后仰,“陛下坏死了,臣妾之颜,珍若拱璧,恰似琼花玉树,陛下怎能随意揉捏!”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怒,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娇俏。圣武帝再次听到她的自恋之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五日后。
前往行宫的路上,云梦卿头枕在圣武帝的腿上,而男人正专注严肃地批阅着奏折。
她们今早出发得很早,午膳之前应该能到行宫。
圣武帝也不愧为一代明君,自从开始行路,便一直在批阅奏折,云梦卿睡醒之后,见他仍在深思熟虑、决断政务。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迷蒙地问道:“陛下,我们还有多久到呀。”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圣武帝停下笔,目光温柔地落在怀中女人身上。
他看着她迷蒙的神态,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快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梦卿见他停笔,两只小手轻轻握住男人的右手,轻柔地按摩着。
关切道:“陛下辛苦,一早上都在批阅奏折,手酸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情,仿佛圣武帝的疲惫她都能感同身受。
圣武帝心中一动,她总是能在这些细微之处给予他关怀和爱护。
笑道:“朕习惯了,只是握笔写字罢了,若不是在路上,朕每日还会打拳练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云梦卿调侃道:“难怪陛下风姿绰约,仪表堂堂,即便年至而立,亦如少时郎。”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目光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圣武帝的眼神暗了暗,一只手捏住女人娇嫩的脸颊,危险地问道:“卿卿是觉得朕老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确实比小女人大了整整十五岁......
云梦卿眨了眨眼,心中有些不解,他为何这么想?
无辜地回答道:“哪有,臣妾明明是在夸赞陛下!”
圣武帝凝视她许久,确信她并无此意后,轻柔地揉捏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
谁能想到,堂堂皇帝,竟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刻。
女人不满地皱起眉头,从他腿上迅速坐起来,身子微微后仰,“陛下坏死了,臣妾之颜,珍若拱璧,恰似琼花玉树,陛下怎能随意揉捏!”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怒,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娇俏。
圣武帝再次听到她的自恋之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言语总是出人意料,让他防不胜防,如此古灵精怪!
云梦卿无语地瞪了下莫名其妙开怀大笑的男人,起身后,坐到马车边,拉开帘子,观赏外面的景色。
这是她第二次出宫,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每次出宫都令她兴奋不已,愉悦非常,即便外面仅是茂密的树林。
然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无比自在的放松,她的心灵仿佛被洗涤了一般,变得澄澈而宁静。
圣武帝满心宠溺地望着她,继续处理未完成的奏折,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微笑,那是唯有在云梦卿面前才会展现的温柔笑意。
抵达避暑行宫后,圣武帝的马车一路送着她来到了月瑶幽庭,这座宫殿雅致清幽,周围绿树成荫,环境宜人。
当云梦卿准备下车时,她秀眉微蹙,轻声问道:“陛下不和臣妾一同进去吗?此时已到午膳时辰了。”
圣武帝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语气平静:“朕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晚上再来与卿卿一同用膳。”
云梦卿轻轻点头,然后优雅地施礼告退。
她款步下车,身旁的青鸢和青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同走进了这个她们将生活数月的宫殿。
甫一踏入行宫,云梦卿便感受到了阵阵凉意。
这里的空气清新宜人,仿佛带着山林的香气,让人心情愉悦。
进入宫殿后,更是暑气全消,凉爽的感觉如清风拂面,令人格外舒适。
宫殿的建筑风格独具匠心,殿内的布置精巧细致,四根巨大的石柱撑起了宽敞的殿堂,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
家具陈设也是别具一格,古色古香的桌椅透露出高雅,窗边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为整个宫殿增添了生机与活力。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庭院中的绿树和花草,景色宜人。
云梦卿走进宫殿后,经过了两个多时辰的马车颠簸,身子感到有些疲乏。
她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对青鸢吩咐道:“去拿些清淡的膳食来,我没什么胃口。”
“是,主子。”青鸢应声退下,此刻,云梦卿身边只剩下青慧一人。
她轻皱眉头,陷入沉思。
圣武帝的举动让她感到奇怪,在马车上时,她明明看到他的奏折已经批阅得差不多了。
当时她心中还暗自纳闷,下午明明还有很多时间,为何他要赶在早上就将奏折几乎批阅完毕。
她原本以为圣武帝是想抽出下午的时间陪她出去游玩,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如此。
他竟然说要晚上才来陪她用膳。
云梦卿的心中越发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这种未知让她感到不安。
她甫一躺下,不过一刻钟的工夫,青鸢尚未归来,倒是等来了避暑行宫的管事太监王德。
只见王德领着五个太监和五个宫女鱼贯而入。
进门后,他们跪地请安,齐声说道:“奴才王德/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
云梦卿在他们进来之前,便已端坐起来,神色淡淡的回应道:“起来吧。”
王德起身后,满脸堆笑道:“福海公公特意告知奴才,此次陛下提前来行宫,还带来了娘娘您。奴才在您到来之前,已着人将月瑶幽庭好生打理了一番,不知娘娘可还满意?”
云梦卿岂能听不出王德的谄媚,但也并不反感,能当上管事太监的人,足够圆滑。
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轻声说道:“月瑶幽庭雅致清新,本宫很是喜欢。”
王德闻言心中一喜,能被陛下提前带来行宫的妃子,自然要尽心讨好侍奉。
他接着说道:“娘娘,奴才还给您领了五个太监和五个宫女,供您在行宫驱使。”
云梦卿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公公辛苦了。”
紧接着,她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青慧,青慧心领神会,拿出了一把银瓜子赏给王德。
王德稍作推辞,云梦卿笑道:“小小心意,公公莫要推辞。本宫也有些事情想要问公公。”
王德听她这么说,赶忙收下后笑道:“能为娘娘解惑,实乃奴才之荣幸。”
云梦卿神色淡淡的说道:“本宫今年三月份才开始侍奉陛下,对行宫还不甚熟悉,公公可否为本宫介绍一下?”
王德听后一愣,心中暗忖,这位娘娘三月份才开始侍奉陛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升至贵嫔了!
他看向云梦卿的眼神越发慎重起来。
昭贵嫔特意指出她侍奉陛下时间尚短,莫不是想了解宫中各妃嫔之前在行宫的情况?
王德思考后,笑着回答道:“娘娘放心,陛下宠爱您,您的月瑶幽庭是离陛下的清凉殿第二近的宫殿了。”
云梦卿似笑非笑道:“哦?那最近的宫殿是?”
王德回答道:“这第一近的宫殿是琛昭仪的蓬莱清风,不过娘娘宽心,您现在这宫殿可是以往陛下最宠爱的禧妃娘娘所居住的。”
云梦卿心下一沉,面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
初至行宫,便遭当头一棒。
琛昭仪与禧妃,她闻所未闻。
她深知圣武帝对封号吝啬,在宫中时,无人获此殊荣,自己曾为此沾沾自喜,如今想来,着实可笑。
一下子竟出现两个带封号的妃子,位份还都比她高。
云梦卿强压心中不适,微笑道:“琛昭仪与禧妃,本宫在宫中从未耳闻,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王德略作犹豫,这等议论宫妃之事,他实难开口,不想昭贵嫔竟对此二人一无所知?
然而,禧妃与琛昭仪的事并非秘密,思索片刻后,他答道:“娘娘,您侍奉陛下较晚,故而不知琛昭仪。琛昭仪去年在行宫犯错,惹怒陛下,被罚在此静思己过。”
他顿了顿,又道:“禧妃娘娘是去年随太后前往梵音寺修行,娘娘不知晓也属正常。”
云梦卿听后,知道王德故意说的简单,并未将事情说全,她也不为难他,道:“多些公公告知。”
随后又唤了声“青慧”,青慧递给了王德一个银元宝。
王德喜笑颜开,收好后谢道:“谢娘娘赏赐,若有何事,娘娘尽管吩咐,奴才告退。”
他在行宫的油水有限,得此赏赐,自是欢喜。
王德离去后,云梦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琛昭仪......
所以陛下今天撇下她是去看这个留在行宫的琛昭仪了?
他提前来行宫也是为了琛昭仪?
可恶的001,竟然什么也没跟她说,介绍圣武帝的情况时,也只说了皇宫内的,原来真正的大敌全在宫外!
“青慧,你可曾听闻琛昭仪?”云梦卿柳眉微蹙,轻声问道。
青慧神色凝重,皱着眉头答道:“主子,奴婢知晓琛昭仪。她乃三年前入宫,入宫后陛下对其宠爱有加,其气焰之盛,直逼当时的贵妃娘娘,唯有禧妃娘娘能略胜一筹。”
“那你可知陛下缘何要罚她在行宫思过?”云梦卿追问。
“奴婢对此事知之不详。只晓得去年琛昭仪受罚之际,禧妃娘娘小产,随后便主动跟随太后前往梵音寺修行。”青慧如实回答。
云梦卿低头沉思,看来琛昭仪与禧妃之间或许有所纠葛。
但不言其他,仅从圣武帝对二人的态度便可窥得,这两人在他心中定有不同的分量。
夜幕降临。
被圣武帝摆了一道的云梦卿,心情郁闷,独自躺在美人榻上,眼神空洞,仿若失了魂一般。
圣武帝悄然进殿,云梦卿却毫无察觉。
男人走到美人榻旁坐下,轻轻将人搂入怀中,柔声问道:“卿卿在想何事?”
云梦卿面色冷淡,言语间带着些许怨怼:“今日初至行宫,陛下却不在臣妾身边,着实无趣得紧。”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接着漫不经心地问道:“陛下今日这般忙碌吗?晨起便处理奏折良久,午后仍忙于政务,真是辛苦。”
圣武帝听她如此说,神情略有异样,但转瞬便恢复如初,笑着应道:“朕有其他要事处理,处理完毕后,便即刻来见卿卿了。”
云梦卿脸色倏地一沉,用力推开他,甚至来不及穿鞋,便光着脚小跑回寝殿,“砰”地一声将房门紧锁。
圣武帝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呆住,这是怎么了?
他霍然起身,快步跟着她走向寝殿,但紧闭的房门却将他阻挡在外。
圣武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般甩脸色,还将他拒之门外!
云梦卿锁上门后,她背靠着房门,慢慢滑坐在地,将头紧紧抱住,低声啜泣。
门外的圣武帝原本满心恼怒,但听到屋内传来的压抑哭声,他的心不禁软了下来。
柔声道:“卿卿,到底怎么了?”
圣武帝见屋内没有回应,声音不禁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威严:“卿卿,开门!”
他若不是知晓她就紧贴着门,此刻定会直接踹门而入。
云梦卿听到他饱含怒气的声音,心中愈发气恼,带着哭腔喊道:“臣妾生气了,不想见到陛下!请陛下回宫吧!”
圣武帝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这女人的脾性怎比他还难以捉摸。
圣武帝生性高傲,被女人如此驱赶,当下便有了离去之意。
云梦卿听到男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再压抑哭泣,放声大哭。
门外的青慧心疼不已,担忧地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云梦卿哭了一会儿,稍稍平复了情绪,问道:“他走了吗?”
青慧顿了顿,轻声回答:“陛下走了。”
云梦卿默默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她刚踏出房门,便看到圣武帝那高大的身影如旋风般席卷而来,男人用力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将她锁定在了门和他之间,动弹不得。
云梦卿惊愕地看着他,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不是走了吗?
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这男人竟威胁青慧!
云梦卿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圣武帝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他知道这个女人倔强得很,也只好顺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卿卿生气,总要给朕一个理由吧。”
云梦卿眨了眨眼睛,试图将眼中的泪水憋回去,她怒视着圣武帝。
嗔怒道:“陛下身上全是女子的香粉味儿,臣妾觉得恶心,离臣妾远一点!”
圣武帝闻言一怔。
云梦卿趁他愣神的瞬间,半蹲着身子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跑到床边坐下,双手抱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