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男人的目光下,林棠又拿了一份三明治,小口小口吃着。等她吃完,觉得食物都已经到了嗓子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装着水果的盘子推过来:“吃。”林棠:“……”琴姨在旁边笑:“林小姐今天吃这些才是正常,果然还是先生的话顶用,先生以后常来啊。”傅鹤年没说话。林棠拈起一颗蓝莓,牙齿用力,咬烂,大概是还没熟就采摘了,味道酸酸的。傅鹤年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他起身去了落地窗那边,只给人一个背影。
林棠觉得自己人都软了。
“没碰胸。”
过了好会儿,林棠倒吸口气:“这也没有!”
傅鹤年“嗯”了声,但手却没收回去。
彼此呼吸都有些喘。
过了好会儿,林棠才闷声道:“傅先生,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但男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种事情,跟现在她什么模样好像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身上的人是傅鹤年,林棠无比庆幸,原来不是谁都可以。
林棠几乎全程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敢让傅鹤年看见她现在的样子,男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一次比一次更重,几乎要了林棠半条命。
不知道过去多久,林棠沉沉睡去,傅鹤年目光落在女人还未完全消肿的脸,眸色幽深得如墨一般。
林棠醒来的时候,身侧依旧是空的,还是习惯性伸手去碰,但不是想象中的冰凉,是还带着一点温度的。
下一秒,浴室的门打开,傅鹤年从里面出来。
男人刚洗过澡,头发还在滴水,就下身裹着一条浴巾,是她的那条,发梢滴下来的水顺着肌理往下,隐没在人鱼线中。
林棠微微脸红,视线不自觉挪开。
“大早上你在脸红什么?”
傅鹤年单手擦着头发过来,目光落在林棠脸上,一晚上过去,她的脸已经消肿了,但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细微的巴掌印。
“我没……”
林棠很快又闭嘴,她知道自己的否认一点意义都没有。
傅鹤年看她一眼,也没拆穿,只是道:“你昨晚给我打电话?”
“……”
只一下,林棠就想到当时给他打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
“找我什么事?”
傅鹤年知道林棠不可能是打错了,她很少会主动联系他,当时他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他的电话。
但他把手机拿过来的时候,那头已经挂断了。
“就是想跟你说,我爷爷的手术成功了,”林棠眼底都是感激,“傅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他真的就像是她的救世主。
每次都能拯救她。
傅鹤年:“你已经感谢过了,林棠,你不欠我什么。”
傅鹤年已经穿好衣服,出门前看了眼林棠:“后续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这两个月,你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
只剩下两个月了。
傅鹤年记得这样清楚,想必,也就只能这样了。
傅鹤年先下楼,林棠这才起床,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起床的时候余光撇了下卧室的垃圾桶,林棠愣了下。
她后面其实记不大清了。
但是……
好像后面傅鹤年说了句:“没有了。”
家里备用的不多,因为傅鹤年不经常过来,他之前出差三个月,所以也一直没有补货。
最后好像就在里面。
林棠坐在化妆镜前,她脸上还有点痕迹,平常从不化妆,但今天必须上点遮瑕和粉底。
但指痕是遮住了,脸红,好像怎么也遮不住。
下楼的时候傅鹤年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餐,傅鹤年难得在这里吃早餐,琴姨弄得非常丰盛。
桂花酒酿圆子、蟹黄包、牛肉馅饼、鲜虾鸡蛋羹、三明治,还有一份水果拼盘和豆浆……
林棠下来的时候就听见琴姨在说话:“先生你不知道,林小姐一天饭量真的太少,我做一人份的她都能给我剩下一大半来,简直小鸟胃。先生要是觉得好吃,那就多来,我变着花样给先生做。”
林棠刚过来就感觉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琴姨也看着她道:“瞧,林小姐身体瘦成这样,简直一阵风就能吹倒……这女人身体太瘦了真的不行,气血都不足,我说话林小姐不当回事,先生得开口,林小姐应该最听先生的话。”
“是有点瘦。”
傅鹤年喝了口豆浆,收回目光。
林棠落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饭量从小到大都这样的,本来就吃不了多少。
“我觉得还好。”
林棠吃着面前的鸡蛋羹,鲜香滑嫩,她小口小口吃着,优雅斯文。
她吃了几口就放下勺子,觉得有些腻了,傅鹤年抬眸看她:“饱了?”
男人的目光近乎逼视,林棠忽然有种上学时被班主任盯着写作业的感觉,要平常,她真的可能就不吃了。
“没。”
在男人的目光下,林棠又拿了一份三明治,小口小口吃着。
等她吃完,觉得食物都已经到了嗓子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装着水果的盘子推过来:“吃。”
林棠:“……”
琴姨在旁边笑:“林小姐今天吃这些才是正常,果然还是先生的话顶用,先生以后常来啊。”
傅鹤年没说话。
林棠拈起一颗蓝莓,牙齿用力,咬烂,大概是还没熟就采摘了,味道酸酸的。
傅鹤年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他起身去了落地窗那边,只给人一个背影。
林棠吃完早餐,傅鹤年还在打电话,她一个人出门。
风月山庄不在市中心,算是在城南近郊,这边交通不是很方便,林棠前两年咬咬牙买了辆十几万的代步车。
开车去医院大概要四十分钟,但开出去不过两公里,车子轮胎出了问题,林棠只得把车子停在路边。
下车就发现倒霉的,前后两个轮胎都被扎了颗钉子,林棠联系了4S店里,那边说会早上十点钟左右会过来拖车。
但林棠赶着上班,把车子停在路边,放好标志,准备去前面公交站坐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她面前停下,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林棠弯腰,男人侧眸看过来,示意她上车。
前面不远就有公交站的……
但坐公交就要迟到。
而且……
林棠过来,拉车门却不动。
“前面来。”
男人声音似乎有不悦,于是林棠到了前面:“这里是副驾驶……”
“上来。”
傅鹤年皱眉,似乎很不耐烦。
林棠拉开车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副驾驶的位置不知道被谁坐过,车椅调得很靠后。
林棠不敢调座椅,万一是那位梁郁薇小姐坐过,刻意留成这样?
傅鹤年皱眉看她系好安全带,提醒:“座位。”
林棠很委婉:“这样好吗?”
傅鹤年:“你要是这样舒服的话,随意。”
“……”
说完,男人不再看她,踩下油门,林棠默默把座椅靠背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