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年:“好了。”吹风机的声音关掉,林棠对傅鹤年说了声“谢谢”。忽然什么碰到脖子,林棠看过去,只见傅鹤年手指碰着她的,男人力道很轻地摩挲了一下,出声:“他碰你这里了。”林棠抿唇,没说话。傅鹤年手指挑开她的睡衣,目光一寸一寸掠过她的,林棠手指攥着床单,只听见男人危险的嗓音。“他还碰你哪儿了?”
男人的外套盖在身上,林棠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和他的心跳声。
傅鹤年身上总是好闻的清冽雪松味,但这时候身上却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林棠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他刚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但,她这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出门,外面的经理已经方寸大乱,会所的一众保安都涌了上来,但眼睁睁看着傅鹤年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经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看着傅鹤年:“傅先生,这件事……”
“把人送去医院。至于报警,你问里面的人敢么?”
说完傅鹤年抱着林棠就走了,众人目光都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向来稳重高冷的男人失控至此,但直到人下楼,都没人看清楚女人的脸。
车子停在路边,傅鹤年抱着林棠到后座,刘叔回头就看见林棠,看起来分明情况不大好的样子。
“先生,这……”
傅鹤年沉声:“去医院。”
林棠没说话,车内气氛压抑到极致,她身子还在抖,惊魂未定。
大概是看出来她的惧意,傅鹤年手伸过来,将她半搂在怀里,很轻的拍了她两下。
医院晚上没多少人,很快做了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皮外伤,护士在帮林棠处理。
“手臂有几处擦伤,脸有些肿,这几年好好休息,按时擦药,过两三天就会好。”
大概是看多了女人被男人打送来医院的事情,护士眉头一皱很不满地看了眼傅鹤年,又低声问林棠:“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忙吗?要是报警的话,我们医院可以提供验伤报告。”
林棠:“……”
傅鹤年:“……”
护士分明觉得林棠是被家暴了,而傅鹤年就是那家暴的对象。
“不是这样……”
要解释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林棠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脸,大概是因为被误会,傅鹤年脸色沉得很难看。
“我没什么问题了,可以走了。”
林棠扯了下傅鹤年的衣服,后者垂眸看了她会儿,大概是因为脸颊红肿难看,所以傅鹤年眉头皱得很深。
“嗯。”
林棠拿了药起身,跟着傅鹤年出去医院。
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林棠一路低着头,直到上了车也依旧保持。
“脖子这样舒服?”
男人冷不丁出声,林棠吓了一跳,她拨了几丝头发遮住脸,然后才道:“不……只是我现在这样难看,怕吓到你。”
到底是不希望傅鹤年看到她这个模样。
林棠真挺无奈的,第一次遇到傅鹤年,还有这一次,她都这样狼狈。
傅鹤年:“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敢招惹孟海,什么时候的事?”
车里沉默了好会儿。
“三年前。”
林棠声音很低,傅鹤年还是听见了。
男人侧眸,目光如沉水落在她脸上,林棠深呼吸一口气,指甲掐着手指:“三年前,你救我的那次,追我的人就是孟海。”
“当初我家破产,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让我跟他,就帮我还清那些欠债,我不肯,还动手踹了他,所以他对我怀恨在心。前几天在医院,又跟他碰见……他今晚找人给我下药,把我带到刚才那里。”
“傅先生,真的再次感谢你,三年前,还有这一次,都是你救我出魔爪。”
她都不敢想,要是真的被孟海得手……她肯定活不下去。
但是……
“但孟家……傅先生,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孟家世代都身居高位,背景很红,但孟海活脱脱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但孟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无论孟海再怎么胡作非为,最后都会平安无事。
听说去年南城发生了好几起案子,都是少女意外出事,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惨不忍睹,但就是抓不住凶手,坊间都传言,不是抓不到凶手,是凶手背景太大。
“我敢动他,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傅鹤年手指碰了下林棠的脸颊,林棠抖了一下,又听见傅鹤年说:“何况,他敢动我的人,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说完,男人有电话进来,只听见‘楼盘’’开发‘’新区‘这些字眼,林棠偷偷松了口气,觉得开心。
还好,不是梁郁薇的电话。
她一点也不想,傅鹤年在她身边的时候,接别的女人的电话。
……
回到别墅,林棠上楼要去洗澡。
但时上楼之前,林棠回头看了眼傅鹤年:“傅先生,你今晚……”
她现在这个样子,身上有伤,脸还这么难看,傅鹤年就是再饿,应该也不会吃她。
“挺晚了。”
林棠明白了,嘴角偷偷翘起。
不做什么,他也会在这里,这样就足够让她开心了!
身上很不舒服,林棠洗澡洗了很久。
虽然傅鹤年进来的及时,孟海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但是有些肌肤还是不可避免被他碰到,林棠狠狠搓洗,最后发现脖子的地方被她搓破了皮,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重新上了药,林棠这才出来,她坐在床边吹头发,但手臂有些痛,可能tຊ是当时不小心砸到哪里了。
忽然手上一轻,林棠回头,就看见傅鹤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手里拿着吹风机,低头给她吹头发。
林棠心跳如雷,这是傅鹤年第一次给她吹头发。
她头发长,每次吹干都要很长时间,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剪短,因为曾经有一次在床上,傅鹤年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夸她头发很漂亮。
他说她黑长直好看,所以林棠只是偶尔修剪,从来没有染过色和做过发型。
傅鹤年:“好了。”
吹风机的声音关掉,林棠对傅鹤年说了声“谢谢”。
忽然什么碰到脖子,林棠看过去,只见傅鹤年手指碰着她的,男人力道很轻地摩挲了一下,出声:“他碰你这里了。”
林棠抿唇,没说话。
傅鹤年手指挑开她的睡衣,目光一寸一寸掠过她的,林棠手指攥着床单,只听见男人危险的嗓音。
“他还碰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