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敢想。”男人的声音如冰块一样冷:“林棠,你以为自己是谁?”林棠睫毛轻颤。是啊,她算什么,她如今,什么都不是。“傅先生,我累了。”单方面喜欢一个人,真的会累,何况他马上要组建新的家庭,她根本没有一点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贪心。而她明知道结果。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样结束。林棠眼神都是疲惫,傅鹤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还是第一次在林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短时间内这么频繁的碰到,不是故意就是缘分。
但或许两样都不是。
只是凑巧。
林棠抿着唇进来,将红酒放在茶几上,看向傅鹤年。
她在醉今宵的工作,就是给客人送酒或者是倒酒服务,有时候客人大方,会给她些小费。
来醉今宵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虽然偶尔客人会有些言语或者动作过分,但只要自己不愿意,客人不会强行做什么,如果服务员愿意,那么要发展点什么,那也是在醉今宵外面。
不是每个酒色场所都很阴暗,这也是林棠选择这里的理由。
傅鹤年不开腔,林棠就只能继续在旁边干站着。
男人的目光就这么落在她身上,林棠向来是站得住的,可被这样的目光审视着,林棠也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傅先生,好巧,在这里又碰到您。”
林棠扯出一抹标准微笑,得到的反应却只是男人鼻腔发出的一声冷哼。
“林棠,看样子你挺缺钱的。”
“你留在风月山庄的那些东西,找时间拿回去。有了那些,想必你也可以不用再做这些兼职了。”
林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垂眸:“傅先生,那些东西原本就是我不该得的。”
“我傅鹤年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抬眸看着林棠:“亦或者,我送你的那些女人用的玩意儿,你还想着让我送给下一个女人?你不要也可以,自己去扔掉或者送人,总之,别留在那碍我的眼。”
碍眼?
林棠瞬间觉得胸闷,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既然走了,就应该走得干干净净么。
“我挺忙的,如果傅先生不要那些东西,让琴姨扔掉就可以了。”
傅鹤年看着林棠这一幅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眼底逐渐变冷,下颌也是冷硬的弧度:“你忙,琴姨就不忙?你既然已经不住在风月山庄,有什么资格让琴姨给你做事?”
林棠看着傅鹤年,过了好会儿,她这才出声:“傅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要走的事情,原本是想提前跟你说的,但我联系了你几次,你都没回应。”
“那晚上我不是在?而你又在做什么?”
傅鹤年起身,几乎是步步逼近,林棠被迫后退,最后后背直接抵着墙,已经无法再后退一步。
她抿唇,男人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但若有似无,还能闻到一点女人身上的香味。
她别过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傅鹤年再逼近一些,膝盖抵着她的,几乎要碰着她胸膛,林棠大概是气的,脸颊不由自主都红了起来。
她想起那晚,毕竟是最后一晚了,她放任自己放纵。
傅鹤年气息逼近,林棠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
林棠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咬牙:“我做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三年结束,以后可能就遇不到像傅先生这样好的男人了。所以最后一晚,当然只图尽兴。”
说完,肉眼可见男人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傅鹤年垂眸看她:“林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tຊ傅先生是想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
傅鹤年:“你这么辛苦赚钱,是为了你爷爷吧,他即便是做了手术,但后续应该也要不少的费用。你再辛苦赚钱,不过能支付他的生活和医药费,如果他身体再出现别的问题?”
“林棠,别告诉我,到时候你又去找下一位。三年,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还有什么男人会要你,嗯?”
一股冷意蔓延全身。
即便傅鹤年说的是实话,但林棠还是觉得一股羞耻感弥漫而来,她咬牙,眼睛都是红的。
傅鹤年冷眼看她:“怎么,觉得伤自尊?林棠,从你三年前求我救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自尊了。”
“是,这三年我是没有自尊。但傅先生,三年之约到了,我现在,想做个有自尊的人。”
傅鹤年低笑一声,手指掐着女人下巴:“你觉得你可以?”
林棠抿唇,她抬眸,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傅鹤年生气了,他向来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傅先生,那你要如何?”
林棠看他:“你这么生气,总不至于,是因为不想我离开?”
“呵,你倒是敢想。”
男人的声音如冰块一样冷:“林棠,你以为自己是谁?”
林棠睫毛轻颤。
是啊,她算什么,她如今,什么都不是。
“傅先生,我累了。”
单方面喜欢一个人,真的会累,何况他马上要组建新的家庭,她根本没有一点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贪心。
而她明知道结果。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样结束。
林棠眼神都是疲惫,傅鹤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还是第一次在林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也才明白,她是真的想要离开。
“这么想结束么?林棠,你欠我的不少,你真觉得陪我睡了三年,这一切就能一笔勾销?”
林棠咬唇,眼睛微红,一言不发。
傅鹤年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转身回到座位,抬眸看她:“我傅鹤年从不勉强人。你把这瓶红酒喝完,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林棠酒量不行,低度数的啤酒喝一两瓶都要醉,何况是这样的红酒。
她走过来,打开红酒,是醇厚的香。
瓶身很重,林棠捧着,仰头就这么将红酒灌进咽喉,酒很烈,咽喉胸腔似乎都要炸开。
“咳咳咳——”
女人低头咳嗽,几根头发丝垂下来,嘴边还沾着几滴鲜红的酒液。
傅鹤年静静看着。
林棠咳完,又继续喝,脑子逐渐变得迟钝,四周似乎都在打转。
最后一滴入喉,林棠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
傅鹤年看了眼地上空掉的酒瓶,第一次觉得胸闷得厉害。
“滚。”
怕再惹怒傅鹤年,林棠连忙起身,顺便捡起地上的酒瓶放在一边。
她今晚这个样子,是没法再继续工作了。
林棠跌跌撞撞出门,打算去跟经理请假,却不小心撞到门口的路人。
“林棠?”
男人伸手扶住她手臂,低头看她模样,语气是真诚的关切:“怎么喝这么多?我送你回家。”
林棠抬眸,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面容模糊,她眯着眼睛,许久才看清男人的模样。
“甄霖泽?”
男人挑眉:“你倒是还记得我名字。”
林棠现在走路都不稳,确实没办法一个人回家。
刚打算出声感谢,只觉得背后一凉。
下一秒,包房的门被人拉开,傅鹤年大步走出来,直接将林棠从甄霖泽手里拉了过来。
“我的人,就不劳旁人费心了。”
说完,不等林棠出声,傅鹤年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