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顾家找你，他们说你已经不住在那了，我就跟他们要了你的地址就过来了。”“明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顾家小姐变成张慧了，你又为何到了这乡下来。”想到在顾家看到的那个女子，袁兰馨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女子一身匪气，炸炸乎乎的甚是讨厌。又见这里家徒四壁，家中只有一老人在，这地方这么穷，明月怎么住在这？“说来话长，我与顾慧其实是小时候被大人抱错了，如今她已经回到顾家，我自然也该回到张家，这里，才是我原本的家。”
“祖母，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以后就我们祖孙生活，您年纪大了，这些事自然该明月来做。”
张明月反握住张苏氏的手，宽慰道。
这巷子里没有合适的活，明日她便去街上看看，这么大的地方，总不可能没有一家收她的。
她也不是没有一技之长，至少她会读书，可以教人习字念书，但一般私塾招的先生多为男子，且对女子很有意见。
他们认为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应该在外抛头露面。
去私塾教书，怕是不成了。
想到这，张明月有些气馁，只恨当初没有学点别的。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在门口响起，张苏氏跑去开门，瞧见门外站着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穿着也是富贵人家，不禁愣住了。
“请问你找谁？”
“婆婆，请问明月在家吗？”
门外的小姑娘笑的很甜，一双眼睛也是灵动可爱，张苏氏瞧着欢喜，扭头对张明月道：“明月，你朋友来找你了。”
“我朋友？”
张明月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瞧见少女时，亦是一脸惊喜：“兰馨，你怎么找到我的。”
袁兰馨一把握住她的手，瞥见她那双雪白的小手比之前粗糙了一点，手上还多了一道伤口，眼圈不禁有些泛红。
“我去了顾家找你，他们说你已经不住在那了，我就跟他们要了你的地址就过来了。”
“明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顾家小姐变成张慧了，你又为何到了这乡下来。”
想到在顾家看到的那个女子，袁兰馨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女子一身匪气，炸炸乎乎的甚是讨厌。
又见这里家徒四壁，家中只有一老人在，这地方这么穷，明月怎么住在这？
“说来话长，我与顾慧其实是小时候被大人抱错了，如今她已经回到顾家，我自然也该回到张家，这里，才是我原本的家。”
因着与袁兰馨说些贴己话，张明月便让张苏氏先回了屋。
她也去沏了一壶茶过来，面上有些泛红：“兰馨，这里不比顾家富裕，就只有简单的白水，不要介意。”
袁兰馨接过杯子，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是对她的遭遇充满了心疼，“没想到不过是几日没见，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虽说是换亲，但对明月来说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今后她的生活，比之从前一落千丈。
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已崩溃了，而明月却还在强自撑着，不让她们担心。
“那以后，你们要怎么生活呢？张家的条件我也看到了，只剩下你们祖孙二人，家中也没个能撑起来的人。”
张明月捧着杯子抿了抿，弯唇浅笑：“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明天我就出去找活干，等发了工钱，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
她已经想好了，当不了教书先生，她还可以去应聘账房，看账本她也是会看的，再不济去给人家洗衣服，端茶倒水当丫鬟她也是愿意做的。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知道妙师傅吗？”
“妙师傅？是那个办私塾教书的女先生，我听说过她。”
袁兰馨点头道：“重点是妙师傅是女子，她办的私塾肯定是女学生多，以你的学识，去当个教书先生绰绰有余，当不了教书先生还可以当助手嘛。”
“择日不日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找妙师傅，请她收下你。”
说罢，袁兰馨拉着张明月便要出门。
“等等，我去跟祖母说一声，再换身干净的衣服，现在这番模样去见妙师傅，太失礼了。”
张明月失笑，知道袁兰馨是着急她现在的境遇，不过再急也得让她跟张苏氏说一声再走，否则她们俩一声不吭的离开，张苏氏定要担心了。
“祖母，我和兰馨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到家，您不用担心。”
闻言，张苏氏开了门，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张明月，又瞅了瞅袁兰馨，有意想叮嘱几句，又有些不自在。
“那……出门早点回来，我在家给你做饭。”
“好。”
张明月应了一声，跟着袁兰馨转身出了门。
张苏氏站在门口看着张明月上了马车，眼眶有些湿润，明月本该也是出门有马车坐，走哪身后都有一帮侍从的人。
如今到了张家，让她受苦了。
马车一路飞驰，袁兰馨掀开帘子看了眼，扭过头笑道：“马上就到了，你不要紧张，妙先生很好说话的。”
“我不紧张。”
张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扬，漆黑的眸底满是从容，与自信。
虽只身着朴素的衣裙，墨发也只用一根木簪挽起，却给人一种大气温婉的感觉。
私塾门口，袁兰馨表明了她们来见妙师傅，很快便有小厮引她们进去。
“先生就在里面，两位姑娘请进。”
小厮把她们带到一处院落，便告退了。
张明月与袁兰馨互相对视一眼，这是让她们直接进去？
这样会不会不礼貌？
“进来吧。”
就在两人踌躇时，屋内响起一道温和的声。
“小女张明月，见过妙先生。”
张明月与袁兰馨进屋赶紧给妙师傅行礼，妙师傅却并不严厉，相反的是她看起来很温柔。
“两位姑娘来这里寻我，可是要来读书？”
妙师傅打量着两人的神情，目光在张明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随后移开视线。
“我之前听说顾家大小姐叫顾明月，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姑娘，这位张姑娘与她名字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不知才华上是否也一样。”
妙师傅仿佛随口一说，却让两人愣住了。
“妙先生，明月是想问先生这边是否招人。”
对上妙师傅那双了然的眸子，张明月坦然道明自己的来意。
“我这里的确想找一个人帮忙，只不过我这私塾和别的私塾不一样，这里只给王公贵族家里的孩子教书。”
妙师傅笑了，她自然看出这两人是谁想应聘，袁兰馨一身绫罗绸缎，想必家境富裕，而张明月虽然衣着朴素，但眼神干净，面对她也态度诚恳，从容而不怯场。
挺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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