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丫头我是教不了了,先生也被她气走了几个,这个家……”顾老爷拍了拍顾夫人的肩,安抚道:“你先歇着,这些事我来处理。”顾夫人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一旁,今日的事她想亲眼见证。“云珠,你老实跟我们说,这琉璃盏当真是在小姐的床下找到的吗?”顾老爷转身看向云珠,脸色已经开始阴沉,顾慧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女儿,但明月亦是在他们手心里捧着长大的。虽不是亲生,但感情仍在。“奴婢不敢说谎,小姐一直扬言琉璃盏丢失,但整个府里翻遍了都未曾寻到,唯独小姐屋子未曾查过,奴婢斗胆查了一下,果真在小姐床下看见这丢失的琉璃盏。
一声厉喝,他皱紧眉头,看着顾慧。
“这便是你给我的解释?”
“我顾家多少年来都不曾出过这等丑闻,你竟敢对你母亲动手。”
“琉璃盏失窃之事,已让你母亲心神受损,你怎敢如此忤逆于她?你这逆女!”
顾慧此刻却只记得琉璃盏,立刻高声反驳:“琉璃盏失窃,你就去找张明月。”
“只有她接触过琉璃盏,难道这事你要算在我头上?为了维护一个外人,你们就如此是非不分?”
顾老爷气的浑身发抖,他想也不想的否定。
“明月乃是我们一手带大,她是什么人?我们如何不清楚?她绝做不出这种事情。”
不等他继续开口,云珠便立刻走过来,在人前跪下,恭敬的道。
“启禀老爷,奴婢在小姐卧房床下找到了琉璃盏,此物只在小姐手中,并未外流,更没有被明月小姐拿走,此言是故意诬陷。”
“什么?”
这话一出,就连方才气的歪倒在地的顾夫人也狼狈撑起身子,一脸不可置信。
“慧儿,这真是你做的?”
顾夫人脸色发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慧,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慧心虚的看了眼她,扭过头去不言语。
顾夫人瞬间心都凉了,顾慧这模样分明是已经承认了,琉璃盏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为的是陷害明月。
“老爷,这丫头我是教不了了,先生也被她气走了几个,这个家……”
顾老爷拍了拍顾夫人的肩,安抚道:“你先歇着,这些事我来处理。”
顾夫人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一旁,今日的事她想亲眼见证。
“云珠,你老实跟我们说,这琉璃盏当真是在小姐的床下找到的吗?”
顾老爷转身看向云珠,脸色已经开始阴沉,顾慧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女儿,但明月亦是在他们手心里捧着长大的。
虽不是亲生,但感情仍在。
“奴婢不敢说谎,小姐一直扬言琉璃盏丢失,但整个府里翻遍了都未曾寻到,唯独小姐屋子未曾查过,奴婢斗胆查了一下,果真在小姐床下看见这丢失的琉璃盏。”
云珠双手高举着琉璃盏,一脸诚恳。
“顾慧,你还不跪下!”
闻言,顾老爷攥紧了拳,忍着怒火斥道。
“跪?我为何要跪,谁能证明这琉璃盏是我放在自己床下的,云珠这丫鬟肯定是在污蔑我,她之前可是照顾张明月的。”
“说不定是张明月把琉璃盏偷偷送回来,让这贱婢诬陷我。”
顾慧眸子不停的闪烁,心虚使然,她说话底气都少了几分,却还在强自撑着与顾老爷顶嘴。
顾老爷失望的看着她,这女儿从根上就是坏的,以后家里的日子要更难过了。
希望还能把人教好。
“明月是我和你娘一手带大的,她的为人究竟怎样,我们比谁都清楚,这事她做不来,也不会做。”
“倒是你,一回来就把家里搞的家宅不宁,气走了先生不说还伤了你母亲,如今又做出这等蠢事,你可知琉璃盏是御赐之物,若是丢失会有怎样的后果?”
顾慧低着头不说话,圣上赐的东西,丢失肯定性命不保,所以她才会拿琉璃盏去陷害张明月,她就是想要张明月的命!
“看来你是清楚这后果的,还好今日这琉璃盏找到了,若是找不回来,不光是你,还有我和你娘,我们顾家所有人都得为你的鲁莽而陪葬。”
顾慧眉头一跳,这事竟这么严重吗?但让她认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反正我没错,错的是你们。”
“云珠,带小姐回房,回去好好的抄写佛经,不抄完十遍,不许出房门。”
顾慧还想继续闹腾,顾老爷一个眼神飞过去,吓得她不敢再挣扎,只好跟在婆子后面灰溜溜的离去。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走,顾夫人就开始愁眉不展,自从这丫头回来,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慢慢教吧,我想,总能把她教好的。”
顾老爷此刻也心力交瘁,却还在安慰着顾夫人。
若明月是他们亲女儿就好了,家里就不会有这一堆麻烦事……
张家。
经过了昨日的事,张明月已经彻底将顾家放在了一旁,如今,她就只当自己是张家的人。
出生是自己决定不了的事,但她可以决定自己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
“祖母,以后家里这大大小小的活,您都可以让我干,我不会的,还请祖母教我。”
说这话时,张明月刚提着一桶水倒进盆里,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说。
从前,她是顾家的大小姐,一点脏活累活都不用她干,她只需要读书习字,学习管理家宅内院,看账本即可,其他的都不用她操心。
到了这里才发现,以前学的那些对她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帮助。
“明月,家里这些事真的不用你操心,就这么大地方,能有多少事,我一个人做习惯了都,你还是回屋歇着吧。 ”
张苏氏刚去喂了鸡回来,瞧见张明月坐在院子里洗衣服,顿时心疼了起来。
明月这身子看着就弱不禁风,哪能做这些粗活,以前慧丫头在时,那是打小做惯了,可明月……
“没事,不妨碍的,总得习惯着做。”
张明月微微一笑,她对做这些家务没有任何不满,日子是自己过得,从前养尊处优,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张苏氏双手搓着围裙,也在一旁帮着洗衣服,“脏污的地方用皂角多擦几遍,在搓一搓用水洗干净,衣服就干净了。”
既然明月要学,那她就好好的教。
以后她不在了,明月一个人生活,她也能照顾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
张明月点点头,拿着皂角在衣服的袖口,领口处多擦了几下,又用手搓了搓,再放进去水里洗了几次,果真是干净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
忙活了一下午,祖孙俩算是将家里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就差披点柴火了。
张苏氏刚要去抱柴火回来,张明月就已经抢先去抱了,只是放下柴火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张明月轻轻的“嘶”了一声,张苏氏连忙走了过来,瞧见雪白如玉的手指多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心疼不已。
“明月啊,我说了这些粗活让我做,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做得了这活,你看看,手被伤了,多疼啊。”
张苏氏边说,边找来家里的药给张明月包扎。
“祖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木头上的刺,不要紧的,只是一个小伤口。”
张明月摇摇头笑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家里的开销,只剩下了一两银子,她们还要吃喝,以后的钱从哪来呢?
“祖母可知这附近有没有招人的,能挣银子就行,什么活我都能去干。”
张苏氏一怔,明月是担心家里没钱,她们以后的经济来源。
“这……附近招人的都是一些男子干的活,你一个姑娘家的,身娇体弱的哪做得了那个。”
张苏氏摇摇头,不建议张明月出门找活干,这地方鱼龙混杂的,她一个小姑娘在外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