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受气包了。”林煜挠了挠耳朵,一脸无奈。姜绵迷迷糊糊被推了一段路,周围人不大不小的讨论声唤回了她的思绪。猛然停下了脚步。他的鞋尖碰上了女孩的鞋跟,轻碰一刻又向两边挪开。方浔没想到人会停下,猝不及防撞了过去,扶着肩膀的手也落了下去,虚拢着她的腰。银杏树下,微风拂过,树叶随风摇摆,飘然落下,清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她似乎能听到身后人的怦怦心跳,鼻尖飘来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茶香的气息,意料之外的温柔。
林煜那两个人平时虽然不正经,但是见姜绵走过来还是不着痕迹地把人挡在了身后。
方浔走到门前的时候又一次被闻远喊住了,就在他准备直接走时,两人自觉地往旁边挪了半步,他这才发现了二人身后的人。
“小美女脸皮薄,我们替她挡挡,”闻远解释说。
方浔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盯着脸红透的人,唇角弯起:“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姜绵被盯得不好意思,声音细小:“我忘了穿校服了。”
校门口来往的学生都忍不住朝这边打量,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方浔站着半天。
方浔看了一眼来往的人,走到了女孩跟前:“书包取下来给我,”他盯着那双好奇的眸子读懂了她的内心想法,出声警告:“不准问为什么。”
姜绵心里疑惑但身体害怕的乖乖照做,把肩上的书包取下递了过去。
方浔接过书包挎在了肩膀,“走吧,回去上课。”
“不能回去,我没穿校服主任让在这里罚站。”姜绵往后退了半步,迷茫地看向方浔,心里还在思量他为什么要自己的书包。
去一旁打电话的老潘一回来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警铃大作:这孩子才老实没几天,该不会又要惹事吧。
“方浔你干吗呢?”
方浔瞥了一眼说话的老潘,语调恢复成一贯的冷淡:“不干嘛,把人领走。”
“领什么人?”
“我的、”他停顿了几秒,低下头,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地笑:“领我妹。”
闻远震惊地看着方浔:“你妹?小美女什么时候成你妹了?”
“昨天,”方浔说着就把一直拿着的外套披在了姜绵身上,微微弯下身,好去直视她的眼睛:“现在可以走了吧。”
两人离的极近,近到姜绵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的热气,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光,又匆匆挪开:“我、我不知道。”
“简直无法无天,”老潘看着方浔狂妄的举动,脸上有点绷不住:“谁告诉你一件外套就算校服了?”
“校规。”他眼都没有抬,沉声回应。
见这架势,站在老潘身旁的一个学生会学生提醒说:“校规的确有规定,上衣、裤子、外套,凡是穿一件就可以准许进校门。”
老潘又气愤又无可奈何,像是不甘心:“下次再让我发现没穿校服,直接回家反省。”
方浔置若罔闻,抬脚往学校里走,走了两步,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人:“不走?”
早上的阳光是柔和的,少年隽秀的身形被描了层浅浅的金色。
校服与阳光,衬得本就俊郎的少年更加撩人心弦。
姜绵一时看的有些呆,依旧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人这样,唇角微微勾起,抬脚朝她走了过来,双手扣住女孩的肩膀,轻推着她往学校里走。
突然的身体接触让姜绵停止了思考,脚下顺从地迈着步子。
校门口的两个男生,相视一看,同时开口:“老大,我们也没校服。”
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老潘,回过头就是冲两人一阵吼:“你们两个给我站好,一天不惹事就身上痒……”
“得,成受气包了。”林煜挠了挠耳朵,一脸无奈。
姜绵迷迷糊糊被推了一段路,周围人不大不小的讨论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猛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鞋尖碰上了女孩的鞋跟,轻碰一刻又向两边挪开。
方浔没想到人会停下,猝不及防撞了过去,扶着肩膀的手也落了下去,虚拢着她的腰。
银杏树下,微风拂过,树叶随风摇摆,飘然落下,清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发丝拂过他的脸颊。
她似乎能听到身后人的怦怦心跳,鼻尖飘来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茶香的气息,意料之外的温柔。
“哇~”
路上看到这一幕的学生激动的不知所措,手在空中胡乱握紧又松开,大力地拍打着身边同学,此时也顾不上老师查手机,都明目张胆地举起记录这“历史性的时刻”。
“快松开,”姜绵回神,脸颊到耳尖已经红透,挣扎起来。
围上来的学生越来越多,身后的人依旧无动于衷,姜绵急的开始拍腰间的手:“你快松开。”
“啊?哦、好。”
姜绵一感觉到腰间的手挪走,头也不敢回的就往教室跑,没发现的是身后的男生也已耳根通红。
跑走的身影早已看不见,人群中央的方浔仍是傻站着,他刚才只是凭着脑海里仅存的一点理智松开了手。
他低下头看着手心,似乎上面还留有女孩身上的余温,嘴角先是浮现上浅淡的笑意,最后、那抹笑直达眼底。
原来每一次心跳加速都是在提醒他:听,你心动了。
“你们看方浔是在笑吗?简直不可思议。”
“他和刚刚的女孩是什么关系呀?”
……
坐到位置上的姜绵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表情既羞赧又惊愕,她长吁口气,胡乱揉着自己发烫的脸:“只是个意外,意外。”
这边方浔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停在了楼道,他站在阴影处点燃了一根烟,烟灰抖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指间的烟已经燃了大半,心里是一点都没冷静下来。铃声响起,他才记起姜绵的书包还在自己肩上,掐灭烟,匆忙往教室里走。
刚进门就看到了这副光景。
窗边的女孩一只手托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秀丽的眉毛微微颦起,小脸上满是惆怅。
方浔顿时笑了出来,把肩膀上的书包取下放在手里,朝位置上的人走去。
“你跑那么快干吗?是不是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姜绵吓得一抖,支着下巴的手落在桌子上:“我没忘。”她轻声解释,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一双眼睛泪莹莹的。
“那你怎么不等我一起来教室。”
“我……”姜绵低下头,垂着眼,“这要怎么说。”
“书包还要吗?”方浔把肩膀上的书包取了下来。
“要。”
“那你不谢谢我帮你拿了一路的书包吗?” 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