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本无邪念,只是想替程娇娘止血,可止着止着,好像就不对劲了。他回前院沐浴后,特地来内院陪程娇娘睡觉的,若是闹得心火起,现在又做不得什么,遭罪的还是他自已。他不自然地咳了咳,放下了程娇娘的手指,打横抱起贵妃榻上的小人儿,往床上去。程娇娘也才发现他披风下穿的是寝衣,惊喜道,“侯爷今日要在这里睡?”谢淮礼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好笑,几日前也不知道是谁,视他如猛虎,生怕他要跟她睡一个房。“怎么?我在这里睡你很高兴?”谢淮礼眼神玩味,调侃地问她。
谢淮礼从浴房出来,陶妈妈正守在正房门口,见谢淮礼走到自已面前站定,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等侯爷主动开口,她就把昨日程娇娘为什么没睡好的缘故,一五一十说了。
谢淮礼听完心中无奈,还是那个跟他一样的毛病,宁可自已冻死,也不要麻烦旁人。
谢淮礼没再说什么,抬脚往前院去了。
陶妈妈看他动作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等小夫人沐浴完就走了,难道生气了?
可是怎么会为这事生小夫人的气呢?她还觉得小夫人这样委屈自已的性子十分惹人怜惜呢。
程娇娘那边泡了半刻汤,披着大氅回屋,也发现谢淮礼不在了,听陶妈妈说他回前院了,程娇娘脸上一阵难掩的失落。
陶妈妈和青萝都看出来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呆立了一刻程娇娘想明白了,失落是因为她在期待,因为他对自已太好了,她竟然对他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期待。
这种期待是不该有的,等她生下了孩子,或者甚至都不用等到她生下孩子,随时他就可能会厌弃她。
进府之前,她又何曾想过会被他这样对待。原本她想的可是,能有吃穿,不受人欺负,就已经知足。
果然人一得到就会贪心。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虽然尽力劝慰自已了,但程娇娘心里还是闷闷的,她对陶妈妈和青萝道,“你们去休息吧,我也歇息了。”
陶妈妈和青萝见状,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好双双退出去了。
等她们离开,程娇娘拎起了青萝收在墙角的针线篓,到了贵妃榻上,又拿出了绣绷开始学针线。
她现在心中沮丧,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做针线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
刚才在院中的看见的那幅,荷塘映月金鱼嬉闹图,正好用来做练手的图样,这幅图难度高,涉及到各种针法技法,若是她把这个花样绣好了,其他要绣什么都不在话下。
刚绣了两片碗莲的花瓣,推门的声音突兀响起,程娇娘正绣得投入,被声音惊到,手一抖,绣花针扎在左手食指上,痛得她惊呼了一声。
谢淮礼听到这声惊呼,急忙跨步朝里间走来,“怎么了?”
程娇娘听到是他的声音,觉得自已心中像是有花朵绽放一样,她急抬起头,果然看见谢淮礼出现在她面前,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
程娇娘心中有喜悦一层层漾开,连手指上的疼痛都忘了。
谢淮礼却黑了脸,他看见程娇娘葱白的食指上一个豆大的血珠,触目惊心,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程娇娘却一点也没害怕,她高兴地问道,“侯爷,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里有她不自知的娇软。
谢淮礼被这娇甜软糯的声音撩拨得激荡了一下,心中暗恨道,怎么回来?还不是怕你把自已给冻死!
嘴上却道,“这本就是我的房间,我怎么来不得。”
程娇娘正要说话,谢淮礼竟拉起她的食指到了自已唇边,在程娇娘瞪大的双眼中,谢淮礼将她渗血的食指含入了口中。
温热包裹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战栗从程娇娘的指尖传到胳膊,再然后,她觉得自已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
那股感觉太奇怪,程娇娘觉得好像有声音要从她喉咙里溢出,她咬着唇死命压抑着。
可是下一秒,谢淮礼竟然吮起了她的手指,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舔舐她的指腹,继而又变换成一种吸绞,程娇娘一阵心颤,再也压不住自已的声音,一声婉转的娇吟从她唇边溢出。
这一声极柔极媚,她自已听着都觉得难为情,谢淮礼就更是,披风下的寝衣里,某个物事迅速昂扬了起来。
他发誓他本无邪念,只是想替程娇娘止血,可止着止着,好像就不对劲了。
他回前院沐浴后,特地来内院陪程娇娘睡觉的,若是闹得心火起,现在又做不得什么,遭罪的还是他自已。
他不自然地咳了咳,放下了程娇娘的手指,打横抱起贵妃榻上的小人儿,往床上去。
程娇娘也才发现他披风下穿的是寝衣,惊喜道,“侯爷今日要在这里睡?”
谢淮礼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好笑,几日前也不知道是谁,视他如猛虎,生怕他要跟她睡一个房。
“怎么?我在这里睡你很高兴?”谢淮礼眼神玩味,调侃地问她。
程娇娘被他这么一问红了脸,好像她上赶着要给他侍寝一样,但是,她是真的很高兴,看他回来了很高兴,看他要留宿也很高兴。
虽然难为情,她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谢淮礼脚步一顿,感觉又被撩拨了,这个小东西,根本不是她外表看上去的老实样子,实则胆大得很!
将程娇娘放进被窝,他直接扔掉了里头陶妈妈备下的汤婆子,下去熄了房里的灯,然后翻身上床,像上次一样从后面将程娇娘抱在怀里,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谢淮礼阳气足劲,整个人像个小火炉,程娇娘被他这样裹住,真是比泡汤还舒服,汤婆子就更比不了了。
她以为谢淮礼留宿是为了做那天的事,可静静等待了半晌,谢淮礼将手放在她小腹上之后就再无动作,只有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在她脑后。
她忍不住问道,“侯爷,我们······不做吗?”
话才出口,身后有什么突然弹起打到了她身上,吓得她轻呼了一声“唔——”
这一声娇呼出口,打到她的东西变得还有些发烫。
谢淮礼满脸黑线,这个女人!
他已经极力在隐忍,这女人却不知死活地一再撩拨他,偏偏她的态度又毫无淫靡,总是带着坦坦荡荡的纯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把那纯真摧毁。
程娇娘惊呼过后,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那日他就是用的这个物事,让自已疼痛不已的。
想到那个痛她还是很害怕,但是,侯爷待她这样好,只要他需要,她愿意为他忍受这个疼。
她想到那天两人是面对面那般的,便翻过身面对谢淮礼,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