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安颜被傅时宴包成粽子抱了出来,轻放在床上,还给她吹干了头发。傅时宴将薄被盖在安颜身上,转身进了浴室,好半晌才出来。安颜慵懒地睁开双眸,望着磨砂玻璃后方的人影,勾了勾唇。她原以为傅时宴的拒绝,今晚两人注定不会发生什么了,只是突发的这种状况让她始料未及,不管怎样,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了。这种暧昧的行为终究是让两人的关系不再纯洁了。许是又困又累,安颜在傅时宴穿着浴袍走出来前,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时宴冷眼扫过去,司恒提着医药箱溜之大吉。
看着大门被关上,傅时宴揿灭了烟蒂,丢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将浑身湿透了的安颜横身抱起进了浴室,打开tຊ壁灯,随手掰开冷水侧旋钮。
冰冷刺骨的水花洒下来,安颜心内连连叹气,她今晚好像在自讨苦吃。
她幽怨地仰望着陪她一起浇冷水的男人,扁扁嘴,“小叔是真的讨厌我。”
“我这是对你负责。”
“对我负责?”晶莹的水珠在她轻颤的睫毛上破碎,有一种破碎的凄美,“小叔是对自己负责,担心被我缠上而已。”
傅时宴咬紧牙关,绷紧的下颌骨撑出两块,他看着女孩儿泛红的鼻尖格外的委屈可怜,“我没这么想。”
安颜双手撑在男人胸膛前,她用力推了推他,“你出去,我不要你管我。”
“别闹,乖一点。”
“要知道这么难受,我就出去找个男人算了!”
“胡说什么?”傅时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紧咬着的绯色的唇,蹙眉,“不许咬。”
“我不要你管!你以为你救了我一次,两次,还能再救我第三次吗?我不过是没有人疼爱、可以任人抛弃的人罢了。你走......”
余下的话被堵在嘴里,男人的薄唇覆在女孩儿的唇瓣上,霸道强势地夺取她口中仅存的氧气,他宽厚的手掌按着她柔软的腰肢,向下掀开紧贴着玉腿的裙底,一点点游移着。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吸声,好半晌,他声音暗哑说,“乖一点,我不会伤着你。”
炙热的掌心烫得安颜身子一僵,虽然她和他有过一夜,但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现如今他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欣赏着她在他掌心下难耐的样子,她觉得有些羞耻。
安颜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娇声说,“小叔,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了傅时宴,勾起了他的恶趣味,他微微用力,引得安颜哼了出来......
四十分钟后,安颜被傅时宴包成粽子抱了出来,轻放在床上,还给她吹干了头发。
傅时宴将薄被盖在安颜身上,转身进了浴室,好半晌才出来。
安颜慵懒地睁开双眸,望着磨砂玻璃后方的人影,勾了勾唇。
她原以为傅时宴的拒绝,今晚两人注定不会发生什么了,只是突发的这种状况让她始料未及,不管怎样,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了。这种暧昧的行为终究是让两人的关系不再纯洁了。
许是又困又累,安颜在傅时宴穿着浴袍走出来前,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时宴居高临下看着女孩儿,如瀑的墨发铺在白色的床单上,那粉红的小脸仍透着娇羞,那小嘴儿红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又软又甜。
耳畔好似又传来她婉转的嘤咛声,他小腹倏地一紧,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
不知道安颜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这几天屡次为她破例。
魅色酒吧。
傅时宴踏进大门的时候,里面早已变得冷冷清清。
二楼卡座传来痛苦隐忍的声音。
“憋死我了,韩大爷您开开恩,让我们上厕所吧!”
“这么憋着膀胱会憋爆的,万一出事了,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是啊,傅总一向形象好,到时候被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有损形象的。”
“求求你了,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声声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口上。
李荣威跪在地上,看着一双精光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他缓缓抬起头,“傅,傅总。”
韩阳搬来椅子,傅时宴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矜贵优雅,刚吹干的头发微显凌乱,但是男人的俊美却丝毫不减。
“给你个机会,自己说。”
听着男人低沉的语气,李荣威自知今晚要是不坦诚交代,一定会成为被尿憋死的人。
“安在礼想要和李家联姻,说大女儿安颜和傅辰御取消订婚了,因为安颜虽然如花似玉,但是性格执拗,而安以柔的性子让傅辰御更喜欢。。安在礼说安颜只能由我驯服。我要是喜欢,可以明早再把人送回去。还说我可以随心情来,他们不会有任何怨言。”
李荣威小心翼翼地看着椅子上的男人,只见他脸色愈来愈沉,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咽了咽口水,“我没想到这安颜根本不是吃素的,我连她头发丝都没碰到,她就给我灌了十五六杯酒。真的,那个安颜摇骰子是真厉害。”
他跪蹭着向前,“傅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要是知道她是你这么看重的人,我连面都不见的。”
傅时宴深深锁眉,她是他重要的人?
他不过是看她父亲不疼,奶奶不爱,傅家又对不住她,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怎么就成了他看重的人了?
李荣威看傅时宴蹙眉的样子,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得这尊大佛不满了,他眼珠子转转,“傅总,您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安颜面前,有多远我就滚多远。”
傅时宴冷笑,“你给她加了不干净的东西的事情呢?”
李荣威瞪大眼睛,猛地看向身后的郑航,“你干的?”
郑航摇头,“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我发誓!”他摸索着口袋,从中拿出一个装着白色小圆片的透明包装袋,“真的,一共五颗,都在这里。我真的没来得及,你们就来了。”
傅时宴舌尖舔舐着后槽牙,黑眸中的耐心全部消失殆尽,“你们没放难不成她自己放的?嘴巴这么硬?”
李荣威,“这是真的,我发誓!你们可以调监控!”
傅时宴看了眼韩阳,韩阳立刻心领神会去掉了监控。
他反复观看的监控录像,发现这些人确实没有动手脚。
他薄唇紧抿,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那抹纤瘦的身影上,随后男人的唇角慢慢压下来,俊脸的每一处轮廓都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他咬紧牙关,努力抑制住翻涌而来的怒气。
半晌,他忽地笑了,被气笑了。
活了二十八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算计,还被牵着鼻子走。
他今天差一点就要了她,不过还好,两人终究没有踏破那一层防线,一切还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傅时宴看向韩阳,“给刘局打电话,让这些纨绔子弟好好改造改造!”
说完,他起身离开。
李荣威他们吓完了,傅时宴一句话,他们的案底全都要底朝天的扒出来,天王老子来了也压不住了,进去改造几年是有了。
“傅总,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傅时宴脚步一滞,微微侧眸,“你们身上没有一个干净的。”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午夜空旷的道路上,微风透过半降的车窗钻进来凌乱着男人斜长刘海,遮住他幽邃的眸,辨不清情绪。
不知何时,车子停在了碧水湾楼下。
他焚上一支烟吸了两口,指尖衔着搭在车窗框上,直到焚烧的那截烟灰烫了他的指尖,他才捻灭烟蒂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随后启动车子,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