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话外都是肱骨、朝堂。好像丝毫没想过,顾常月将心头血取出来,要受多少苦,受多少痛。何况,不是她不想帮。而是这些年,她为白鹤行付出太多,修为折损得什么都没剩下。青丘狐族的心头血难得,上千年才能凝成一滴。如果给了白鹤行,她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顾常月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苦笑:“那……倘若我说,我不愿呢?”白鹤行脸色骤沉,漆黑的双眸蕴藏着风暴:“顾常月,别以为朕便奈何不了你。”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顾常月僵住,浑身发冷。
“你说什么?”
白鹤行却对她的恐惧悲伤置若罔闻:“当年朕受刺,剑没入心口,连太医都说朕活不成了,是你的心头血救了朕。”
“如今丞相病重,你的心头血也一定可以救他!”
他话里话外都是肱骨、朝堂。
好像丝毫没想过,顾常月将心头血取出来,要受多少苦,受多少痛。
何况,不是她不想帮。
而是这些年,她为白鹤行付出太多,修为折损得什么都没剩下。
青丘狐族的心头血难得,上千年才能凝成一滴。
如果给了白鹤行,她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
顾常月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苦笑:“那……倘若我说,我不愿呢?”
白鹤行脸色骤沉,漆黑的双眸蕴藏着风暴:“顾常月,别以为朕便奈何不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顾常月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无数银针插得几乎要爆炸。
这皇位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的白鹤行和之前判若两人?
明明之前,她受一点伤,白鹤行都会心疼不已。
哪怕已经贵为储君,也会亲自为她熬药烹汤……
难道就因为她是狐吗?
可白鹤行明明承诺过,他不在乎她是什么。
“陛下有令,即日起,将废后送往朱雀殿为奴!”
太监尖细的声音唤回顾常月的思绪。
她回过神,才想起朱雀殿里住着白希禾,此去只怕会凶多吉少。
白鹤行就有这么恨她?
顾常月脸色苍白,被禁军拖着去了朱雀殿。
一入殿门。
白希禾的侍女便捧出一盆子衣服,丢在顾常月眼前,趾高气扬地命令:“公主命令你,把这些脏衣服都洗了,一件也不准剩下。”
此刻天都没亮,顾常月便被侍女强按着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一件一件的洗白希禾的衣服。
她本可以施法离开,或者击倒这些困住她的人。
可每次一捏住,锁链就骤然缩紧,狠狠锢住她的脚腕,像是要把她捏碎。
而这脚链,曾是她狐族的至宝。
是当年白鹤行领兵出征,顾常月不忍他在战场上受伤,赠与他的。
只是没想到。
当年的定情信物,如今变成了她困住自己的枷锁……
心口疼如刀剜。
她却只能用皂角一件件搓着衣服,眼睁睁看着白嫩的手通红到发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衣服终于搓完。
顾常月刚松口气。
又听侍女没好气的来喊:“洗完了,殿下命你去寝殿内伺候!”
顾常月抿了抿唇,拖着脚上沉重的铁链去寝殿。
不想一入门,就看见床榻上,白希禾紧紧贴着一个男人,娇声问:“皇兄与那妖孽周旋多年,拿到心头血了吗?”
“希禾的心疾……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顾常月如遭雷击。
原来白鹤行要她的心头血,是为了白希禾!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痛苦在里面乱窜。
两人亲昵的姿态,更是像针一样,狠狠刺进她的心口。
她想说服自己,白鹤行和白希禾只是兄妹。
不想下一秒,就白鹤行低沉的声音传来:“听说她来自青丘,朕已经派人去寻了。”
“希禾别怕,就算是火烧青丘,朕都会治好你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