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好精纯的神力。高手过招,只需一招,就能立见高下。颜罗圣皇此番,表面是讨说法,暗下是试探。他气势立马削减下来,换上恭敬的口吻,“贤侄的修为,果然日渐精进,老夫佩服!”“老圣皇突然驾临,所谓何事?”慎玄喝了口酒,眼眸微微眯阖看他。颜罗圣皇是和他父神一辈,位高权重。父神陨落后。慎玄凭借过硬的手腕与实力,承袭了父神主神的神位。千百万年来,无人可撼动。这也是颜罗圣皇见了他,还得老老实实俯首称臣的原因。
主神殿内。
半柱香前——
“……就是这样,主神,表妹虽有过错在先。
但仙奴居主事仙官阙晚,不顾我颜家,乃至整个神族颜面,羞辱我表妹去做猪畜,未免太过分了?”
颜珞女帝复命说完,小心望眼殿上饮酒的至tຊ尊男子。
她知道表妹此番不高明的手段,犯了大忌,违反了神规。
罪不可恕!
但罚她堕入畜牲道,未免也太委屈她了!
她这么说,倒也不是想替表妹打抱不平。
她只是希望,这位和她父亲一样,极重脸面的主神大人,能权衡一下,为了神族颜面,灭一灭阙晚的威风。
不能让阙晚再这么目中无人!
慎玄单手撑着头,侧卧在宝座上,眼神只专注在手里那颗沉到酒樽里的醉心糖上。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耐心的像个猎人。
一直等到这颗红色的醉心糖,慢慢和杯里的美酒融为一体。
他才一饮而下。
匀白修长的手指,从冷欲的薄唇上滑过,像是擦掉残留的酒水,又像是回味着什么……
突然——
他就漫不经心地笑了,“还是心软了!”
对付这种人,要一次,就让她狠狠记住教训。
以后才不敢再犯。
“什么,主神,我没听清楚?”
颜珞女帝站在下面,距离太远,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过,倒是把他迷人的笑,尽收眼底。
原来主神也会笑!
她心神摇荡。
不能自持,手缓缓拉开腰间衣结,想把自己毫无保留献上去给他。
谁知……
慎玄慵懒抬眸,看的却是殿外祥云满天的天色,“没什么,你下去!”
“可是……”
“下去!”
听他语气,一瞬间都冷了下来。
颜珞女帝停在腰间的手,僵了一下,掩饰了满脸慌张,却掩饰不了满心慌乱。
她急忙把刚才拉了一半的衣带,重新系好。
挫败地转身出去。
可是没走几步。
迎面而来,一团黑烟卷着袭人的戾气。
突然乍现。
在她面前,现身成一名中年青袍男子。
“父亲!”颜珞女帝顿住脚,立马朝来人躬身行礼。
见父亲挥手。
她忙退到一边,站好。
“慎玄贤侄,好雅兴啊!”颜罗圣皇厉目看向殿上喝酒的男人。
说话的声音,糅着浑厚不朽的神力,朝着上面袭去。
声势逼人!
慎玄一个抬眼,悉数给震了回去。
好强,好精纯的神力。
高手过招,只需一招,就能立见高下。
颜罗圣皇此番,表面是讨说法,暗下是试探。
他气势立马削减下来,换上恭敬的口吻,“贤侄的修为,果然日渐精进,老夫佩服!”
“老圣皇突然驾临,所谓何事?”慎玄喝了口酒,眼眸微微眯阖看他。
颜罗圣皇是和他父神一辈,位高权重。
父神陨落后。
慎玄凭借过硬的手腕与实力,承袭了父神主神的神位。
千百万年来,无人可撼动。
这也是颜罗圣皇见了他,还得老老实实俯首称臣的原因。
不过,这老家伙,向来喜欢仗着自己辈分高,倚老卖老。
被小辈踩在头上,千百万年,心里那能好受?
他开门见山,道:“老夫那宠坏的外甥女的事,我无话可说。”
“但老夫听说,贤侄的坐骑烛龙,昨日死在仙奴居那小仙官手里?
倘若真有此事!
贤侄若不将她押来,论罪处死,岂不有失公允?”
“老圣皇说的是!”慎玄瞟着他,声音又冷又沉,“要不本尊这主神的位子,让给你来坐,你来决定此事!”
颜罗圣皇:“……!!”
颜珞女帝:“……!!!”
主神的意思,父亲这是在教他做事,质疑他决策的能力。
颜珞女帝声音发颤,急忙替父亲辩解:“主神,父亲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急于求明真相,还神境一个安宁。”
“是啊,贤侄言重了!”
颜罗圣皇沉着个老脸,碍于刚才实力的试探,忌讳在心,语气转缓道。
“老夫也是替你那条坐骑鸣不平,它死的不明不白。
一天不查清楚。
外面这些谣言,就一天不会散去。
再这样下去,于神境,于那个仙奴居小仙官,都没有好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慎玄轻笑了声,“所以?”
“所以,依老夫之见,不如先将她押来,交由小女神侍司看审。
等查明真相,还她清白,再放她回来。
贤侄你看如何?”
颜罗圣皇说完,目不斜视看着他。
慎玄不动声色,也看着他。
老家伙迂回婉转,打的一手好算盘。
他的小兽兽进了神侍司,那还有命回来?
慎玄轻轻勾了一下嘴角,不接他话,“那恶龙不服管教,早有异心。
本尊清理门户,它是死有余辜,何劳圣皇如此费心?”
“那烛龙,是贤侄自己杀的?”颜罗圣皇沉下眉头。
他刚才耐着性子,说了那么多,为的就是向这个男人要下仙奴居那个小仙官。
好一举除了她,挽回颜家颜面。
结果这个男人不接他的话,不按套路出牌。
整的他不知所措。
慎玄抿一口酒,“不然呢,老圣皇?”
“哈哈哈!既是如此,那是老夫道听途说,听错了。”颜罗圣皇大笑一声。
仙奴居那个小仙官,是他的宠物化形的。
既是有心偏袒,他多说无益。
“贤侄啊,老夫就不叨扰了,告辞!”
“走!”他雷厉甩了个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女儿。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主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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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要跟他撕破脸皮?”颜罗圣皇冷冷一笑,看着身边的女儿。
颜珞女帝点点头,“表妹的事,是她咎由自取,我们犯不着为了她,得罪主神殿。”
“那是自然!”这点他和女儿的观点倒是一致。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
他是不会堵上整个家族命运,轻易和主神殿这位开战。
颜珞女帝边走边道:“那您说,那条烛龙,真是主神自己杀的吗?”
她总感觉主神又在包庇他那只该死的小宠物!
颜罗圣皇沉着声,“谁杀的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
颜罗圣皇向来注重脸面。
他外甥女被人罚下界做一头猪,这件事,日后会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要他老脸往那搁?
“哼,动不了主神殿这位,还动不了那位吗?
一个小小仙官,竟胆敢单挑我整个颜家,嫌命长了!”颜罗圣皇阴着脸道。
父女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商榷着派人堵杀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