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萧逸尘用力揪着他的衣领,几欲发作,可最终他还是松开手作罢。事已至此,救命要紧。萧逸尘一把扯过那页纸,薄薄的纸张拿在手上却仿佛千金重,提笔签字,每一划都力透纸背,心跟着狠狠的揪在一起,仿佛他手上握着的,正是要切掉她子宫的那柄手术刀...彼时。“尘哥,我们生一个宝宝好不好?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什么都要像你!”程欣然满脸期待的望着他。“不好。”她失落的垂下头,“为什么呀?”
这是欣然的血,她流了很多血,多到离谱!她的身体那么弱,不会有事吧?
萧逸尘口头发紧,不敢往下想,他望着墙上那盏灯,焦躁的抓了抓头发。
也是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将一张纸递到萧逸尘面前,一Zꓶ脸凝重的道:“萧先生,萧太太情况很不好,血一直止不住……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切除她的子宫,麻烦你先签字吧。”
“你说什么?”萧逸尘一把揪住他衣领,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医生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一个激灵,随即愁眉苦脸的解释,“萧先生,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但您也知道萧太太体质特殊,这种情况下想止血很难,所以...”
“所以你这个庸医,就要切掉她的子宫?”萧逸尘怒问,简直目呲欲裂。
这群无用的混账,难道他们不知道,失去子宫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们也不想这样,可现在情况危急...”医生着实无奈,又急忙说:“总之您还是先签字吧,晚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混蛋!我...”萧逸尘用力揪着他的衣领,几欲发作,可最终他还是松开手作罢。
事已至此,救命要紧。
萧逸尘一把扯过那页纸,薄薄的纸张拿在手上却仿佛千金重,提笔签字,每一划都力透纸背,心跟着狠狠的揪在一起,仿佛他手上握着的,正是要切掉她子宫的那柄手术刀...
彼时。
“尘哥,我们生一个宝宝好不好?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什么都要像你!”程欣然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不好。”
她失落的垂下头,“为什么呀?”
“因为——”他看着她发顶的漩涡,故意拖长了尾音,终于缓缓的道:“要生就生两个,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程欣然一听气呼呼的扬起脸,粉拳捶着他胸口,“讨厌!”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住,紧紧的...
思绪恍惚,疼痛划过胸口。
“萧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保住太太!”
医生已然接过手术同意书,转身返回手术室。
萧逸尘一把扯住医生,“等等!”
...
程欣然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大出血加上麻醉后遗症,她几乎跟死过一回没什么区别,整个人虚弱至极。
而她刚一睁眼,就见堂妹程玉坐在床边低头摆弄着手机,环顾四周再无其他人,她心头略微讶异着,随即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水,水...”
程玉闻声抬起头,“哟,欣然姐,你醒了!”
程欣然吃力的点头,嘴唇已经干得打不开,只好用眼睛直直望着饮水机。
程玉心下了然,却为难的说:“欣然姐,你这睡了三天肯定想喝水吧?可是医生说刚做完手术的人不能喝水,所以你还是忍着吧!”
她说完眼角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程欣然见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她摔下楼梯时的一幕———
也是这个笑。
程欣然心头一惊,程玉就是将她推下楼梯的人!
她费力的指着程玉,声音嘶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