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惹苏四郎啊!白鹿书院的应先生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不刚找关系进了白鹿书院,就因为得罪了苏四郎和苏四郎的娘子,就被山长赶了出去吗?他可不想走应先生的路子!“我知道苏相公家在哪里……”村长王光家的大媳妇家的齐氏,逐渐反应了过来,“我给你们带路!”“那就劳烦婶子了!”齐氏摆手,脸都笑烂了,“不麻烦,不麻烦!”她想,咱们北齐村也要出个秀才,哦不,至少是个禀生了。此时的羊氏瞧着马车将要离开,既羞愧又愤怒的情绪冲的她失去了理智。
突然间,村口的人都安静了。
车夫显然有些懵了,又对着傻站着的羊氏问,“请问这位婶子,您知道北齐村苏四郎住哪里吗?”
他甚至都用上了“您”这个字。
羊氏差点就哭了,苏家住哪里?那她可太熟悉了。
“就——就——”羊氏还未回答,便有妇人开口问,“你是谁呀?”
车夫回答,“我是白鹤书院的门房!”
“我是白鹿书院的!”
更有大胆的妇人问车夫,“你们怎么都来了?莫非是苏相公做错了事?”
“呸!”车夫有些生气,“你会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太晦气了!
谁敢惹苏四郎啊!
白鹿书院的应先生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不刚找关系进了白鹿书院,就因为得罪了苏四郎和苏四郎的娘子,就被山长赶了出去吗?
他可不想走应先生的路子!
“我知道苏相公家在哪里……”村长王光家的大媳妇家的齐氏,逐渐反应了过来,“我给你们带路!”
“那就劳烦婶子了!”
齐氏摆手,脸都笑烂了,“不麻烦,不麻烦!”
她想,咱们北齐村也要出个秀才,哦不,至少是个禀生了。
此时的羊氏瞧着马车将要离开,既羞愧又愤怒的情绪冲的她失去了理智。
她对马车内大喊,“苏四郎是个残废,他右手是废的!”
结果马车突然缓缓停下来,有两位老先生探出头,瞧着她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羊氏想着,若是苏家发达起来,那么她怕是要悔恨到极致,干脆谁也别想好过,她肯定的回答,“苏四郎都是用左手抄书,用左手帮村里的人写信!”
“你若不相信,不如问问村里的人!”
然而让羊氏想不到的是,车内的老先生瞧着斯斯文文,结果在得知了确切的答案后,赶紧坐回车里,直接不顾礼仪的催促车夫,“快,快去苏家!”
瞧着他们的样子,哪有半分嫌弃,更像是从沙砾里找出了明珠一样惊喜。
“我就说他这字,瞧着尚且稚嫩!”白渊明对车内的詹先生说,“原来是用左手写的!”
“孺子可教也!”
詹先生这下懵了,他以为苏四郎是左撇子来着!
在大燕朝建立之前,胡人对中原的百姓几乎是灭绝似的残杀,这也导致中原百姓和胡人结了血海深仇。
大燕建国初,始皇帝下了圣旨,凡是四肢健全的学子、容貌即使有痘印,没有到了吓人的地步,皆可参加科举。
毕竟,中原人少了太多,而有学问的,就算是瘸子,也要被抬到翰林院去。
当然,这些人肯定是做不了什么大官的,毕竟官员是朝廷的门面,但是翰林这群人却只认学问,不管其他。
像是如今的孔詹事,虽有腿疾,不能任其他官职,却依旧被天下学子们敬仰。
“是啊!”詹先生点头,“年少可为!”
……
然而此时的南齐村,覃家老婆子怎么等,都没等来城里的人。
她有些焦急,想着干脆自已去城里看书院贴出来的榜。
“别等了!”有人对她说,“我方才从北齐村回来,瞧见北齐村的人放了好多的鞭炮!”
“据说县令大人都到了北齐村呢!”
覃家老婆子傻眼了,“你这话啥意思?”
那人十分得意,像是苏四郎是他的亲戚一样,炫耀味十足,“北齐村苏相公是有大才的人,他的文章写的太好了,是白鹤、白鹿书院的榜首!”
“你知道什么是榜首吗?就是第一啊!”
“两位书院的山长都亲自登门去找他了,连窦县令也去了——苏家要发达了!”
“什么?”覃家老婆子一脸不相信,“你胡说!”
“肯定是他们去错了地方,明明是我孙儿……”
“哎呀,覃老婆子你就少说几句吧!之前你还怎么说?说娇娘是个倒霉的?”这人冷冷一笑,“再过几年,没准娇娘就是举人娘子了,是你们一辈子都碰不到的存在呢!”
“哎呀我得去告诉卢家的,她家外孙女发达了!”
覃家老婆子一听,在村口就晕了过去。
………
北齐村内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若不是柳氏还在病中,他们怕是恨不得让苏家赶紧摆流水席请客,让他们沾沾喜气。
因为无论是白鹤书院的山长,还是白鹿书院的山长,都极其强烈的邀请苏四郎到他们学院里念书。
他们更是保证,不出一年时间,苏四郎必定能拿下举人!
书院不止免除苏四郎的束脩,更是表示,只要苏四郎愿意,书院里的书,随便他阅读。
“谢谢你啊!你给我找了个好差事!”葛氏一脸笑嘻嘻的拿着家里的肉和鸡蛋去了刘大牛的家里,对刘奶奶说,“你孙儿是个聪明的!”
刘奶奶这几日病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她知道葛氏的意思,赶紧拒绝,“葛氏你客气了!”
“刘婶,你得拿着!”葛氏把东西放下后,又道,“你家大牛肯定也会有出息!”
可不得有出息嘛!
如今苏家要走大运了——
与此同时,谢捕头在暗中感叹,还好和覃家退了婚!
相反,羊氏却被丈夫狠狠的打了一顿。
连带她的几个儿子,瞧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像是瞧着什么祸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