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里,楚云天负手而立,眼观旬日东升的日光。长廊走来一众侍女:“云天公子,这是侯爷吩咐送过来的新衣裳,都是按照您的尺寸打量的。”楚云天阖眸,嗓音清冷:“放着吧。”如今,他搬到了楚明安曾经居住的东苑,脑子却不时想起林梓茉那张惨白的小脸。正想着,李秋纹一瘸一拐走到了院子里,看着比曾在在南苑里好了不知道多少的装饰,笑得合不拢嘴:“云天,娘真是没想到楚明安那个傻子死了倒还便宜了我们娘两。”说着,李秋纹往石凳上一坐,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另一边,定远侯府。
定远侯老太君和楚明珠在北院被一同幽禁,侯府在京都城的势头彻底跌到了谷底。
幽禁前,老太君特意交代了楚明安的后事得厚办,最重要的便是楚云天。
自楚明安死后,侯府只剩下楚云天一子,地位一下水涨船高。
东苑里,楚云天负手而立,眼观旬日东升的日光。
长廊走来一众侍女:“云天公子,这是侯爷吩咐送过来的新衣裳,都是按照您的尺寸打量的。”
楚云天阖眸,嗓音清冷:“放着吧。”
如今,他搬到了楚明安曾经居住的东苑,脑子却不时想起林梓茉那张惨白的小脸。
正想着,李秋纹一瘸一拐走到了院子里,看着比曾在在南苑里好了不知道多少的装饰,笑得合不拢嘴:“云天,娘真是没想到楚明安那个傻子死了倒还便宜了我们娘两。”
说着,李秋纹往石凳上一坐,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不过,林梓茉这个小贱蹄子真没想到竟然是郡主,你说她早早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们也不至于把她给那傻子不是?”
“云天,娘知道你与她还是有夫妻情分在的,她对你一网情深,你把林梓茉再哄回来,有摄政王千金的身份在这,那咱们可真是在京都城横着走了。”
“以后,可再没人敢瞧不起咱,你的仕途也定是能够平步青云。”
李秋纹美滋滋想着,越想脸上的笑就越收不住。
看着李秋纹的模样,楚云天只觉得有些聒噪,心底没来由得一阵烦闷。
他提步,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等到再回神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站在了京都郊外的乡下庄子里。
也是林梓茉和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屋内的陈设仿佛还和两年前,丝毫未变。
两年的时光一幕幕在原地被重现——
日光透过窗桕照在四方桌案上,楚云天在桌案上研读,而林梓茉则在窗外为他洗手羹汤;
青花缠绕的香炉里,还有未曾燃尽的药草香,是林梓茉为他从山上特意采来的安神药草;
等再回到现实。
指腹划过落了灰的床沿,楚云天眯了眯眼,眼底一片晦暗。
或许,真是他错了。
是他亲手弄丢了一个不嫌他出声、一心一意为他的人。
……
午时。
林梓茉出了宫门,却没有想到还会遇上楚云天。
他像是早早就等在了宫门外,一身黑衣绸缎,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丝毫不符他清冷俊逸的气质。
林梓茉撇开眼,装作没有看见从一旁绕过。
可还是被楚云天逮住。
楚云天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不远也不近,刚好能听到声音。
“梓茉。”
楚云天低沉着声音唤她一声,这般语气和在乡下庄子时无二。
她认识的那个与她恩爱无疑的楚云天,仿佛又站在了眼前。
林梓茉撇开眼,冷漠地戳破这层幻影:“你来做什么?取消探花的圣旨应是还没这么快到定远侯府。”
取消探花,果然……
对于他的处罚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
楚云天没有迟疑,踩着定远侯新赏的鞋履,还是上前了一步。
墨瞳紧锁着林梓茉,眼里的幽暗和孤冷暗敛:“这是我该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