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突然在外面喊道:“臭丫头你还不出来端饭,等着你弟弟伺候你啊,我怎么生出这样懒的女儿。”女孩一听声音害怕地摸了摸摸手,盛南栀这才注意到女孩手臂上青红不一的掐痕。小团子愣愣地不再挣扎了,女孩眼神暗了暗有些麻木地走了出去。吃饭时王翠一边给儿子夹肉,一边问瘸腿男人,“你联系上人了吗?”“已经给陈大哥送信了,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将人送过去。”王翠皱眉捂着心脏,“不知为何,我这心直突突,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有一个瘸腿的男人走了出来,看见王翠肩上孩子的相貌,眼睛一亮,“这货好,这小模样一定值钱。”
王翠白了他一眼,“老娘挑的,赶紧联系接头人,把这小孩卖进去,这臭丫头的哥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免夜场梦多。”
“娘,是夜长梦多。”那小胖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揉着肚子反驳道。
那小胖子似乎是呕吐太多次,整张脸都有些泛青白。
王翠白了一眼自家小孩,边将盛南栀放进柴房边挥手道:“就你读过书,臭小子还显着你了。”
说是这么说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赶紧洗手吃饭,等你爹把这臭丫头卖了,娘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就搬出悬崖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上学。”
小胖子点了点头,欢快地跑去厨房端饭了。
柴房里还住着一个小女孩,有些怯懦愧疚地看着她,盛南栀挣扎着想叫她把绳索给解开。
女孩声音细细小小,“你不要害怕,你……你被卖了后能过上好日子的,你模样好以后钱财不会少,我娘……也算帮了你。”
盛南栀还小,不懂他们这是要把她卖到青楼,只以为要把她卖给其他人当孩子,害怕得直摇头。
或许是模样太可怜了,女孩还想说什么。
王翠突然在外面喊道:“臭丫头你还不出来端饭,等着你弟弟伺候你啊,我怎么生出这样懒的女儿。”
女孩一听声音害怕地摸了摸摸手,盛南栀这才注意到女孩手臂上青红不一的掐痕。
小团子愣愣地不再挣扎了,女孩眼神暗了暗有些麻木地走了出去。
吃饭时王翠一边给儿子夹肉,一边问瘸腿男人,“你联系上人了吗?”
“已经给陈大哥送信了,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将人送过去。”
王翠皱眉捂着心脏,“不知为何,我这心直突突,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别想太多了。”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王翠和丈夫对视一眼,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闺女,你把那臭丫头带到咱们的地窖里,别出声,送进去就赶紧出来。”
男人叮嘱道,又拿了一把锄头安慰王翠,“那小孩再多事也只是一个小孩,翻不了什么身。”
刚说完门就被破开,木屑飞扬里站着一个挺拔的少年,后面站着许多村民。
陆铖眼神冰冷,犹如地狱索命的厉鬼一般,眼神冰冷地轻瞥男人。
男人只觉得通体寒冷,拿着锄头的手都僵硬不敢动。
这个小孩的神色实在太过骇人,根本不像少年的眼神。
王翠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了安全感才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么欺负人。”
王翠惯会恶人先告状,又撒泼般地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
村民们都不耐烦地左右对视,而陆铖就这般静静地犹如猛蛇一般冰冷的眼眸,看着王翠自导自演。
村长先站了出来,“王翠,我听李大夫举报,你把他侄女带到了你家?你想做什么?”
为了方便,李大夫对村长宣称的是自己的侄女,这般就能算村里的事,恩怨就能由村长带头评判了。
王翠大吼,“什么侄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诬陷我,见不得我好,呜呜呜,老天啊!我这是遭什么罪了,一大把年纪还要被人说三道四。”摸着自己头,“哎哟,我这头疼,哎哟疼啊!”
村长被她吵得太阳穴直突突,“这样我们不乱冤枉人,但你让我们进屋看看,也算是给李大夫一个交代,更何况他哥哥也还在这。”
“凭什么?”王翠这会不头疼了,从地上起来,像个老母鸡一样怒目而视。
这下大家伙也很为难,都是一个村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少有些顾忌。
陆铖眼眸微动,所有人都没看清他做了什么,突然小胖子就被他按在了地上,匕首放在他的脖颈处。
陆铖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冰冷,“让看还是不让看。”
这一举措吓得王翠都懵了,陆铖将匕首往前了几分,能见到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小胖子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劲地叫娘救命。
王翠这才哭得昏天黑地地说道:“看,看,你们看就是了,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儿子!”
陆铖没放,眼神示意村长。村长这才招呼几个村民赶紧去屋子里找有没有人。
几个大汉找了几圈都没发现多出来的小女孩,于是出来纷纷对村长摇头。
王翠这下好了,声音都快尖叫起来,刺人耳膜,“我说没有吧,臭不要脸的还敢要挟我儿子,还说你妹妹在我家,我看是嫌你们太穷,自己跑去某种地方谋出路了……”
话是未说完,就被陆铖踢到了门口,“你再多说一句,脑袋都给你踢没。”
村民赶紧劝了起来,“王翠你可少说两句吧……诶诶诶,别打了。”
那瘸腿男人似乎这回有了底气,拿起锄头疯狂往陆铖那边打去。
可论打架,陆铖是家常便饭。他打架野,有种不管死活的打法。
即便男人挥动锄头,还是挨了好一顿揍。
但陆铖也被锄头砸在了肩膀上,渗出一些血迹。
陆铖突然注意到那个小女孩神色紧张地看着水缸下面,心中一动,把水缸移开,里面果然一条暗道。
这下村民们劝架的声音越变越小,有些奇怪地看着王翠他们。
最后寂静得只剩下偶有的虫鸣声,这时听见下面传来虚弱的哼唧声。
陆铖沉着脸跳了下去,尘土飞扬里透着沉闷腐败的味道,倒在中间的正是盛南栀。
小团子被一块布塞着嘴,地窖里空气不流通,俨然是呼吸不顺畅一副要晕厥的样子,意识都不清醒了。
陆铖赶紧跑出去找李大夫。
看见少年怀中抱着的小孩,村民看向王翠的眼神都变了变。
王翠脸一下白了下来,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女娃怎么跑到底下,一定是贪玩!”王翠说完眼神刚好瞥到自己的女儿,似乎想到什么合理的借口,“是她,是她从小就恶毒,看见女娃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