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主修外科,虽不能百分百保证让时先生完全康复,但也有7分把握,希望在以后的治疗中,时先生能够配合。”温澜明明是在对着他说话,但时景岩却觉得,她的视线,一刻也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她怎么能如此冷静?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甚至一条信息都不曾有过。这五年他备受煎熬,却只是换来一句时先生?时景岩放在轮椅扶手的手越收越紧,终于,他凝望着她:“你想和我装陌生人,但你在见我之前就看过我的病例,你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来当我的主治医生?”
三年后。
助理蒋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时景岩进了郎成医院。
院长道:“时总,这次我们医院请来了英国有名的外科医生,她马上就上来。”
“嗯。”
时景岩口气极淡,对于自己的这双腿,他早就不在意了。
门口脚步声停下,时景岩漫不经心的抬头。
竟然是五年未见的温澜!
眼前的女人穿着雪白的医生服,纤巧窈窕的身形站得笔直,一头棕色长卷发扎起,显得干练无比。
温澜的五官即使经过五年,也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清丽的脸,只是多了几分女人的风韵。
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
眼神。
那双曾经永远只装得下时景岩的眼睛里,如今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淡漠。
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但时景岩冷寂了五年的心,再次燃起了火焰,烫得他牙齿都咬的死紧。
时景岩心中一痛,下意识就想起身。
但双腿的无知无觉显然无法让他站起,他最终,只是有些颓然的坐回了轮椅上。
这是助理蒋明第一次见他失态,反应过来后很快扶住他的背。
时景岩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视线如两道光柱一般射向她,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澜没有反应,像是不知道时景岩质问的是她一般。
院长今年已50有余,自是见多识广,看出来两人之间必定有些什么,便开口缓解气氛。
“时总,这是刚从英国回来的温医生,尤为擅外科,以后她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
温澜这才有反应,礼貌地对时景岩伸出手:“你好,温澜。”
时景岩瞬间明白,温澜是在装作不认识他。
刚刚还沸腾喧挠的心脏慢慢冷了下来。
心中千万思绪升起,最终尽被他压下。
他眸色幽暗,隐隐有暗火燃动,但也只能暗暗咬紧牙,伸手回握:“时景岩。”
他握住温澜的手暗暗用力,似乎要将无法说出口的话全传递手心。
两手相触,熟悉的记忆再度传来,两人皆是微微一愣。
温澜使了力气才挣开时景岩的手。
院长见状,点点头:“那好,温医生你就先了解一下病人情况,我还有其他病患要见,就先走了。”
“好的,院长。”
待院长离开,温澜打开病例册细细翻阅。
时景岩看着她靠在桌边,低眉的模样,蓦地让他想起了读研时,温澜坐在图书馆内,阳光照在她发上,她却浑然不觉,依旧专心致志。
那样岁月静好的模样,原来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心下一动,便对蒋明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
蒋明正欲离开,温澜却阻止了他。
“我想没那个必要吧。”
温澜将病例册放回桌上,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还是淡淡的,显然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时先生的情况我到医院时就有所了解,双腿因车祸导致腿部神经受损,以至无法走路。”
“我在国外主修外科,虽不能百分百保证让时先生完全康复,但也有7分把握,希望在以后的治疗中,时先生能够配合。”
温澜明明是在对着他说话,但时景岩却觉得,她的视线,一刻也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她怎么能如此冷静?
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甚至一条信息都不曾有过。
这五年他备受煎熬,却只是换来一句时先生?
时景岩放在轮椅扶手的手越收越紧,终于,他凝望着她:“你想和我装陌生人,但你在见我之前就看过我的病例,你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来当我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