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司机说:“去莫家。”莫家大宅。顾长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柔开口:“多谢帮忙,不过这场戏到现在可以结束了,我马上就要离开。”闻言,莫柔叹了口气,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我知道你爱姜星晚,是为她好才做出这些伤她心的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她恨你?”“怕,可上了战场我生死难料,也不想她为我蹉跎年华。就此忘了我,平淡一点也不错。”顾长安说着,手指不断摩挲着握在掌心的怀表,那里面贴着张姜星晚的照片!
顾长安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披在外面的大衣随风拂过,显露出欣长挺拔的身影。
他看着姜星晚一身白色婚纱,眸光微动,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你的卖身契,我已经和贺礼一起送到许至君手里了。”
顾长安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一张脸和平常一样冷峻,让人不敢接近。
姜星晚看着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觉眼眶有些发热。
“沈先生,你不觉得时间很可惜吗?”她忽然问。
顾长安闻言,薄唇怎么也张不开。
姜星晚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根刺:“如果早知有今日,五年前,我绝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
人这一生太短暂,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
沈煦弋㦊川挺拔的身形微微晃了晃,目光依旧冷漠。
“嫁给他,你会比和我在一起幸福。”良久,他沉声说。
姜星晚听着他的话,强忍着泪。
“都说戏子无情,我现在才发现,沈先生你比我心狠多了……”
说完,她快步与顾长安擦肩而过,坐上了婚车。
顾长安高大的身影倍显孤寂。
他转身看着驶远的婚车,眼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司机说:“去莫家。”
莫家大宅。
顾长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柔开口:“多谢帮忙,不过这场戏到现在可以结束了,我马上就要离开。”
闻言,莫柔叹了口气,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我知道你爱姜星晚,是为她好才做出这些伤她心的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她恨你?”
“怕,可上了战场我生死难料,也不想她为我蹉跎年华。就此忘了我,平淡一点也不错。”
顾长安说着,手指不断摩挲着握在掌心的怀表,那里面贴着张姜星晚的照片!
他垂眸看着,眼中弥漫着深切的情意。
从他踏上这条不归路开始,就注定不配拥有爱情,国家当难,他无法坐视不管。
姜星晚……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颠沛流离易或担惊受怕,都不应该再让她尝试了。
莫柔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萦绕着两人,直到她送顾长安离开。
莫家门口。
顾长安坐在车里,透过拉下的车窗对莫柔叮嘱:“答应我,别告诉她真相。”
莫柔点头,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化为沉默。
她想,男人或许永远都不懂,对女人而言最终的归宿或许就是到死都能陪在深爱之人身旁。
可惜,顾长安这辈子都不能懂了。
五日后西城前线。
顾长安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紧急事务,耳边充斥着枪炮声。
时不时引起一阵地震山摇,而他却岿然不动。
等声音平息了些许,他放下笔,垂眸看着手中怀表。
摩挲着上面沟壑的纹路,小心打开,照片上姜星晚笑的很甜。
顾长安不由想起,她身着婚纱,含泪对自己说:“沈先生,你比我心狠……”
心底某处被扯的疼,顾长安轻轻拂过照片,喃声道:“若我们不是生在这乱世该多好?”
空荡的帷帐中,回答他的只有战乱之声。
顾长安默默将怀表放回胸口位置,低头继续处理各地的战报。
他想若是这次胜了,他就回去找姜星晚,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能在她身边护着她,陪着她就好……
“轰!”又是一阵巨响。
这时,帷帐突然被掀开,电报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着顾长安说不出来话。
顾长安皱了皱眉:“怎么了?”
电报员声音哽咽着说:“北城被炸了!”
顾长安身形一晃,北城——正是姜星晚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