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蓁醒来时,身上像是被碎成零件又被重新组装。她坐起来的一瞬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不行,她起不了床了,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砰砰”,陆屿行敲了两下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早餐。季蓁没好气,低声道:“门不是开着。”昨晚进来前不知道敲门直接钻被窝,白天倒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陆屿行自动忽略她的语气,信步进来,早餐放在她身前,“你昨晚累了,吃点东西。”季蓁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两声。季蓁确实饿了,虽然对陆屿行百般不爽,东西还是要吃的。
郁盛举牌,正要再加价,却被季蓁拦住。
郁盛侧眸看她。
季蓁瞪他:“够了,你有钱没处花?”
他们本就在第一排,古师傅清楚看到两人动作。
古师傅一脸茫然,脸上表情似乎是在询问“是叫三百万?”
季蓁看着已经举起来的叫价牌,骑虎难下,举起一根手指,“就加一千!只一千!”
古师傅会意,忙道:“两百万零两千元。”
“季蓁竟然还帮着他加价!”费朝想再举牌,余光却见陆屿行起了身。
费朝错愕,“少爷?”
陆屿行背影透着一丝颓然,“她想要的,只是他送的而已。”
费朝稀里糊涂忙跟上。
费朝是上次替季蓁安排病房时,才顺藤摸瓜知道好多事,原来少爷愿意住那个老小区,是因为和季蓁同居了!原来这个季蓁就是少爷拒绝联姻时,在老夫人面前跪着说“她已嫁,我此生不娶”的那个“她”。
差点没让老夫人背过气去!
费朝很疑惑,这女人各方面都一般,也就长相看得过去,当年少爷是为什么看上她了呢!
“两百万零两千元一次。”
“两百万零两千元两次。”
“两百万零两千元三次,成交!”
拍卖大厅掌声如雷。
费朝站在大门口回头看了大厅一眼,轻叹,“哎,少爷何时这么憋屈过。”
自古情字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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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氛围热烈。
季蓁听着董宛宛骂骂咧咧说这钱周潮文不会出,听着围观的众人对他们说恭喜,听着不知从哪里涌来的记者情绪激动地采访,听着众人说他们真有善心,这善款够福利院用好几年了,还能再全面改善下住宿条件。
一切都闹哄哄的。
还没结束拍卖,大厅却为他们开了灯。
季蓁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浮躁,往后看,明亮灯光下后排空空荡荡,那里与郁盛竞价的人已经不在。
怕两人后悔,拍卖行的人迅速拿来了pos机。
郁盛在众目睽睽的羡慕下、在董宛宛和周潮文的震惊下,刷了卡。
古师傅尊敬地奉上盒子,并打开,“先生,恭喜您。”
胸针安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记者们将镜头怼过去,看见它普通的全貌时,都难掩惊讶。
是一只小兔子微笑的造型,小巧可爱。
就是它,两百万!
郁盛将它取出,熟练戴在季蓁的衣服上。
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还是和以前的你一样。”
季蓁一怔,没想到他是买来送她。
她瞧兔子安静笑着在胸口,轻声道,“可惜,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在喧闹的人群簇拥下,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季蓁摘下胸针,放进丝绒盒子里,转身便走。
郁盛沉下眉,眸底冷下一瞬,转而又恢复平静。
没关系,等她生完气,回家再送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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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蓁回到家已拉近晚上十点。
进门,便听到浴室传来陆屿行洗澡的水声。
她实在疲惫,换上睡衣后趟到床上,几分钟便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温热高大的躯体从背后抱住她。
她整个人一激灵,顿时清醒,“陆总?”
“嗯。”陆屿行嗓音低沉地应着,“别叫我陆总,叫一声我的名字。”
他在背后,季蓁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他的语气很低很沉,似乎情绪不高。
季蓁很顺从,“陆屿行……”
她尾音还没落,下巴就被陆屿行钳制住,她被逼着头微侧,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瞬间被强势吻住。
季蓁被吻得昏昏沉沉间,陆屿行轻而易举地将她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从上到下与她紧紧相融。
陆屿行咬住她的耳廓,一寸寸重重碾过,声线灼烧着她敏感的耳朵,声线哑得让人心颤,“季蓁,我好苦。”
心里太苦,他该怎么办。
“别,别咬耳朵!”季蓁一出口,声音已经比水还腻还软,她左手掐住陆屿行劲瘦有力的胳膊,指甲死死嵌进他的肌肉里。
一夜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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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蓁醒来时,身上像是被碎成零件又被重新组装。
她坐起来的一瞬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不行,她起不了床了,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砰砰”,陆屿行敲了两下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早餐。
季蓁没好气,低声道:“门不是开着。”
昨晚进来前不知道敲门直接钻被窝,白天倒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
陆屿行自动忽略她的语气,信步进来,早餐放在她身前,“你昨晚累了,吃点东西。”
季蓁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两声。
季蓁确实饿了,虽然对陆屿行百般不爽,东西还是要吃的。
她专心闷头吃饭,却没注意睡衣早已在昨天激烈的运动中被撕得不成样子,此时要落不落地挂在肩膀上,恰好露出圆润的肩头。她肩膀,颈部,锁骨处处都留有暧昧的痕迹。
陆屿行扫了她一眼,走过去替将衣带往上拉,遮住她漂亮的锁骨,温热的指腹滑过冰凉的肌肤,激起季蓁一股从心底泛起的颤栗感。
她猛地抬头,看向陆屿行,“陆总,田是真的会被耕坏的,你信我!”
陆屿行轻笑,挨着她在床边坐下,“没想做什么,我倒也没那么禽兽。”
季蓁心里冷笑,呵呵。
昨天她被折腾得反抗,陆屿行反而越耕越猛,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
她以为陆屿行昨晚都那样了,总能让他彻底放松,结果一到关键时刻,又和以前一样……
种子是一粒没撒!
季蓁是真气!
这样下去是不行。
季蓁吃完饭便将陆屿行赶出去,打开手机迅速搜索,搜出来的标题,一个比一个火辣。
【夫妻要术,教你更懂它】
【36计,让他跪进你的石榴裙】
【夜夜不同,他只沉迷你的液】
硬着头皮点进去,季蓁一条一条认真看。
她向来好学。
她就不信,凭着这些专业技巧,她的工具人丈夫还能这么镇定自若?还能在关键时刻清醒无比?
埋头苦学一上午,季蓁收获颇丰,她起身扶着腰一扭一拐地往卧室外走。
客厅里,陆屿行盘腿坐在地毯上,操作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显得散漫而又矜贵。
季蓁扶着腰走过去,忍着浑身酸痛挨着陆屿行坐下,“陆总,休息好了?咱们继续?”
季蓁豁出去了!
陆屿行侧眸看她,对她突然的热情不解,“你不是说田要歇歇?”
“歇好了!”季蓁坐着都疼,于是轻轻靠着他身体,仰头望着他,神情专注极了,“歇好了,再试试好吗?”
这一副样子,太过像是全身心地依赖他。
陆屿行心脏缓缓跳动,低头吻上她的唇,不紧不慢地出声拒绝,“不行,再快也得等明天。”
昨晚他有些失控,今天再来她可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