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文从善如流,“我知道了,我能理解。”原本以为周潮文会劝她复婚,没想到他接受还挺快。季蓁松口气,“潮文,你果然够朋友。”“那是当然,嫂子。”“别叫我嫂子了……”“好的,嫂子。”季蓁:……白说!敢情他是压根就不信。季蓁跟着两人坐到拍卖大厅里。郁盛瞥了她的手一眼,“才几天,怎么就拆了?”“好的差不多了就拆了。”季蓁看看手腕,若有所指地道,“免得下次有人掐我脖子,我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打回去。”郁盛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不再说话,目光扫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季蓁立马反应过来,她三十二万又不用赔了?
季蓁心情顿时雀跃,转身,猛地对上两双探究的眼。
周潮文和郁盛?
季蓁心脏漏了一拍。
这是什么恐怖片,两人神出鬼没的!
周潮文笑道:“嫂子,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郁盛站在周潮文旁边,目光沉静,身上西装笔挺,姿态俊拔。
陡然间看到郁盛,季蓁第一反应不是今天他接住她的那瞬间,而是昨晚神色阴鹜地掐住她时的样子。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我……”
说到一半,季蓁紧急刹车,总不能周潮文说,她刚刚还和他老婆怼了一通。
以前周潮文对她还不错,这些女人间的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心烦。
季蓁稳了稳心神,浅笑道:“是,随便来看看……”
郁盛扫她一眼,“既然来了,一起吧。”
季蓁拒绝,“不用了。”
郁盛却已经向前走。
周潮文赶紧来拉她,“走吧,走吧,嫂子,一起看看。”
季蓁挣脱不开。
她自认为和周潮文大学的交情也算朋友,她不好驳他的面子,但也不想他再误会她和郁盛的关系,嫂子两个字听着实在刺耳。
她小声对周潮文道:“潮文,以后你别叫我嫂子,我其实已经和郁盛离婚了。”
周潮文微怔。
这次两人闹得这么厉害?
难怪盛哥昨晚喝闷酒。
这次两人估计得多闹一阵子了,说不定要吵个一两个周才能复合,毕竟离婚可不是个小事。
周潮文从善如流,“我知道了,我能理解。”
原本以为周潮文会劝她复婚,没想到他接受还挺快。
季蓁松口气,“潮文,你果然够朋友。”
“那是当然,嫂子。”
“别叫我嫂子了……”
“好的,嫂子。”
季蓁:……白说!敢情他是压根就不信。
季蓁跟着两人坐到拍卖大厅里。
郁盛瞥了她的手一眼,“才几天,怎么就拆了?”
“好的差不多了就拆了。”季蓁看看手腕,若有所指地道,“免得下次有人掐我脖子,我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打回去。”
郁盛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不再说话,目光扫在她纤细的脖颈处。
他收回目光,“我不会有下次。”
季蓁不置可否。
拍卖开始,今天的拍卖师正是古师傅。
季蓁对拍卖会不感兴趣,完全没有留意展出的是什么东西。
拍卖到半途,一个人坐到周潮文旁边。
季蓁无聊扫了眼,是董宛宛。
两人目光正好撞上。
季蓁笑笑。
董宛宛气得脸色涨红。
董宛宛刚才去找古师傅,结果古师傅根本不见她,她给之前卖她手表的人联系,告诉他钻石被鉴定是假,结果那人竟骂她想讹人,直接把她拉黑。
她气得准备回家,经过大厅诧异看见周潮文竟然在,这才坐了过来。
这事气得她够呛,似乎都是被季蓁牵着鼻子走,但董宛宛一点都不想将这事告诉周潮文。
她委委屈屈撒娇,“老公,你怎么来拍卖会了?难不成是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专门来买礼物给我?”
董宛宛这完全是明示。
周潮文听懂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老公给你买。”
“谢谢老公,我想要压轴的那件古董花瓶,我近来学插花,正好要个花瓶。”董宛宛亲昵依靠着周潮文,“就是有点贵,要五十万呢。”
董宛宛说这句话时,故意提高音量,让季蓁听见。
季蓁:……呕!
周潮文柔声道:“只要你喜欢就好,我给你买。”
得到想要的回答,董宛宛又问,“对了,老公,盛哥也是来淘东西的?”
周潮文耐心十足,“是的。”
董宛宛立马心里不爽了。
郁盛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对季蓁那么好!
董宛宛:“可是今天拍卖的物品都挺贵的吧……”
言下之意,郁盛他们不过是工薪阶层,能买得起?
周潮文:“盛哥要买的是以前一个小众品牌的限定胸针,不贵,估计就两万吧。”
“噗……”董宛宛没忍住笑出声来,“哦,那他们咬咬牙还是能买的。”
董宛宛因为钻石而难受的心情顿时美妙起来。
不过是三十二万,没了就没了。
但季蓁就算没有赔这三十二万,季蓁现在也比不过她的千万分之一。
她买个花瓶只需要撒个娇。
季蓁老公来这拍卖会,却只能垫垫脚尖买个两万的胸针。
董宛宛故作好心道:“盛哥,两万左右的胸针也太一般了,要不我们替你添点钱,今天好像还有一个十五万左右的项链,你买个好一点的吧。”
郁盛余光都没给董宛宛一个,只淡淡道:“我只要那个胸针。”
这枚胸针是他大学时一个小众品牌的限量品,总共只有三枚。
当时他买了一枚送给季蓁,可后来季蓁不知道在哪儿弄丟了,她一直都在说可惜。
想要送一件礼物给她,顺便缓和两人的感情,失而复得的东西再好不过。所以昨天周潮文告诉他有一场公益拍卖会可以买件礼物,他在拍卖品中一眼就看中了这枚胸针。
季蓁全程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也有点奇怪,郁盛不加班,跑来拍个胸针?
直到那个胸针被礼仪小姐拿上台,季蓁终于知道为什么。
是那款胸针啊。
季蓁心脏轻轻撞了下,猛地想起大二那年的事。
她从大一追郁盛开始,几乎他的每一场球赛她都在。
有一次大二的球赛她蹲在场边等着给他递水,突然有一个球朝她打过来。
她往后退,吓得手机“啪”一下落地,眼看就要砸到她,球却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半空被郁盛接住。
郁盛将球扔回给那人,冷声道:“不会打球,下次就别打了。”
那人慌忙道歉。
郁盛弯腰替她捡起手机,在看见她屏幕时顿了下,把手机递给她,又一如既往绷着脸走开。
那时她还没追到郁盛。
他对她,永远一张臭屁脸。
手机屏幕上是那枚胸针两天后发售的消息,她很喜欢,但只有三枚,那个小众品牌在大学生中很火,发售是在海市,不是在锦城,根本不可能抢到。
过了几天,她下午下课回寝室时半路碰到郁盛。
他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我亲戚买错让我扔了,我懒得扔,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