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端着醒酒汤进了卧房。管家一勺一勺喂与谢九玄。热汤入口,迷迷糊糊中,谢九玄恍惚又看到了沈朝暮。这熟悉的甘甜味道,荷花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谢九玄连续喝了多口,终于确定,这定是沈朝暮所做,一定是!只有她喜爱在醒酒汤中放莲花碎末。记忆随着这股淡淡的莲花清香飘回到六年前,那个难以忘怀的洞房花烛夜。谢九玄一时高兴被友人灌醉了酒,晕晕乎乎来到洞房。沈朝暮见此情形,忙去伙房煮了一碗这样的醒酒汤。那时,谢九玄还打趣道:“周敦颐爱莲花,是爱它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你爱莲花,莫不是爱它功用良多?”
她要去给谢九玄做解酒汤。
半炷香过后。
沈朝暮便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到了卧房门外。
她站在门口定了定神,缓缓敲响了木门。
管家慢慢走上来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公主,脸上不免有些惊讶之色。
“公主,您这是?”
沈朝暮微笑着递上,解释道:“方才见谢太医醉酒了,便去伙房煮了一碗醒酒汤。”
管家双手接过,连连道谢:“多谢公主,奴才这就去喂给老爷喝。”
说罢,便端着醒酒汤进了卧房。
管家一勺一勺喂与谢九玄。
热汤入口,迷迷糊糊中,谢九玄恍惚又看到了沈朝暮。
这熟悉的甘甜味道,荷花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
谢九玄连续喝了多口,终于确定,这定是沈朝暮所做,一定是!
只有她喜爱在醒酒汤中放莲花碎末。
记忆随着这股淡淡的莲花清香飘回到六年前,那个难以忘怀的洞房花烛夜。
谢九玄一时高兴被友人灌醉了酒,晕晕乎乎来到洞房。
沈朝暮见此情形,忙去伙房煮了一碗这样的醒酒汤。
那时,谢九玄还打趣道:“周敦颐爱莲花,是爱它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你爱莲花,莫不是爱它功用良多?”
沈朝暮则娇羞地伸手去抢那白瓷碗,语气嗔怪:“再说就别喝了!”
“不说了不说了……”
谢九玄宠溺地看着沈朝暮,端起瓷碗,将碗中热汤一饮而尽。
此刻,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正给他喂醒酒汤的手,下意识喊出口:“朝暮!”
待他定神看清面前之人,才失落地松开手。
管家叹了口气,将白瓷勺放回碗中:“老爷,夫人,已离世两月有余了……”
谢九玄眸色一片黯淡,心中掠过一阵悲戚,他还是不愿相信,朝暮已离开那么久了。
他定定看到管家手中端着的醒酒汤,淡淡的莲花清香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片刻过后,他出声问:“你手中醒酒汤是谁所做?”
闻言,管家笑道:“这醒酒汤乃雨月公主所做,她见您醉酒难受,便去伙房煮了给你送过来的,难怪当今圣上如此宠爱她,原来她竟……”
管家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赞美着。
根本没注意到谢九玄脸上的神情一瞬风起云涌。
谢九玄心下一震,眸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雨月公主?怎么又是她!
到底她和朝暮有何关系,她们竟相似到了如此地步,甚至连沈朝暮的小习惯,她都一清二楚,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为了弄清楚这其中缘由,谢九玄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径直起身就要去找雨月。
管家在身后一脸懵地喊他:“老爷,您这又是要去何处?”
可谢九玄对此完全置若罔闻,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清楚,雨月为何会知道沈朝暮做醒酒汤的小习惯。
来到膳厅,一众客人都在厅内用膳。
下人一见到急急赶来的谢九玄,忙行礼道:“老爷。”
听到下人的声音,沈朝暮猛然回头望去。
只见谢九玄面上醉酒留下的深红还未完全褪去,眼神沉冷,大步朝自己走来。
“你怎会知道在醒酒汤中放莲花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