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三沉着脸坐上马车。他后悔了,现在不想让她活在看不见的地方受折磨,而是要亲眼看着她死!赵芸岚虽不赞同,但也知道自己夫君做事有他的道理,只是接过阮笙笙好一顿安慰。阮笙笙哭累了,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抽抽搭搭睡了过去。难道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结局吗?……李婶与她们同坐一车,照顾着阮老太。听阮老太唉声叹气,出声安慰:“知你善良,扔下那些女子于心不忍?”“有一部分,但她们夫君兄弟为难我家人时,她们也在旁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们不冤。”
阮老三越听越心惊,瞪着眼睛,恨不得吃了吴菲。
她居然做了这么多恶毒之事?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套好,阮老爷子叫道:“走吧。”
全家坐上马车,吴荷眼神闪躲着将怀里婴儿扔给吴菲。
眼看他们要走,吴菲跪着挪到阮老三面前,死死抱住他大腿。
“阮三哥,我求你了,你饶我一次,救救孩子们。”
她使劲磕头,好像真的忏悔般。
【去死,你五脏六腑都黑透了,绝不会忏悔,偶像爹一脚踢飞她!】
阮老三眼神如炬一脚踹在她胸口,将吴菲踢出老远,“想跟着?可以啊,你能追上马车?”
阮家人震惊看向阮老三,阮老大直言不讳,“老三,你中邪了?”
阮笙笙直接扯着嗓子嚎:【她会坏事做尽,折磨她也不能让她跟着啊。】
阮老三沉着脸坐上马车。
他后悔了,现在不想让她活在看不见的地方受折磨,而是要亲眼看着她死!
赵芸岚虽不赞同,但也知道自己夫君做事有他的道理,只是接过阮笙笙好一顿安慰。
阮笙笙哭累了,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抽抽搭搭睡了过去。
难道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结局吗?
……
李婶与她们同坐一车,照顾着阮老太。
听阮老太唉声叹气,出声安慰:“知你善良,扔下那些女子于心不忍?”
“有一部分,但她们夫君兄弟为难我家人时,她们也在旁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们不冤。”
“你心里明白何必闷闷不乐。”李婶给她擦了擦逼出来的汗,又盖上被子低声劝着。
“我为的是我四儿子。”
“清辞?好久未听你提起他了,你们有便捷水路未走,凭书信追踪他的痕迹,逃荒八个多月行陆路全为找他?”
阮老太叹息一声,“是啊,他最后一封信说在临水村,就在这一带,我只盼能寻到他。”
阮老爷子黑着脸,冷哼一声,“提他做甚!”
“你说做甚?不是你他能被逼远走?”
“什么叫是我,他那个不孝子……”
二人眼看着要吵起来,阮老二照顾着几个孩子,惊呼着打断他们。
“李婶,快来看看。”
马车停下,李婶上了另一辆。
五个孩子惶恐瑟缩在一处,另一个裹着虎皮,满面潮红,呼吸急促。
李婶一摸,“嘶”的一声缩回手,“高热,刚刚的贴还有吗?”
赵芸岚连忙翻出退热贴,“有。”
给他贴上退热贴,打开虎皮,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小的孩子,浑身竟没一块好肉。
好了新伤添旧伤,给他清理了伤口,摇头道:“新伤深可见骨,手脚溃烂不是一天两天了,高热不退,没有药恐怕难保!”
阮笙笙被动静吵醒,看着孩子实在可怜,又看了看其他五个孩子。
【三男三女,另外两个得有七八岁,男主现在五岁,昏迷这个虽然瘦得不像五岁,但结合男主在匪窝被折磨三年,显然不可能长得比实际年龄大,所以昏迷这个很可能就是男主周君屹。】
赵芸岚顺着她心声看过去,老听她说男主,这孩子便是?
刚好这时李婶将他的脸擦干净,阮笙笙与她一同惊道:“周痹!”
【红斑狼疮?】
只见他皮肤极白,大片的红斑成蝴蝶形状布满面中。
“何为周痹?”
阮老三从未听说过这种病,赶着马车问道。
“周痹乃周身气血瘀滞所导致身体各处受累,诱因不详,面部蝶形红斑,伴发热,惧光,周身痛,宣咳等多症。”
阮老三想到初见光他惧怕的模样,心中了然。
阮笙笙心底附和:【没错,免疫系统疾病会累及全身脏器,或终身依靠药物,或残疾,甚至肾脏衰竭而死。】
赵芸岚身为母亲,看着小孩子被折磨成这样,不免心急道:“那可怎么办好?”
“若有药还能治一治,可这……”李婶只有惋惜。
赵芸岚则看向怀里的小婴儿,祈祷她有什么办法。
【原剧情男主有隐疾,难道是因为红斑狼疮?】
这时兑换面板突然出现,红斑狼疮特效药,兑换积分:五千。
阮笙笙心底万马奔腾,【这么贵提醒我干啥啊,我也没想救他,他死了说不定剧情便改了,我全家好好活着不好吗?】
面板突然紧急闪烁,闪得阮笙笙眼睛要瞎了。
【我靠,不会是系统错乱了吧!不要啊,我的医疗仪器,药品,我的外挂!】
阮笙笙可怕下一刻空间崩塌,急得挥舞着小手。
画面突然定格,黑屏红字:世界主角身死,世界崩塌,全员陪葬。
【啥?玩意?你在玩儿我?他不能死,我活该死是不是?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劳什子炮灰剧本我真是够了,毁灭吧,谁在乎!】
她气得浑身发抖,赵芸岚不明白她说什么,心疼的抱着她哄着:“乖啊宝,娘在呢,什么也不怕,有爹和娘。”
阮家其他人紧张凑上来,面色急切关心着她。
阮笙笙看着一张张脸,心口一疼,忍不住眼角湿润。
虽然才短短几日,但是她的家人真的好好啊!
【算我输,我在乎。五千积分我去哪搞啊,红斑狼疮我怎么治?】
面板一闪,消失不见,阮笙笙小脸抽抽着,哀怨地看着周君屹。
李婶叹息着给其他五个孩子清tຊ理伤口,边包扎边骂。
阮笙笙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却还是不忍地往药膏里加了些抗生素和生肌药。
阮老三拧眉沉默,半晌开口,“老四最后一封信便出自这一带,先寻村子,一能给孩子们找些药,二也可以打听打听临水村在何处。”
阮家人附和。
行了半日已至傍晚,找了处避风地方歇脚。
吴菲抱着孩子,还得背着吴帅,跟在马车后面累得气喘吁吁,却半步不敢慢下。
好不容易能停下,立刻追着阮老太求情。
吴荷也好不到哪去,好在马车走得慢,否则这俩姐妹得累死。
吴菲狠狠地拧了她一把,“知道我是你姐不,狼心狗肺的死东西!”
吴荷畏畏缩缩,将人拉到一边。
吴菲手劲极大,拧着他不撒手,吴荷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