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芳笑着说“我真是你姑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赵爱国实在受不了这个精神病一样的女人说“我奶就生了我爸一个!我可没啥姑姑,我奶说我们赵家的亲戚除了我们这支也都没有了!”齐之芳被噎了一下,随后正色道“我说的是你亲爸爸,不是赵大虎,你不会不知道赵大虎不是你亲爹吧?”赵爱国小脑袋一下当机了,什么玩意亲的不亲的,疑惑的说“你在说啥,我听不懂你这个人好奇怪哦,你是谁呀?”齐之芳走近赵爱国,爱国戒备的躲了一下,她也没强迫轻柔的说“你妈魏淑清当年嫁给了我的哥哥齐之君,所以你是我们齐家的孩子!不是赵家的!我是你的姑姑齐之
齐之芳被抓到保卫科,保卫科的人一看见她就头痛,这个娘们儿是进厂以来进保卫科最多的一个人,还是犯事儿犯的最大的一个?
当班的是于干事,四十多岁退伍军人,不耐烦的说“齐之芳,又是你!这活你到底能不能干?他妈的一天干活不行,找事你第一!天天处理你这些破事,当保卫科很闲啊!”
齐之芳不服气的说“于科长你这话说的太偏心了,怎么不问问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不能因为我犯过那么点错,就区别对待我,我也是咱们厂的工人,再说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厂子里让我去做清洁工是反省,不是改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你们一个个欺负我寡妇家家的,就仗着我没人撑腰是吧!”
于科长气的要死 这个破鞋头子还敢诈刺?
“你是犯了改,改了犯,对不起,请原谅,下次还他妈的照样!都二皮脸了!什么爱好不好有,你说你偏偏没事爱搞个破鞋,耍个流氓,我说你一个女同志能不能矜持点,怎么对这个玩意瘾还那么大!厂里老光棍,鳏夫也不是没有,你好歹跟个没婆娘的人扯下,至少人家不能叫保卫科。我听说你前几天还不打招呼就去男厕所看人家男同志的屁G,那几个就没报保卫科,你小打小闹我不说你什么!都懒得搭理你了。
但你这回又去六食堂找赵副主任撩?甭说他有家属,他家属还就在我们厂,也亏了赵副主任心善,直接叫保卫科巡查组过来,要不然告到革委会,你还想被批斗啊!”于科长吼的口干舌燥,拿起茶缸就咕咚咕咚喝了半缸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齐之芳。
这可给齐之芳气坏了,我特么的什么时候那样了,你是瞎吧!那几个歪瓜裂枣明显报复我,再说我去撩赵大虎?长得跟大狗熊似的,我是得多瞎,就算他现在是干部,但也摆脱不了他曾经是个厨子的事,现在还指着当厨子谋前程呢?说到底就是给人做饭的伙夫,难道我是和魏淑清那样目光短浅的人一样?就为了口饱饭,啥样人都嫁吗?
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抖“于科长,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人格。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因为我跟魏淑清吵了一架,他就公报私仇,把我弄去扫厕所,还让我去扫男厕所,那赵大虎更不是个东西,为了报复我,专门让几个男人在茅坑外面去拉屎拉尿,我每天要扫他们那些东西…………”
“够了!齐志芳,你的态度就有问题,我看你还是没有改造好。扫厕所怎么了?扫厕所就是人家魏干事和赵副主任打击报复你?G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这个思想很危险!”于科长气的拍了好几下桌子怒吼着。
“就算扫厕所,我一个女同志去扫男厕所合适吗?这明显就是打击报复。反正我不管,今天要么给我把工作换了,要么我就一直闹下去。我也出去跟人家说说,哪家工厂让一个女同志去扫所有厂区的厕所,包括男厕所?”齐之芳也豁出去了,坐在地上撒泼“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我就一个女人,可着女人欺负……”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时候的体面,素质,清高早都抛脑后了。
哭的于科长心烦,拍板决定以后她负责扫女厕所,然后负责123区的街道。也通知下去,谁再不跟茅坑拉屎,拉准点就自己收拾。
齐之芳这才起身回去,当然今天工资没了,她现在是怒火滔天,不只是因为扣工资,还因为赵大虎那个缺德的玩意,居然诬告她撩闲,骚扰他,他怎么好意思的,没有钱买镜子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吧!
偏偏她还受虐的似的往六食堂走,还没到地方就看魏淑清刚从路边出现,赵大虎跟个大舔狗似的,赶紧招呼她到办公室去。
魏淑清胖的是脸上一点褶都没有,白白胖胖的跟个白面饺子似的,三十多岁的人硬是看着有点女儿娇。
齐之芳气的想就这样一对狗男女还能幸福,到底凭什么?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看着桌子上摆着两个饭盒,赵大虎赶紧过来一边开饭盒一边说“来喽!快看土豆炖鸡肉一盒,白菜青椒炒干豆腐一盒,二合面的馒头管饱,一茶缸旮瘩汤溜缝呐您嘞!”
魏淑清坐下笑呵呵的说“油嘴滑舌的!你拿这么多馒头能吃了吗?”看着那个小箩筐里有十来个馒头。
赵大虎呵呵一笑“头三天就打听好今天有鸡吃,咱儿子不是在来的路上,就是在来的路上,还有第二种可能吗?你先可一边吃,给儿子留着!”
魏淑清无语“他这见天的就盯着肉啊!你瞅瞅现在胖的跟球似的……”
“这可不兴乱说,孩子不禁夸!你这要在家,老头老太太非得和你急!”赵大虎严肃的说。
魏淑清摇摇头,把疙瘩汤倒饭盒盖一点,拿起馒头就开始吃了起来。还没到五分钟,赵爱国就进来了,赵大虎赶忙递过去毛巾,赵爱国接过来一边擦手,一边说“爸,妈中午好!”
赵大虎,点头说好好好,赶紧坐下来吃饭。魏淑清一边吃一边说“咱家也不缺吃的呀!你说你这可哪打听谁家食堂有好吃的,哪有好吃的往哪钻?影响不好啊!”
赵爱国嘿嘿一笑说“我爸让我来的,爸你们食堂这回好吃的咋比上个月少了两回?”
赵大虎跟旁边坐在一边喝茶一边说“这刚过了年,肚子里都有油水,哪能顿顿做肉?咋的?你爷爷那食堂做的好吃的多?”
赵爱国啃着鸡肉吃完说“也就比你们单位多个三两回吧,我爷跟我说明天去他们食堂,吃牛肉。”
赵大虎点点头说“他们厂子怪能耐,搞了个牛啊!爱国多吃点肉,好长高个,要不长不高呀!以后你娶媳妇都娶不着!”
赵爱国点头,丝毫没影响他吃,魏淑清都没眼看了,喝着疙瘩汤,吃白菜青椒干豆腐,吃完两个馒头就放下筷子了。
赵大虎狐疑的看着魏淑清“你咋吃这么少?不合口啊!”
魏淑清叹气,赵家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看谁都瘦, 睁眼说瞎话。自己140斤的体格在他们眼里硬是弱不禁风!伸手把茶缸要过来,喝着茶说“哎呀,我觉得我太胖了,能瘦一点。”
赵大虎一瞪眼睛“你听哪个傻子说的?就这还胖,那不胡说八道吗?爱国,你妈胖吗?”
赵爱国看了眼魏淑清摇摇头说“比我奶奶瘦多了!妈你这样挺好看的,富态。”
魏淑清瞪他一眼说“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吃完赶紧走!”
赵爱国同情的看了他爸一眼,撅了撅小嘴,继续开吃,吃完一抹嘴,就说再见,要回家了。
赵大虎乐呵呵的送走,回来把剩的都打扫了。两个人还不知道,回去的路上赵爱国会跟齐之芳遇见。
等赵爱国出来后,齐之芳看着那个身高快赶上自己白白嫩嫩的孩子,这个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己那个快十年没见过面的侄子!
偷偷尾随到厂门口人少的地方拦住赵爱国问“你是爱国吧!”
赵爱国回头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疑惑并没有说话。齐之芳露出一个微笑说“我是你姑姑!”
赵爱国一副你纯纯有病吧的眼神看着齐之芳,眨巴着他的大眼睛。
齐之芳笑着说“我真是你姑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赵爱国实在受不了这个精神病一样的女人说“我奶就生了我爸一个!我可没啥姑姑,我奶说我们赵家的亲戚除了我们这支也都没有了!”
齐之芳被噎了一下,随后正色道“我说的是你亲爸爸,不是赵大虎,你不会不知道赵大虎不是你亲爹吧?”
赵爱国小脑袋一下当机了,什么玩意亲的不亲的,疑惑的说“你在说啥,我听不懂你这个人好奇怪哦,你是谁呀?”
齐之芳走近赵爱国,爱国戒备的躲了一下,她也没强迫轻柔的说“你妈魏淑清当年嫁给了我的哥哥齐之君,所以你是我们齐家的孩子!不是赵家的!我是你的姑姑齐之芳!”
赵爱国一听觉得不对劲了“你莫不是发癔症了吧?你说我爹不是我亲爹?”
齐之芳点头说“对,不信你去问他们,你亲爹不是赵大虎,是齐之君!那时候你还挺小的,你妈就抱着你跟我哥哥离婚了,霸占着我们家的房子,还不让我们见你!”
赵爱国跟听天书似的说“我妈为啥不让你们见我?”
齐之芳想了想说“他嫌你爸爸不会赚钱,赚的少,养活不了家,家里吃的不好,受不了苦日子,就和你爸离婚了!”
赵爱国眨巴着眼睛看着齐之芳 正在齐之芳以为他要认清情况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大婶你有病吧?精神不好,你去医院看看,你在这吓唬小孩子干嘛?照你这么说我妈是有多傻啊!嫌一个男人不会赚钱,养活不了家,吃不好才跟那个人离婚,自己不过好日子去,还要带着我这个不会赚钱的小孩子啊?”
齐之芳急切的说“真的,你妈和赵大虎,老赵家的人真的不是好人,你怎么就不信呢?当年你亲爷爷要死了,你爸爸想去接你,见你爷爷最后一面,他们都不让,把你亲爹给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