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门都不见开。不好的预感一下涌进心头,宁芷溪攥紧了云袖,夜风将她的美人脸刮得通红。焦虑、心慌……她再也等不及,抬腿就要撞开宫门——“父皇,阿溪已有心仪之人,欲求您赐婚!”可刚当她伸出腿来,宫门就打开。父皇和母后相携而出,慈爱的面容上带着她读不懂的笑意。宁芷溪蹙眉,下一秒,却见陆靖洲跟在二老的身后,端的是恭敬谦卑,老实敦厚!“陛下,皇后娘娘,公主当真来求与臣的赐婚,臣今日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微风掠过湖面,扬起少女秀发。
宁芷溪怒瞪陆靖洲,连称呼都换了:“陆小将军最好放开本宫,不然本宫不保证陆老将军还能否活着回来。”
四目交集,仿佛有火光乍现。
陆靖洲冷了脸:“阿溪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尚在将军府好好待着。”
宁芷溪也是被气急了,这才脱口而出。
但实际上,她不敢不救陆老将军,无论是出于仁义或是家国。
她自认实力有限,斗不过陆靖洲。
没人比她更了解造反后独掌一国霸权的陆靖洲有多恐怖。
“陆小将军只要知道,陆老将军的命,本宫可以选择救,也可以不救。”宁芷溪自认平静地凝着男人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黏得她心底发慌。
交锋之际,不知过了多久,陆靖洲看着宁芷溪的眸色骤然变得温柔,语气笃定:“阿溪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话落,他将人扶起,松手,克制地保持距离,给予她舒适的呼吸空间。
随后,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裳,嘴角划过一道不经意的弧度:“阿溪不告诉我也无伤大雅,我会自己查。”
宁芷溪蹙眉,再次尝试:“陆小将军没有本宫的帮助,依旧救不了陆老将军的命。”
除了母后,再无人比得过她在父皇心中地位。
所以,少了她的劝说,父皇相信的也绝不会是他!
可陆靖洲只是淡眸微敛,气定神闲地又上前将她有些歪了的桃花簪扶正:“阿溪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方法。”
随后,宁芷溪只感觉头顶沉甸甸的重量。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的青丝上,嗓音温热:“我只要知道阿溪不是不喜我了,如此便好。”
话落,转身离开。
当陆靖洲的黑色衣角消失在她后花园的墙头,宁芷溪愤懑地就将桃花簪从头上扯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从正门进,又翻她墙头!
宁芷溪气极,抬手欲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最好碎成两半!
可刚抬手,耳边却骤然响起陆靖洲离开前最后一声低笑:“这是我送阿溪的定情信物。”
“阿溪若是摔了,我难保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
抬起的手瞬间像泄了气的斗鸡,怎么斗都斗不赢。
宁芷溪将簪子在手中狠狠握紧,直到握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才恍然发觉。
陆靖洲于她而言,早已是至毒的毒药。
绝不可再碰!
宁芷溪看着前方的水亭楼榭,凝眸,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现在就去请旨将自己嫁了,如此,陆靖洲再也打不着自己的主意!
……
连夜进宫。
宁芷溪风尘仆仆往母后的坤宁宫而去,她知道,每夜父皇都宿在母后寝宫!
只是不知二老是否已经安寝,她此时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二人……
等到宫门口,灯光通明。
宁芷溪松了口气,提步敲响了母后的宫门。
“母后,是阿溪!”
可等了半天,门都不见开。
不好的预感一下涌进心头,宁芷溪攥紧了云袖,夜风将她的美人脸刮得通红。
焦虑、心慌……
她再也等不及,抬腿就要撞开宫门——
“父皇,阿溪已有心仪之人,欲求您赐婚!”
可刚当她伸出腿来,宫门就打开。
父皇和母后相携而出,慈爱的面容上带着她读不懂的笑意。
宁芷溪蹙眉,下一秒,却见陆靖洲跟在二老的身后,端的是恭敬谦卑,老实敦厚!
“陛下,皇后娘娘,公主当真来求与臣的赐婚,臣今日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