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飞遥应声,余光瞥一眼尤小怜,丢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迈步离开了。尤小怜见他离开,就小声问了:“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她其实明知故问了,狗皇帝这么晚过来,肯定是看她笑话的。她以恶意揣摩他,不愿想他是在意她,才来看她。这种扭曲的感情,别来沾边,她承受不来。谢政安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个扭曲的心思,就冷冰冰说:“孤睡不着,过来看书,你有意见?”他嘴硬的很。尤小怜应该示弱,应该娇滴滴说:那陛下开恩,赏奴婢陪您看会书吧。
“陛、陛下!”
春雀是陪着尤小怜“散步”的,但中途尤小怜口渴了,她就回去端茶水了,这会拎着一壶茶水过来,看到皇帝,下意识惊叫出来,引起了尤小怜他们的注意。
尤小怜闻声看去,见是皇帝过来,忙站起身,上前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郑飞遥也过来了,低着头,下跪行礼:“奴才郑——”
“你起来吧。”
谢政安俯视着郑飞遥,皱着眉,目光深邃幽冷:“怎么是你盯着她?谁安排的?”
他向来不给郑飞遥安排活儿,谁脑子犯蠢了?
他冷着脸,看向何悯,声音肃然:“自去领罚。”
何悯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听到这话,白着脸,哆哆嗦嗦往前一跪:“是、是奴才。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领罚。”
他是新调来御前的,一时得意忘形,就犯了错。
谢政安扫他一眼,没细究,目光一转,又看向了郑飞遥,脸色缓和了些:“你回去休息吧。”
“是。”
郑飞遥应声,余光瞥一眼尤小怜,丢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迈步离开了。
尤小怜见他离开,就小声问了:“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
她其实明知故问了,狗皇帝这么晚过来,肯定是看她笑话的。
她以恶意揣摩他,不愿想他是在意她,才来看她。
这种扭曲的感情,别来沾边,她承受不来。
谢政安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个扭曲的心思,就冷冰冰说:“孤睡不着,过来看书,你有意见?”
他嘴硬的很。
尤小怜应该示弱,应该娇滴滴说:那陛下开恩,赏奴婢陪您看会书吧。
她知道狗皇帝来了,只要她这么说,他就会免了她的罚。
但她不想这么说,不想示弱卖乖,也学他嘴硬了,一听他有意把她赏给徐青瞻,她就半点不想撩拨他了。
“奴婢岂敢有意见呢?那奴婢不打扰陛下看书了。奴婢还有一圈没走完呢。”
她一脸乖顺地行礼,然后,不等他说话,就迈开了步子。
春雀一旁安静站着,看到这里,拎着茶水,也草草向皇帝行了个礼,就快速跟上去了。
尤小怜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谢政安看出尤小怜对自己的抵触、排斥、冷漠,缓缓握起了拳头。她从前爱哭,爱撒娇,他心里烦得很,这会看不到了,倒是更加心烦了。
她这算是朝他甩脸子吧?
她竟然敢朝他甩脸子!
呵,果然啊,一听他要把她赏给舅舅,她就装都懒得装了。
真是虚伪的女人!
他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忽而想到了郑飞遥,觉得她对他的耐心还不如郑飞遥,尤其她还对他露出那般真诚又欣赏的笑。
该死!
尤小怜!
他咬着牙,在夜风中站成了望妻石。
何悯也一旁陪着“罚站”,等尤小怜走到尽头转个弯,身影彻底瞧不见,才低声道:“陛下——”
谢政安收回目光,扫他一眼:“何事?”
何悯忖度着他的心情,觉得他还是想去看尤小怜的,就小声说:“前面的海棠花开了,陛下要不去看看?”
谢政安看出何悯的心思,莫名来气:“孤很闲?”
如果不是他多嘴,他怎么会来这里添堵?
“回去!”
他恼羞成怒,大步往回走。
没走一会,看到等着他的车辇,就坐了上去。
何悯看他坐上去,就示意驾车的人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谢政安见了,冷着脸丢出两个字:“直走!”
何悯:“……”
帝王心,易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