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霖收回目光,回忆了一下昨夜与四仙守对阵的画面。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人是魔族幻化的,混进其中来了结殷离的分身呢?可无论是谁,都毫无破绽。或者,有别的什么东西趁他们注意力都在抢茯月时,趁虚而入了。可是重渊宫层层禁制与法阵,都未被触发过。而且他昨夜就算在与仙界抢人,也不至于连魔族靠近的气息都察觉不到。沉思良久,玄霖收回了繁杂的思绪,垂着眼睑盯着那株玄冰草。几片孤零零的叶子,长得也不高。
二位护法摇摇头:“茯月她醒没醒属下不知,但属下可以保证她绝没有踏出寝居半步。”
玄霖收回目光,回忆了一下昨夜与四仙守对阵的画面。
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人是魔族幻化的,混进其中来了结殷离的分身呢?
可无论是谁,都毫无破绽。
或者,有别的什么东西趁他们注意力都在抢茯月时,趁虚而入了。可是重渊宫层层禁制与法阵,都未被触发过。
而且他昨夜就算在与仙界抢人,也不至于连魔族靠近的气息都察觉不到。
沉思良久,玄霖收回了繁杂的思绪,垂着眼睑盯着那株玄冰草。
几片孤零零的叶子,长得也不高。
要等这草开花,恐怕还要等上好长一段时日。而且,想要让它花开用来供养灵气,就先得用灵气来供养它。
思及此,玄霖伸出手,掌心中幻化出匕首模样的骨藤。
在看到这把匕首的瞬间,问心和琅画都预料到了玄霖要做什么,都同时惊呼道:“尊主不可!您身上还有伤,让属下们来吧!”
但玄霖已经把匕首尖端刺进了自己的掌心。
殷红的精血滴落在玄冰草上,血中醇厚的灵力瞬间被玄冰草吸收,继而化作养分。
不过转瞬间,那株小小的玄冰草便长高了些,叶片也变大了。
“只是皮外伤,本座还不至于如你们想的那般弱不禁风。”玄霖看了一眼两位护法,继续道:“若要放你二人的血,把这株草灌死了也未必能见得长高几分。”
琅画和问心默默吞下了自家尊主递来的刀子。
玄霖收回骨藤匕首,一边向寝居走去一边清理干净掌心中的血迹。
榻上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迷迷糊糊有些意识,时不时嘟哝一句好热。
玄霖伸手探了探茯月的额头,温度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他将哼哼唧唧的茯月从榻上捞了起来,将她摆成一个盘腿坐着的姿势准备给她输些灵气。
但是他的手刚从茯月的肩头放开,那软绵绵的身躯就向她歪了过来。
玄霖眉心微皱,眼疾手快地将茯月扶起来。
沉睡中的茯月感觉到了眼前能让自己十分舒适的凉意,哪还舍得分开半刻,虚弱无力的身体下意识向玄霖怀中靠去。
玄霖伸手一推,原本想将人推远些,可掌心不偏不倚地按到了少女身躯上最柔软的地方。
像一团云一般。
玄霖感觉头皮一炸,阴沉着脸将手收了回来。
没了阻力,茯月彻底歪倒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像只八爪鱼一般,一边搂他的腰还一边用发热的额头去蹭他的腰腹。
“你!”
玄霖心头一震,一时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高马大的身躯就这样被一个娇娇弱弱的病人扑倒在床。
不仅如此,那毫不知情的病人的还很大胆地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将自己柔软的身体整个儿都贴在玄霖冰凉的身躯上,然后美美地睡过去了。
玄霖青筋微凸的手臂反撑在榻上,按捺住把身上的人丢出去的脾性给茯月灌注了一些灵力。
输完灵力,茯月小脸儿上的眉头是舒展了些,玄霖拎着她的后襟准备将人提起来丢掉,但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就是不撒开他的腰。
昏睡中的茯月意识是混乱的,她觉得自己的面前是一块方方正正的蓝色冰块,但那个蓝色冰块长出了火柴人四肢,一边推她还一边跑,这让她很是不解。
“呜呜呜呜大冰块...不要离开我...大冰块...”
玄霖的动作顿了顿,眯着眸子不算客气地盯她半晌:“这撒泼打滚的本事究竟是和谁学的。”
于是茯月梦里的大冰块居然说话了,还问她:“就这么喜欢我?”
当然喜欢了!冰冰凉凉的,贴起来可舒服了。
茯月在梦里,牵着那大冰块的火柴人手晃了晃:“最喜欢你了…”
玄霖心头的异样瞬间蔓延到全身,他伸手捏住了茯月的脸颊,不耐道:“闭嘴。”
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和这个连意识都不清楚的病秧子计较,岂不是太无趣。
玄霖松开了茯月被捏得嘟起来的脸颊和她的后襟,手却没有收回来,他的视线落在了茯月被他咬伤的脖颈上。
鬼使神差地,他将指尖落在了那里。
伤口很细小,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他缓缓在那处摩挲着,少女的皮肤很是光滑柔嫩,而且很温暖,暖到有些发烫。
那是和冰凉的皮肤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渐渐地,玄霖几乎将自半个手掌都覆了上去,眸色渐渐变成自己也未曾觉察到的幽暗。
一时不察,于是那只大tຊ手揉捏的力道也重了些,直到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娇呼,玄霖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
茯月缩了缩脖子,不成调地嘟哝了一句便继续睡着了。
虽然知道她是昏迷了,但玄霖的脑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想法——现在这样子倒是很乖。
既然很乖,那他纵她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他抬手,四周的床幔都垂落下来。
也许是幽暗的环境中触感会变得更加明显,也或许是他自己才注意到——茯月的脸一直贴着他的腰腹。
没有衣物的掩盖,温热的呼吸就这样直直地撒在他冰凉的皮肤上。
意识到这个后,玄霖觉得自己那块被呼吸扫过的肌肉更加地烫了一般,他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可是躲不过那温热的呼吸。
越是想要忽略掉奇怪的感受,越是感受得更加明显。
床幔内,玄霖的呼吸声蓦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