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理期,加上太累,脸就容易肿。温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她颊上扫了一下,收了回去。“拿橡皮筋过来。”他抬手朝餐厅经理示意。没一会,经理拿了皮筋过来了。他虎口撑开皮筋,握住她的头发,给她扎了起来。沈鸢垂着眸子,静静地等他扎完头发,抬起小脸看着他笑:“傅总这么温柔,我真的会缠着你的。”傅惜年松开手,坐了回去。“啧啧。”沈鸢撇嘴,把整盘排骨拖到面前,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傅惜年又点了根烟,但是起身走到了窗前,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一只手轻夹着烟,偏过头看她。
傅惜年把她带到了顶楼贵宾餐厅,点了几点她平常喜欢吃的菜。
他平常做人冷漠,但沈鸢喜欢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弄错过。看着桌上的菜,沈鸢又纠结又无奈。
“傅惜年,今天晚餐AA,我不占你便宜。”她拿起筷子,轻声说道。
“先吃饭。”傅惜年拿开禁止吸烟的小提示牌,点了根烟。
“你不道德,你不怕被人拍了发到网上,你会被骂死。”沈鸢震惊地看向他。
“餐厅我今晚包了。”傅惜年淡淡地说道,末了,又补了句:“我只会怕被你骂死。”
有钱了不起。
沈鸢活该吞二手烟呗。
还有,他刚刚在放屁,她哪里敢骂他!明明一直是他在骂她,从进公司做事第一天起,他就天天训她。
她埋下头吃饭,刚吃了口青菜,一块排骨落到了她的碗里。
“谢谢。”她看了一眼排骨,没动,继续吃青菜。
“怎么?”傅惜年掐了吸一半的烟,手指探过来,撩开了她脸颊边的头发,露出略略有些浮肿的脸。
她生理期,加上太累,脸就容易肿。
温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她颊上扫了一下,收了回去。
“拿橡皮筋过来。”他抬手朝餐厅经理示意。
没一会,经理拿了皮筋过来了。他虎口撑开皮筋,握住她的头发,给她扎了起来。
沈鸢垂着眸子,静静地等他扎完头发,抬起小脸看着他笑:“傅总这么温柔,我真的会缠着你的。”
傅惜年松开手,坐了回去。
“啧啧。”沈鸢撇嘴,把整盘排骨拖到面前,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
傅惜年又点了根烟,但是起身走到了窗前,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一只手轻夹着烟,偏过头看她。
“合同数据被人临时篡改了,你们公司高层出了问题,谢瑶已经把合同送来了。”沈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吐掉排骨,脆声说道:“我是帮我朋友的忙,你不必谢我。”
“回公司。”傅惜年沉声道。
淡白的烟雾在风里消散,他的脸在白雾后面侧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太真切。
“不回。”沈鸢拒绝,吐出骨头,朝他笑了笑。
傅惜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点头道:“好。”
沈鸢松口气,小声说道:“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这事了,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各走各的花路。”
傅惜年嘴角抿了抿,又掐了烟,走了回来。
“傅总,生日快乐。”经理端着一碗热汽腾腾的长寿面来了,笑容满面地说道。
生日?
沈鸢这才想起来,今天真是他生日。之前几年他生日,她都送过祝福,可今天她竟然完全没想起来。
傅惜年点点头,示意经理放下。会员卡上有资料,经理知道生日不奇怪。沈鸢离职了不想再巴结他这个老板,所以忘掉了也不奇怪。
“我把面给傅总和傅太太分一分?”经理笑眯眯地把两只小碗并排放好,主动给二人分面。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沈鸢连忙拦住了他。
这儿的习俗,长寿面夫妻可分食。
一定是经理看到傅惜年给她绑头发误会了。
经理放下筷子,了然一笑,道了声用餐愉快,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生日快乐。”沈鸢站起来,把整碗面推到他的面前。
“沈鸢。”傅惜年看着她,眼里有灼灼的光闪动。
“嗯,傅总有何吩咐。”沈鸢一脸公式化的笑。
“算了。”傅惜年收回视线,把面推开。
“今晚这一顿我请客,谢谢傅总之前的照顾。”沈鸢笑容浅了浅,很真诚地说道:“我这辈子最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于我来说,用再生父母来形容也不为过。”
越说越离谱,成她爸了?
“给你吃。”傅惜年听不下去,捧起面碗往她面前放:“真要感谢我,全吃光。”
“这么一大碗,怎么吃?”沈鸢错愕地说道:“你想撑死我?”
“对,撑死你。”傅惜年看着她眸子圆瞪的小模样,胸腔里又有把火烧了起来。
两个人胡天海地的时候,傅惜年兴致上来也会说些荤话,沈鸢很轻易地就辩别出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无语。
“不要。”她把碗放开,恼火地说道:“我生理期。”
“和吃面无关,吃面。”傅惜年把面又推过来。
“你这个人,为什么非让我吃面呢?”沈鸢乌亮的眸子又瞪大了。
“长寿面,长命百岁。”傅惜年沉默了一会,拧着眉说道。
拒绝这碗面就是拒绝长寿?
沈鸢想薅光他头发!
“你这个人真挺坏的。”她把面拖到面前,抓起筷子就吃。
面的味道不错,里面卧了两个金澄澄的荷包蛋,还放了好多牛肉,大片大片的,酥烂入味。
“寿星公,你真的不尝尝?”她抬起小脸看他,笑着问道。
她的脸颊上,嘴角上都沾了油渍,看着有些顽皮。
傅惜年抓了块纸巾,往她脸上擦了擦。
“我自己来。”沈鸢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想拿过纸巾。
“坐好,别动。”傅惜年喉结滚了滚,低哑地说道。
沈鸢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小声说道:“傅惜年,你这样不行,你要订婚了。失控的事少做。”
傅惜年的手僵了一会,继续往她脸上擦,淡淡地说道:“要订婚,已订婚,这从来都是两回事。”
而且,他突然不想订婚了。
沉默了一会,他缓缓抬眸,沉声道:“沈鸢,我们试试。”
沈鸢彻底呆住了,耳边似有无数只鸟在叫,喳喳啾鸣,声响越来越大。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他站起来,俯过身,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可是……”她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都交给我。”傅惜年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顺着她的眉心往下,落在她的嘴唇上。
沈鸢想他可能疯了。
过生日发一次疯,明天早上可能又会恢复正常。
他最近这阵子不是一直这样吗,一会疯,一会正常,一会又疯了……
“鸢鸢……”他饱满又锋利的喉结沉了沉,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沈鸢也要疯了。
他怎么会叫她鸢鸢呢?
从餐厅出来,在电梯里就吻上了。
不知道怎么就到他了的房间的,房里的灯随着二人的声音一盏一盏打开,直到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