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只图风风光光的跟着他,开开眼界,而且和裴砚清好过一段的女人,身价也抬起来了,以后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男人,都任她挑。程洵下车接过裴砚清的公文包,看出他表情不太好,“何小姐和宋小姐撞上了?”男人坐进后座,“有人接她?”“她自己叫了车。”裴砚清没再出声。“您是和宋小姐赌气吗?她当初瞒着您收了夫人的钱,连招呼都没打,如今又扮深情。”男人曲臂撑住车门,肘骨的棱角刚劲凌厉,“不该问的少问。”程洵效力他多年,可并不了解他。
男人脚步一滞,旋即走向鞋架。
宋禾没等到他的答案,她注视着裴砚清换皮鞋,打领带,拎起公文包,一气呵成,直到他开门出去。
昨晚,纪席兰在电话里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凭肚子进梁家的大门,死了这条心。
宋禾一整夜坐卧不安。
纪席兰手中有她一个大把柄,裴砚清至今不知情,却足以颠覆他对自己所有旧情。
不过,纪席兰高估她了。
她从没打算上位要名分,她清楚梁家的门槛有多高,更清楚裴砚清不会为女人上头,他的喜欢是有度的,有尺寸的。
宋禾只图风风光光的跟着他,开开眼界,而且和裴砚清好过一段的女人,身价也抬起来了,以后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男人,都任她挑。
程洵下车接过裴砚清的公文包,看出他表情不太好,“何小姐和宋小姐撞上了?”
男人坐进后座,“有人接她?”
“她自己叫了车。”
裴砚清没再出声。
“您是和宋小姐赌气吗?她当初瞒着您收了夫人的钱,连招呼都没打,如今又扮深情。”
男人曲臂撑住车门,肘骨的棱角刚劲凌厉,“不该问的少问。”
程洵效力他多年,可并不了解他。
裴砚清是个稳重人,毕竟掌权的,大风大浪当前,面上也修炼得波澜不惊。
人狠,话少,做事绝,琢磨不透他什么心思。
程洵只知道,一般女人为了钱背叛他,骗他,是没好下场的。
宋小姐是否例外,他不知道了。
......
夏颜吃完午餐回剧院,本来请了一天假的崔曼丽拦住车头,“夏颜!我愿意演配角,我不和你抢了!”她崩溃拍打引擎盖,不复以往的嚣张气焰,“你向院长求个情,留下我,我一定安分守己!”
夏颜下来,一头雾水,“求什么情?”
“你少装腔作势了!”曼丽红着眼圈,死咬牙关,“我靠男人不光彩,你耍阴招就光明磊落吗?我低三下四求你放一马,不正是你要的结果?”
“桑姐!”演替身的小姑娘在台阶上,挤眉弄眼朝她挥手。
夏颜走过去,小姑娘幸灾乐祸,“曼丽去市话剧院了,院长午休通报的。”
崔曼丽是新晋的人气小花旦,事业高峰期突然被降级,出乎了夏颜意料。
“什么原因?”
“没明说。”小姑娘压低声,“那个流量鲜肉不是来镀镀金吗?也被退货了,连他老板都出面了,别看他老板是大金主,对明星导演呼来喝去的,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只配干端茶倒水的活儿。”
夏颜想通是谁插手了。
只有他的面子够大。
最关键,有小道内幕传开,他要去中海上任了。
中海集团是省龙头企业,裴砚清的职位基本确定是总经理,兼任集团纪律委员会的二把手。
万一坐实了,他跺一跺脚,商场要抖三抖。
院里也明白夏颜这次演出受了委屈,于情于理,都不敢不服从。
那头,梁延章开完董事会从公司出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一名中年男子举着喇叭闹事,指名要见老板。
保安越是驱逐,他越是发疯。
裴砚清也在高管队伍中,梁延章为首,他紧随其后,使了个眼色。
程洵拨开人群,从保安口中得知对方的身份,他望向裴砚清那边,“先打发了,等梁董走了再说。”
他匆忙返回,“是找您的。”
“什么人?”
程洵倒抽一口气,“何小姐的继父。”
裴砚清停下,“他不是在外地吗。”
“刚从澳门回内地,输光了七十多万,何小姐的母亲在一家餐馆打工,挣钱养活他。”
走在最前面的梁延章断断续续听出一些门道,他回头,“和女人有关?”
裴砚清站姿笔挺,“是。”
“利索解决掉,不许影响梁氏的声誉。”梁延章恨铁不成钢,“你马上要管理中海集团了,你现在的状态我能放心吗?”
他沉默。
梁延章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裴砚清看了一眼对面,示意程洵,“把人带过来。”
程洵引着男人过来,男人十足的贪婪相,“久仰梁先生大名,我继女还好吧?我手头紧,她又躲我,万不得已才打扰您的。”
“我和她分开了。”裴砚清揭过车窗,扔出一张卡,“不准再来梁氏。”
他愕然,“分开了?”
程洵在一旁,“是何小姐提出的,梁先生也给了她应有的补偿。”
“这婊子的翅膀硬了啊!”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她妈吃我的喝我的,她半年没汇过款了,傍男人都傍不住,废物东西!”
裴砚清面露厌恶,程洵也瞧不上这流货色,“在梁先生面前,你嘴巴干净点。”
男人哈巴狗似的,“我骂不成器的继女,哪敢骂梁先生呢!”
程洵窥伺裴砚清的脸色,极度不悦。
夏颜这位继父不是什么正经人,由于私下不来往,所以摸查得不详细,没想到是无耻的地痞泼皮。
程洵鞋尖踩住地上的卡,“你是不满意一百万的数字吗?”
“满意,我满意!”男人捡起,又殷勤鞠了一躬,“谢谢梁先生赏钱,您如果还看得起我继女——”
车窗弹起,腌臜的后半句挡在车外。
裴砚清捻着眉骨,半阖的眼底化不开的阴鸷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