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水天的手心骤然一空,霜寒鞭的冰质触感却还留在掌心。她身边围住了许多都护府的人,叽叽喳喳,欢呼着,大笑着,赞叹着,楼水天却却听不见任何一点声音。她的心思全在灰白色披风的人身上,以及自己掌心残留的那点熟悉的佛香。原来十步毒的解药,就藏在江静檀惯用的佛香里。江静檀跟着蒋琴天走进议事厅,略微扫了一眼房中陈设。架上许多文书,案上也堆叠了许多。看着倒是极像勤勤恳恳的好官。江静檀拱手,带着歉意说道:“阿生先前与,”他顿了一下,“与楼姑娘交好,见不得楼姑娘处于下风,这才多管闲事出手,还望都护不要同他计较。”
楼水天看着江静檀的背影。风带起他的衣角,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江雨生走过来,对她摊开手,说道:“鞭子。”
楼水天紧了紧手中长鞭,不愿放手,难得固执:“这是我的霜寒鞭。”
这是她成为影卫那日,少盟主亲手赐她的霜寒鞭,是她多次出生入死的伙伴。当年离开得比较狼狈,她不曾带走任何一件物品,就连霜寒鞭都没带走。
她原本以为她的东西早就被毁掉了,可是竟然还在,竟然还会回到她手中。
江雨生神情冷漠,纠正:“这是云衔山的。”
“他让你......”
“十三。”江雨生突然叫住她,打断了她即将问出口的话,“不要问我。”
江雨生不会向她转述更不会揣测江静檀的言行,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江静檀。
两人沉默对视,半晌,楼水天尽管不舍,还是把霜寒鞭递给他。
江雨生拿了就走。
楼水天的手心骤然一空,霜寒鞭的冰质触感却还留在掌心。
她身边围住了许多都护府的人,叽叽喳喳,欢呼着,大笑着,赞叹着,楼水天却却听不见任何一点声音。她的心思全在灰白色披风的人身上,以及自己掌心残留的那点熟悉的佛香。
原来十步毒的解药,就藏在江静檀惯用的佛香里。
江静檀跟着蒋琴天走进议事厅,略微扫了一眼房中陈设。架上许多文书,案上也堆叠了许多。看着倒是极像勤勤恳恳的好官。
江静檀拱手,带着歉意说道:“阿生先前与,”他顿了一下,“与楼姑娘交好,见不得楼姑娘处于下风,这才多管闲事出手,还望都护不要同他计较。”
蒋琴天大笑一声,摆摆手,爽朗道:“若不是雨生兄弟扔出那支鞭子,我们还看不到这样精彩的一幕呢,又怎么会计较呢,先生切莫这样客气。”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蒋琴天才入正题:“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知道先生此次来访,必然不是为了先前那点小事。先生但讲无妨。”
江静檀抿了一口茶,微微笑:“我还以为是蒋都护对江某感兴趣。”
蒋琴天不解。
江静檀继续说:“不然不会四处寻人打探江某。所以江某就主动上门了,还请都护不要见怪。”
蒋琴天被噎了一句,讪笑一声,“先生说笑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有耐心再兜圈了,直接说道:“传闻云衔山不涉朝堂,飘然尘世之外,但却专程来芦州,插手了南诏贡马一事情。我想先生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所以才......寻了些人问问。”
“自然。”江静檀点头。
“不知道江先生,是何缘由?”蒋琴天小心翼翼问。
江静檀看他,缓慢说道:“要与蒋都护谋事,自然是要先送上投名状的。”
蒋琴天讶异,不确定地追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蒋都护,您来芦州多久了?”江静檀不答反问。
“已有七年。”蒋琴天眼神顿时有些暗。
“原本是繁华京、城的御前大臣,结果一着不慎,被遣到这偏僻芦州任都护,明升暗降,都护心里一定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