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这是什么发展?应水昌也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这种贴心问候形象,便说出来意:“过几日练兵场上会向大家介绍你的身份。”“这样正式?”应水昌顿了一下,说道:“都护府里不都是吴金这样的。你......准备一下。”原来如此。“......多谢提醒。”“嗯。”应水昌不自然地应,然后转身离开。楼水天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笑出声来。姑且就当他是都护府里的第一个好人吧。
“怎么,你准备找我算账?这可是他先出手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她淡淡一笑。
“是他咎由自取,你招招克制,已经是极为仁慈了。”应水昌说。
楼水天挑眉。
倒是没想到应水昌会这么说。
应水昌别开眼,避开她的视线,看见满地的狼藉,说道:“我找人来收拾。”
“不必了。毕竟都护府中没有伺候我这种娇滴滴小姐的婢女。”楼水天讥笑。
“我会处理他们。”
“你还,住的惯吗?”应水昌又问。
“......还行。”
这是什么发展?
应水昌也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这种贴心问候形象,便说出来意:“过几日练兵场上会向大家介绍你的身份。”
“这样正式?”
应水昌顿了一下,说道:“都护府里不都是吴金这样的。你......准备一下。”
原来如此。
“......多谢提醒。”
“嗯。”应水昌不自然地应,然后转身离开。
楼水天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笑出声来。
姑且就当他是都护府里的第一个好人吧。
见他走远了,她才关上门。
提起自己的衣袖一看,雪白手臂上带着血色的经脉凸起。她神色冷凝,提气并指在经脉末端一点,好半晌那血色才褪去几分,胸口处的窒息感缓缓消失。
应水昌说她“招招克制”,其实不是因为她对吴金手下留情,而是因为过于动用真气会让她的十步毒发。
死期将至啊。
楼水天长叹一声,又笑了笑。
都护府,书房。
蒋琴天手持铜制茶壶,壶口微微冒出缕缕蒸汽。炭火噼啪作响,火焰跳跃,映照在蒋琴天沉静的面容上。他手法娴熟,将沸水缓缓倒入瓷碗中的茶叶中,茶叶在水中翻滚,溢出浓厚的茶香。
“我听闻,她轻轻松松揍了吴金一顿?”
“是。”
“你看见了?”
“是。当时属下就在一旁。”
“你觉得如何?”
“真动起手来,吴金抵不住她一招。”
“若是你呢?”蒋琴天问。
应水昌垂眸,“属下不敢妄言。”
蒋琴天讶异地看了应水昌一眼,笑道:“吴金好歹也是个百夫长,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结果抵不住楼水天的一招?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楼水天就如此,那其他人......云衔山果然名不虚传。过几日练兵场,探一探她的底。”
“是。”
“还有那个吴金。不是说他腰不好吗,赏他五十板,看看他的腰能不能好起来。”
“是。”
蒋琴天品完一杯茶,转身将案几上的拜帖递给应水昌。
“看看。”
应水昌接过来,拆开一看,到落款处的时候,眉头蹙起。
“江静檀?”语气里是难掩的惊讶。
“你说他不请自来,”蒋琴天微微一笑,眼神逐渐沉下去,“是为了都护府,还是为了楼水天?”
应水昌没有回答,蒋琴天也早已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安南都护府的练兵场平坦开阔。晨光初照,金辉洒落,给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严。
楼水天穿着都护府的对襟束腰劲装,身形高挑,即使站在高大挺拔的应水昌身侧,气质也毫不逊色。她扫过众将士在听到她是新上任的副尉后,露出的或讶异或嘲讽的神色,极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