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佩戴的珠宝首饰也是格外惹眼,每一间都镶嵌着硕大的宝石,就连发型都精致到了鬓角。只是浑身都是亮点,那便也没了亮点,成了插满鲜花的花瓶。还朵朵都是艳红的牡丹,庸俗至极。任夙汐定定地注视着任晓楠,却觉得实在可笑。她这个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好姐姐,前世她最大的噩梦。总是三言两语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将她推入更深的地狱。她被压抑了太久太久,所以即使重生,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比不过任晓楠。可如今在看,任晓楠也不过尔尔。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任夙汐,眼神中带着鄙夷和唾弃。
“不止呢,我还听说,祁鹤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是她干的。”
“不是说祁鹤能活到三十岁吗,跟任夙汐结婚这几个月就眼见着不行了,说没有鬼太假了。”
“她就是专门把人害死分家产呢,之前傍上郁斯年,后来发现更好下手的祁鹤了呗。”
“那她这次是来勾搭谁的?”
“还用问吗?祁越呗,在这欲擒故纵罢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任夙汐有些头疼,只觉得面前的一张张嘴脸都丑陋至极。
分明是祁越主动搭话,她的回复不算礼貌,却也生疏至极。
但他们依旧只用三言两语,就能让她身败名裂。
任夙汐定了定神,有些拿不准主意。
其实她很想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最好是让她的名声烂到底,让祁母觉得她要害死祁鹤,从而逼迫她离婚。
但奶奶的手术近在眼前,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她必须得表现得对祁鹤好,得让祁母放心。
祁母对祁鹤始终是心疼的,因此许多大小事都会纵着他许多。
所以她也只要对祁鹤好就行,其他事上蛮横无理些也没关系,只要祁鹤需要她就行。
想明白后,任夙汐缓步走上前,众目睽睽下甩了祁越一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力气,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不仅祁越被打得偏过了头,就连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外不维护一家体面,反而对自己的嫂子语言羞辱造谣。”
任夙汐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但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却让人不由得胆寒。
“祁家现在好像还不是你当家吧,弟弟?”
弟弟这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祁越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任父这才反应了过来,怒斥道:“你真的是要无法无天了,还不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任夙汐要反驳,却不料她只是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转身便要离开宴会厅。
任夙汐早知道了任父会如此,这也是她的目的。
毕竟自己是被赶出去的,还是因为维护家庭关系,祁鹤没有任何理由找她的麻烦。
更何况,她也是真看不惯祁越的样子。
明明也是高门贵子,却总是一副暴发户小人得志的嘴脸。
路过任晓楠身边时,任夙汐停下了脚步,抬眼朝她看去。
任晓楠被惊得后退了一步,面露惧意的看着她。
作为宴会的主角,任晓楠今天的打扮很用心,穿着大露背的深v礼服,性感的服装却偏偏选了浅粉色,更添了一份清纯。
她佩戴的珠宝首饰也是格外惹眼,每一间都镶嵌着硕大的宝石,就连发型都精致到了鬓角。
只是浑身都是亮点,那便也没了亮点,成了插满鲜花的花瓶。
还朵朵都是艳红的牡丹,庸俗至极。
任夙汐定定地注视着任晓楠,却觉得实在可笑。
她这个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好姐姐,前世她最大的噩梦。
总是三言两语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将她推入更深的地狱。
她被压抑了太久太久,所以即使重生,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比不过任晓楠。
可如今在看,任晓楠也不过尔尔。
“姐姐,有些话你说得可不太对。”
任夙汐走上前,替任晓楠提了提胸前的衣领,遮住了一片春景。
“想要攀权富贵的,好像是你。”
任晓楠的脸色一白,顿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任夙汐却不在理会众人,独自朝门外走去。
还未等她走到门口,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一道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后,任夙汐一愣,停在了原地。
是郁斯年。
他定定地看着任夙汐,那双漆黑的眸子颤了颤,深邃却不见半点波澜。
他看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