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始终还是担心孟颂柏会伤害他。只好独自前往靳家找他。商白砚有自己的房子,但就是很多的时候更爱待在靳家。我生前的时候没有阻止过他,我死后更是管不了什么。他的车停在院子里,但客厅却连灯都没开。我在楼下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才找去客房。敲门之后,门内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试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我被呛得咳嗽,打开房间的灯。
我偏开头,默默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不用把手机还给我。”
孟颂柏见我有情绪,很快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跟前。
“我就是说说而已,真生气了?”
“没有。”
我否认,拿起衣服穿上。
他还坐在床边想和我说话,我一言不发推开他,去了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我被里面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洗手间是最开始混乱的地方。
还好我后来断片,完全没了那部分的记忆。
我努力忘掉和孟颂柏荒唐过的夜晚,把所有情绪都抛至脑后,只享受旅行带给我的惬意和快乐。
我们从米兰出发,前往威尼斯,又从威尼斯去了佛罗伦萨,最后一站定在罗马。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我们终于启程回到国内。
登机前,孟颂柏突然看着我,认真问:“如果我说永远留在这里,你愿意吗?”
我愿意吗?
我不愿意。
如果我现在还是靳棠昭,我或许会说我愿意。
可我现在是钟遇乔,我不会允许我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家室,我没名没分跟着你,算什么?”
这是实话。
钟遇乔自己都未必愿意。
更别说我自己。
孟颂柏还在说:“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可是我有心。”
我有心。
我会痛。
我要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和情人定居异国他乡。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不要。
孟颂柏定定看了我几秒,终于不再说什么。
上飞机之后,我一直在睡觉,避开可能和他交流的可能。
落地帝都之后,已经有人在机场等他。
我心情不好,说想自己回去。
孟颂柏忙着处理事情,只好让我到家之后给他打电话。
我应下。
却在打车之后去了靳家。
从我和孟颂柏去往意大利开始,我就没有收到过商白砚的任何消息。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孟颂柏删掉,还是商白砚就没有打算要告诉我。
总之我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始终还是担心孟颂柏会伤害他。
只好独自前往靳家找他。
商白砚有自己的房子,但就是很多的时候更爱待在靳家。
我生前的时候没有阻止过他,我死后更是管不了什么。
他的车停在院子里,但客厅却连灯都没开。
我在楼下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才找去客房。
敲门之后,门内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试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我被呛得咳嗽,打开房间的灯。
满地的酒瓶横七竖八,角落里有个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收拾过自己的人。
“商白砚?”
我朝他走近,难闻的味道更甚。
“你怎么了?”
我推他的肩膀,他却呆滞得很。
我不禁怀疑他这样很久了。
“你去孟家查到什么了?你见到孟太太了吗?”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见到还活着的我,但我此刻却还是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喉中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我快要听不出来是他。
“我见到了。”
见到了?
怎么可能?
我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还特意问:“你没带她出来吗?”
他却摇头,疯了似的击打着地面。
“我带不走她!”
我突然看见他眼角的泪。
他用沙哑的声音哭喊:“棠昭死了,是孟颂柏杀了她!”
“我一定要为棠昭报仇!我要杀了孟颂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