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停进小区的车库,沈岁宁牵着沈峤下了车。这是沈母在世时为她买的。因为在她的名下,所以沈氏破产时并没有被银行收走。准备回国时,沈岁宁联系了人帮忙重新装修了房子,这才能在回到京市后有地方落脚。进了门,沈岁宁瞬间放松下来。安排好儿子去浴室洗漱,她刚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没等休息片刻,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沈岁宁只当是物业,干脆地打开门。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顾聿礼!他仍是那一身黑西装,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双幽深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压迫感十足。
五年前,沈岁宁离开京市,抱着骨灰来到陌生的国度。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一切都让她无比胆怯。
可她不得不接受母亲离开的事实,学着处理留学的事情,学着真正的长大。
那是一个人孤寂的灵魂,独自漂流的时光。
直到她发现,她的肚子里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孩子。
沈岁宁那时候的第一反应是打掉。
她怀着对顾聿礼的恨意,只想这辈子和他再无交集。
可是当她躺进冰冷的手术台时,她忽然泪流满面。
最爱她的母亲去世了。
而她曾经最敬重的父亲,心中只认岁瑶是女儿。
世界这么大,她竟然再无一个人亲人。
或许是贪求那一点点亲人的温暖,沈岁宁后悔了,她几乎是逃跑般地下了手术台。
于是,她独自孕育了这个孩子。
一个人产检,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生子,克服了所有异国他乡的困难,终于平安生下了他。
她为他取名沈峤,只因他是她攀过最难也最高的一座山后,山顶赠予她最美的风景。
而沈峤也从未让她失望过,小小年纪,却十分懂事,甚至有着远超常人的智慧,十分令她省心。
……2
车辆缓缓停进小区的车库,沈岁宁牵着沈峤下了车。
这是沈母在世时为她买的。
因为在她的名下,所以沈氏破产时并没有被银行收走。
准备回国时,沈岁宁联系了人帮忙重新装修了房子,这才能在回到京市后有地方落脚。
进了门,沈岁宁瞬间放松下来。
安排好儿子去浴室洗漱,她刚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没等休息片刻,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沈岁宁只当是物业,干脆地打开门。
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顾聿礼!
他仍是那一身黑西装,俊逸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双幽深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压迫感十足。
沈岁宁的诧异只有一瞬间,便瞬间明白了过了。
他调查了她。
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的住处。
“顾总,私自调查我的档案,就不怕我报警吗?”
沈岁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故意道。
顾聿礼却不说话。
他黑眸里翻涌的情绪沈岁宁读不懂,也不想读懂。
见他半天不说话,沈岁宁已然没了耐心,抬手就准备关门。
这时,顾聿礼终于动了,他伸手握住即将关闭的门:“沈峤是我的儿子。”
七个字,看似是疑问句,但他说得无比肯定。
“没错,你的确是沈峤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但他只会是我的儿子。”
沈岁宁没有否认,甚至十分爽快地承认了。
毕竟否认没有任何意义,现代社会,想要验证两个人的父子关系,简直轻而易举。
可这话还是令顾聿礼的瞳孔一缩,身侧手掌紧攥成一拳。
尽管他早就调查过,确定了沈峤就是他的孩子,可沈岁宁亲口承认,他还是觉得冲击力十足。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有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为什么?”
沈岁宁终于收敛了嘴角的笑容,静静地看着顾聿礼。
眼前这个她曾掏心掏肺爱了四年的男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他变得谨慎,更会隐藏情绪了。
可是这一切,沈岁宁都不在乎。
她只是勾唇冷笑:“他在我的肚子里,自然是我想生下他就生下了。”
过了一瞬,沈岁宁突然嗤笑一声,讥嘲道。
“顾聿礼,你总不会以为,我还对你旧情难忘,想生下这个孩子要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