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不是眼睁睁看到自己指尖溢出血珠,她都要觉得这姑娘没有动手了。白布轻拭,白皙的指尖不留一丝痕迹。景容原本准备的药丸没有用上,对木晚晚探究的心思又重了几分。光是这一手取血的工夫,当今世上一只手便能数过来。木晚晚注意力都在白布上,没有心思注意旁人。将血迹凑近鼻尖,极淡的甜味传来,正常的血腥味却没有一丝。木晚晚心中有了眉目,心中的烦躁感却升上了心头。景琴身上,确实是蛊毒,非蛊,是毒。
木晚晚丝毫不慌。
先不说眼前这人有求于她,就是林老,也不可能放着她不管。
景琴的脉象不仅微弱没有生机,同时还非常混乱,像是八九十岁老人的脉搏。
显然,景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年纪。
一瞬间,木晚晚想到了蛊毒。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木晚晚开口问道:“夫人这症状,并非先天,身体机制在某段时间开始衰竭。”
景琴含笑点头。
没有质疑木晚晚的年纪,也没有因为她直白的话有被冒犯之意。
“可否取夫人指尖血?”
景容垂目,眼尾的泪痣若隐若现,“你可有把握?”
倒不是他沉不住气,只是,姑姑体质特殊,普通的伤口都有致命的危险。
取一滴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景琴身上,都足够让她发热好几天。
没有万全的把握,景容并不想让自家姑姑冒险。
木晚晚收回了手,眼神冷漠,并没有将景容放在心上,“没有。”
“姑姑自己做决定就好,侄儿今天已是越界,不好再多插手。”
景容没有继续询问木晚晚,反而转头看向景琴,好像真的不再插手木晚晚给景琴问诊的事情。
景琴微微叹了口气,连皱眉都带着韵味。
她知道她这侄儿没少为她的身体担心,大名鼎鼎的景四爷,竟脾气都磨在了她这里。
要是被外人知道景容对她这个姑姑的用心,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孩子……
景琴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慰,复杂地开口,“那便试试看吧,也不枉来着一趟。”
木晚晚颔首,自然地朝着林老伸出了手,“金针。”
林老没好气地看了木晚晚一眼,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地从随身药箱中掏出了一个袖珍的针灸包。
“你还真是不客气。”
木晚晚展开针灸包,一眼扫过去,取了最短的那根。
随后一只手托起景琴的手,另一只手扫过,殷红的血便溢在其指尖。
木晚晚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照理说,这养尊处优的夫人,手上不应该出现粗糙的茧痕才是。
可这位夫人手上,虽精心养护,但也掩盖不住曾经的痕迹。
将问题压下,木晚晚毫不客气地从林老的药箱中取出一块干净地白布。
小心地将血迹收在了白布。
景琴眼中微微讶异,她也被取过血,只是疼痛都会被放大数倍,且没有办法止血,再小的伤口都是。
刚才要不是眼睁睁看到自己指尖溢出血珠,她都要觉得这姑娘没有动手了。
白布轻拭,白皙的指尖不留一丝痕迹。
景容原本准备的药丸没有用上,对木晚晚探究的心思又重了几分。
光是这一手取血的工夫,当今世上一只手便能数过来。
木晚晚注意力都在白布上,没有心思注意旁人。
将血迹凑近鼻尖,极淡的甜味传来,正常的血腥味却没有一丝。
木晚晚心中有了眉目,心中的烦躁感却升上了心头。
景琴身上,确实是蛊毒,非蛊,是毒。
解法复杂,过程痛苦不说。
关键是,这中蛊毒之人的鲜血,正和她身上的毒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