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染如今身处的正是顾临安自己一个人所住的府邸,她自从和韩今惟成婚后,已然许久没能再来到好友的家中,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侍女笑着说:“江姑娘,这边走。您在看什么?”“临安府邸怎的一个女子也没有,”江意染低声道,“从前他娘便在催促他,就算没有正妻,妾也未纳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侍女捂着嘴笑了起来,“顾世子喜欢的,向来不是姑娘您么?您让他娶谁进府?”这事儿竟然连世子府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都知晓,江意染一时闹了个脸红,尴尬地摇摇头说:“但、但我……”
哪怕她从前对顾临安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却也真心实意地将他当做自己的好友,见他这般看重自己的性命,江意染心中升起暖意。
“我答应你。”她便也认真地回答道,“如今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自然会珍惜,临安,你别担心我。”
“你说到做到。”
江意染噗呲一笑:“好。”
两人简单说了会儿话,顾临安便安排人给她准备好洗漱沐浴,笑着说:“我还特意差人去买了柚子叶,为你洗去晦气,作为获得新生的庆贺。”
他心细如发,是江意染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她忍不住笑着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江意染如今身处的正是顾临安自己一个人所住的府邸,她自从和韩今惟成婚后,已然许久没能再来到好友的家中,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
侍女笑着说:“江姑娘,这边走。您在看什么?”
“临安府邸怎的一个女子也没有,”江意染低声道,“从前他娘便在催促他,就算没有正妻,妾也未纳么?”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侍女捂着嘴笑了起来,“顾世子喜欢的,向来不是姑娘您么?您让他娶谁进府?”
这事儿竟然连世子府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都知晓,江意染一时闹了个脸红,尴尬地摇摇头说:“但、但我……”
“您现在已经与王爷和离了,不是么?”
即便后面知道了这个侍女是一直服侍着顾临安的,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江意染还是有些羞赧。
她当真是说了些废话,若不是心爱,谁会费这么大功夫将一个已死之人救回来?
因得这个小小插曲,江意染用餐时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正视顾临安,对方还不解时,侍女已经窃窃地笑了起来。
能被她们嘻嘻哈哈开玩笑的,除去情爱也没别的什么事,顾临安便也跟着笑。
他笑得不促狭,只是闷闷的,大抵是觉得江意染很可爱。
“你忘记了,穿着开档布的时候咱俩便已是旧相识,何必如此局促?”顾临安低声道,“难不成我还会逼着你嫁给我,挟恩图报?意染,你大可放心。”
“这世间还有万物在等着你,我自然不可能耽搁你分毫,”他的神色温柔至极,“倘若那日你还要出去游山玩水,放心走便是。”
“只要还记得我,只要你珍惜你。”
“哪怕有一天,你来告诉我,你拥有了心爱的人。只要他对你好,就足够了。”
不知从何而来陡生的勇气,看着他那双平静又温和的眼睛,江意染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那你可愿意同我一起走?”
这山这水,她还没看够,也舍不得离开顾临安身边。
男人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绽放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看上去像是阴云初霁,新雪初晴。
“当然,意染,带上我吧。”他笑着说,“我的武功不差,不会与你拖后腿,我们一同行走江湖,去很多还未曾见过的地方。”
“好。”
如同幼时说好一同长大的约定,他们勾了勾手指,权当做一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