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娇走了两步,又看了看顾听澜,忽然停住了:“我不走,我还有事没有做完!”顾听澜满脸焦急,又不能强来,只得压低了声音耐心道:“弑萧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以萧立的手段,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难道你现在还以为他是那个纯良无害的平安吗?”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了几秒,姜舞娇缓缓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听澜,你到底知道什么?”弑萧之事不过今夜才发生,行宫离兖州城并不近,弑萧的消息一般只会严密封锁,顾听澜又怎会知道?
见到眼前的人影真是顾听澜的时候,姜舞娇还颇有些惊讶。
“外面重兵把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听澜一脸匆匆忙忙的,不由分说便拉着她的手边往外走边道:“姜姐姐,来不及跟你多做解释了,趁现在外面的守卫晕倒,你赶紧跟我走!”
姜舞娇走了两步,又看了看顾听澜,忽然停住了:“我不走,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顾听澜满脸焦急,又不能强来,只得压低了声音耐心道:“弑萧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以萧立的手段,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难道你现在还以为他是那个纯良无害的平安吗?”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了几秒,姜舞娇缓缓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听澜,你到底知道什么?”
弑萧之事不过今夜才发生,行宫离兖州城并不近,弑萧的消息一般只会严密封锁,顾听澜又怎会知道?
况且,她恢复记忆的事情应当除了陆太医,没有旁人知晓,顾听澜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听澜看着自己放空的手心,眸中闪过一缕刺痛,却只得稳了稳神,“你先同我走,先离开这里,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见姜舞娇还是没有动作,他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姜舞娇拗不过,踉跄了几步跟上去。
只是,刚走到院子门口,姜听澜的脚步忽然顿住。
姜舞娇抬头望过去,只见一队人就正正堵在门口,墙边躺着几个晕倒的侍卫,而眼前为首站在跟前的人就是萧立。
她看见萧立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被顾听澜握住的手腕上,背脊不由得冒上一股寒意。
她想将手挣出来,不料顾听澜握得更紧,上前一步挡在她跟前。
“姜姐姐,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顾听澜温声开口,以示安慰。
可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在萧立耳朵里,顿时脸色便黑了下来:“朕倒想看看,你今天要怎么从朕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姜舞娇一边想挣脱顾听澜的手,一边压低了声音劝他:“听澜,你快走,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跟前的萧立冷笑了一声,将眼神挪向姜舞娇,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月儿,过来。”
姜舞娇看向萧立,清楚的捕捉到他眼里迸出的杀意,余光中瞥到远处闪过一抹暗光正对着顾听澜。
她慌了一瞬,忙将顾听澜推开,暗处一支长箭堪堪从顾听澜衣角划过,擦破他一片衣角,直直扎进地里。
身后的侍卫反应极快,立马将顾听澜与姜舞娇分别围起来。
萧立走到姜舞娇跟前,侍卫极有眼色的让开位置,收起武器。
萧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翻涌着愤怒,对上姜舞娇的双眼:“你要杀我,却不顾危险的救他?”
月色下,他的眉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人看着,有几分发凉。
姜舞娇只是坦然的对上他的双眼,默视了许久,终究无奈道:“他还小,你放过他,若你要一条命,我给你便是。”
“姜姐姐!”顾听澜一听便急了,拔出身侧的长剑,“你别求他!你求了他一辈子他也没成全过你,今日我顾听澜死在这里,也不用你再委屈自己半分!”
一句话,姜舞娇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是啊,她曾求了他一辈子,又有哪一次,他真正成全过?
不自觉,她眼里似进了沙子,眼睛有些酸疼。
她冲萧立笑了笑:“你瞧,全天下都知道你不爱我,你又为什么要再骗我,为什么还要娶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的语气好似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又好像沉沉的凿进人心里。
萧立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只缓缓抬手,指尖从额头轻抚到她鬓角,将她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
然后一双冰冷的手掌贴住她的脸,低厚的声音溢出疼痛般的嘶吼:“天下人知道什么!姜舞娇,你说,除了你要离开朕,你哪一次求朕,朕没有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