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全是莫子逸这二十多年来的光荣事迹,从七岁说到十七岁。莫子逸知道洛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只对着秦穗蕴唠叨。起先秦穗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几句,莫子逸就说得更加起劲,之后秦穗蕴索性闭嘴了。“再过不久可就到洛城了,晴晚,你还记得吗?”莫子逸指着远方的青山脚下。秦穗蕴随着莫子逸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是她比较熟悉的景色。当年洛城瘟疫横行,死了不少人,不知道如今那地方还是不是一如既往。“当年我们救助的灾民应该还在洛城吧?”秦穗蕴思绪飘远,莞尔一笑道:“真是许久没见她们了。”
皇宫。
数日后,太医院听闻景翊洲辞官一事喧闹起来。
沈御医是太医院的第一御医,能在皇上身边陪伴近九年。
这一辞官,太医院像是失去了中顶梁柱。
但景翊洲称是重疾,又有陈医官为证,告别了太医院几位交好的医官,景翊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景翊洲回府便脱下那一身穿了近九年的官服,换上一身干净素衣。
离别前,景翊洲在苏府驻足了一瞬,
大门打开,苏府还是熟悉摆设,落下了许多灰尘和蛛网。
以前除了沈府,他经常来的地方便是苏府。
景翊洲走进灵堂里看着苏父的灵牌,伏下身去,磕了三个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景翊洲心里是认他的,如今他有如此成就也因是苏父的尽心栽培。
他没齿难忘,牢记一辈子。
他想,当年他心甘情愿的为秦穗蕴试药,也有部分因为他想护好师父唯一的女儿。
告别苏府后,景翊洲孑然一身来到了城门口。
一幕幕过往仿若走马观花般在他眼中消散。
能记住的回忆,竟全是和秦穗蕴的事情。
曾经这个人明明存在他的一生之中,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景翊洲羽睫缓缓垂落,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上京。
另一边。
秦穗蕴与洛然离开了小镇,莫子逸也执意跟来。
三人一行唯独莫子逸絮絮叨叨一路倒也热闹。
说的全是莫子逸这二十多年来的光荣事迹,从七岁说到十七岁。
莫子逸知道洛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只对着秦穗蕴唠叨。
起先秦穗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几句,莫子逸就说得更加起劲,之后秦穗蕴索性闭嘴了。
“再过不久可就到洛城了,晴晚,你还记得吗?”
莫子逸指着远方的青山脚下。
秦穗蕴随着莫子逸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是她比较熟悉的景色。
当年洛城瘟疫横行,死了不少人,不知道如今那地方还是不是一如既往。
“当年我们救助的灾民应该还在洛城吧?”秦穗蕴思绪飘远,莞尔一笑道:“真是许久没见她们了。”
莫子逸点头应道:“是啊,那我们先去前方的小镇停留一会儿,然后去洛城看看她们吧。”
来到镇子上,莫子逸率先就去买了一匹马。
秦穗蕴嫌弃莫子逸又在铺张浪费,莫子逸就说:“烈马跑得快,你难道不想快些去洛城见见她们吗?”
一时间秦穗蕴也没有办法反驳,眼睁睁看着莫子逸又买了三匹。
洛然是莫子逸招来的手下,称会骑马。
莫子逸征战沙场时自是骑马打仗,也会骑马。
秦穗蕴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红马,望而却步。
“秦穗蕴,我忘记了,你还不会骑马。”莫子逸拽着缰绳骑马来到秦穗蕴身边,张扬一笑道:“与我共骑一匹马如何?”
秦穗蕴开口道:“洛然也会骑马。”
“她骑马怎会有我厉害?”
莫子逸跳下马,将秦穗蕴抱上去,再次翻身而上时,两人的身躯便是紧贴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秦穗蕴觉得莫子逸是有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