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夺去朱铭的乌纱帽,查抄朱府,府中但凡成年男子,皆流放充军,成年女子则送入教坊司……往后再有敢犯案者,这便是先例!”“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啊!”朱院判嘶声喊着,起身就想去撞墙,自然被周景昭拦了下来。“心疼你的家人?”周景昭揪住朱院判的衣领,眼神冷漠地盯着他:“那你可知,朕也会心疼皇后?”朱院判瞬间面如死灰,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夏儿全程旁观着,见朱院判被侍卫拉下去,表情终于稍稍松动。可承受苦痛、百般煎熬的人是自家娘娘,她无法对此置评,见不远处放着热水,她便拧了毛巾替娘娘擦拭。
咳血?不愿医治?
周景昭满心震惊,可想到刚刚太医们立在龙床边,无人敢上前的场景,他便知道夏儿没有撒谎。
但他何曾下过这样的命令?他虽恼恨盛采薇,却从未想过要夺她性命!
“来人!让朱院判滚进来!”
朱院判是太医院之首,早在见到周景昭万分紧张盛采薇时,心里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此时发现周景昭脸覆寒霜,当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周景昭冷笑一声,好似漫不经心般问道:“朱院判,朕一时有些记不起,你是几品官员来着?”
身在皇宫,无人不精明。
朱院判知道他绝不是忘记了,而是要借机发难,于是把脑袋埋得更低:“正六品。”
“正六品?”周景昭豁然起身,将身旁小几上的茶盏狠狠砸在朱院判身上:“区区正六品就敢怠慢拒诊朕的皇后?是谁借给你的胆子?啊?”
朱院判浑身颤抖,紧咬着牙不敢吭声。
“呵!不肯招认是吗?不知朱府上下,是否跟你一样嘴硬?朕现在有的是耐心,倒不介意将他们抓来,一个一个地审!”
“请陛下饶命啊!臣所犯之事,与家人无关,实是袁妃逼迫于臣,又说陛下已经默许,臣才敢拒绝凤仪宫的啊!”
袁玉盈!真的是她!
周景昭怒从心起,恨不得立刻冲去摘星殿质问一番,可想到她刚失去孩子,又到底不太忍心,于是将怒火悉数发泄在朱院判的身上。
“这皇宫,是朕的皇宫,天下亦是朕的天下,你们一个个倒是好大的狗胆,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暗度陈仓!”
朱院判继续瑟瑟发抖着,不敢辩驳。
“来人呐,夺去朱铭的乌纱帽,查抄朱府,府中但凡成年男子,皆流放充军,成年女子则送入教坊司……往后再有敢犯案者,这便是先例!”
“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家人啊!”朱院判嘶声喊着,起身就想去撞墙,自然被周景昭拦了下来。
“心疼你的家人?”周景昭揪住朱院判的衣领,眼神冷漠地盯着他:“那你可知,朕也会心疼皇后?”
朱院判瞬间面如死灰,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夏儿全程旁观着,见朱院判被侍卫拉下去,表情终于稍稍松动。可承受苦痛、百般煎熬的人是自家娘娘,她无法对此置评,见不远处放着热水,她便拧了毛巾替娘娘擦拭。
“夏儿,”周景昭看向她,面露犹豫:“伤你的人,可是袁妃?”
“奴婢命贱,受伤是咎由自取,不敢怨任何人。”夏儿低声回道。
她受伤,确实是袁妃下的黑手,可身份不对等,她只能替娘娘鸣不平,无法为自己伸冤。
不过,她也不在乎,娘娘在,她就活着,娘娘若不在了,她便殉她而去!
周景昭不再作声,默默陪了盛采薇会儿,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想起奏折尚未批阅完,便想前去处理,但刚刚踏出寝殿,暗卫便跪倒在他面前。
“陛下,已虑舟查到袁妃近日的行踪。”
暗卫边说着,边递上一本文册。
周景昭展开,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