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了伤?”难道皇宫禁地,竟然有人胆敢动用私刑?夏儿抬眼看向躺在龙床上气若游丝的盛采薇,语调变得悲愤而激昂:“奴婢死不足惜,可娘娘满身伤痕,皆由您ггИИщ所赐,您现在惺惺作态假慈悲,莫不是因为娘娘身上还有值得利用之处?”若是其他宫人敢在他面前用这般不敬的态度说话,周景昭必然二话不说,先拖下去杖责三十,再行问话。可现在,他更想知道夏儿这满腔愤怨是因何而来。“此话何解?”夏儿几乎要气笑了:“何解?您在跟奴婢说笑吗?自球球没了,娘娘的身体便愈发不好,时常咳血,可满宫太医,任奴婢如何哀求,始终都无人愿替娘
心头血,并非一定要心脉处的血。
十指连心,指尖血也有同样的药效,为何袁玉盈要伤及盛采薇要害?
而且,他事先竟半点儿都不知情?
想着,周景昭眸光锐利,冷冷看向毫无察觉,仍旧低头忙碌着的袁玉盈。
这一看,他就发现了异样。
袁玉盈抬眸看向他时,眼神温柔、神态娇憨,可在面对盛采薇时,她脸上笑容顿敛,甚至隐隐带着厌烦,仿佛并不愿意服侍她。
可他刚刚唤的是宫女,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把事情揽在身上?
在他的印象中,袁玉盈虽然刁蛮任性,但并不是两面三刀的虚伪之人,难道他竟看走了眼?
周景昭的表情变得凝重,但没有声张,等到袁玉盈为盛采薇换好衣裳,他立刻传太医们进来诊治。
瞧见躺在龙床上的女人,太医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走上前去诊脉。
周景昭见状,神情不耐地怒喝道:“朕唤你们来,是让你们站在这里当摆设的吗?如果救不活她,朕要你们这些庸医的命!”
太医们闻言,哪里还敢愣着,立刻涌上前诊治。
袁玉盈趁机递上一杯参茶,边娇声对周景昭说道:“景哥哥,晴姐姐她吉人天相,必定会醒过来,现在这里吵吵闹闹,您要不要去臣妾那儿歇一歇?”
周景昭收回视线,蹙眉看向她:“你正在小月子里,不在自己房中歇着,到处乱跑什么?快些回去!”
他是真龙之身,自带祥瑞,他得在l̶l̶l̶这里镇着,或许能庇佑盛采薇一二?且他现在疑了袁玉盈,便不希望她继续留下。
袁玉盈垂下眼帘,恨得牙关咬紧,巴不得盛采薇马上就死了。可她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状似委屈地转身离开。
“来人!”周景昭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低喝一声。
便有个黑衣人安静地跪倒在暗处。
这是皇家暗卫。
“去查一查,最近袁妃都做过些什么事情!”
“是!”
暗卫悄然出现,悄然消失,连围在床畔的太医们都没有察觉。
太医们忙碌一个多时辰,盛采薇脸上终于恢复些血气,只是仍然没有度过危险期,需得有人随时看顾。
太医皆是男子,周景昭不喜欢他们盯着盛采薇瞧,便自己坐在床边陪着,想了想,又命人去把夏儿找过来。
过了约莫两刻钟,夏儿终于前来,却脚步踉跄,脸上还带着淤青,额头也红肿溢血,周景昭不免愕然。
“你怎么受了伤?”
难道皇宫禁地,竟然有人胆敢动用私刑?
夏儿抬眼看向躺在龙床上气若游丝的盛采薇,语调变得悲愤而激昂:“奴婢死不足惜,可娘娘满身伤痕,皆由您ггИИщ所赐,您现在惺惺作态假慈悲,莫不是因为娘娘身上还有值得利用之处?”
若是其他宫人敢在他面前用这般不敬的态度说话,周景昭必然二话不说,先拖下去杖责三十,再行问话。
可现在,他更想知道夏儿这满腔愤怨是因何而来。“此话何解?”
夏儿几乎要气笑了:“何解?您在跟奴婢说笑吗?自球球没了,娘娘的身体便愈发不好,时常咳血,可满宫太医,任奴婢如何哀求,始终都无人愿替娘娘医治,这难道不是出自您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