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本想着带林乐下楼散散步,外头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乐儿……乐儿……”温禾心一惊,是北落涯的声音!那个男人,居然还敢来!“乐儿,乐儿——”北落涯一声喊得比一声大,看样子之前手臂上中的药毒已经被解开。温禾来不及思考,立即将窗户关严,也将外头的声音阻隔在外。可毕竟不是密不透风的一扇阻隔,多多少少外面那人的声音还是能传进来。温禾看向还在床上闭眼休息的林乐,不清楚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眼。“乐儿……”温禾走到床边,轻声喊了喊。
温禾不想让酸涩的醋意在这个时候侵占自己的大脑,他清楚此时此刻,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了北落涯光的因素,林乐才会这般纵容自己的亲密接触。
可不可悲,温禾心底比任何人都清楚。
做久了大夫的缘故,以前温禾看到那些病患家属歇斯底里跪在地上哭,向苍天祈祷向大夫求救,他都是一副淡漠和爱莫能助的样子。
生死有命,根本不是大夫能掌控得了的。
可现在,真正在乎的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躺在床上,感觉随时都会失去最后一口吊着命的气息时,他才感受到了真正的绝望。
仿若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林乐要是在这场高烧中离他而去,他会崩溃。
尽管,他清楚,那是迟早的事。
……林乐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在繁乱的梦境中来回游走。
每次都是一脸泪痕抽噎着醒来,然后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和亲吻安抚好。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召唤,就像失去的青春,消逝的爱情,还有即将陨落的生命。
等林乐彻底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而温禾依旧坐在床边,双眼布满红血丝,紧张到如惊弓之鸟一直看着她。
“温禾。”林乐虚弱唤道。
温禾一怔,但也清楚当林乐直唤自己全名的时候,说明她已经完全清醒了。
“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他走过去给她把脉,嗓音沙哑。
林乐轻轻点头,不让温禾给她把脉,反而带了点小力道握住了他的大掌。
“是不是又被我吓到了?”她问道。
温禾回握住她的手,没有吱声。
他怕自己一开口,哽咽的声音就会被林乐听出。
纵使他不说,林乐也猜得到。
“反正是迟早的事,你平常心就好了……你知道我把银两都放在那个红漆木盒里了,以后都是你的……”林乐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
“又说胡话!”温禾抬手挡住林乐的嘴,略微有些粗粝的指腹在轻轻颤抖。
在床上又修整了一天,林乐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时不时出汗。
但她整个人都比之前好很多了,也能下床走路。
温禾本想着带林乐下楼散散步,外头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乐儿……乐儿……”
温禾心一惊,是北落涯的声音!
那个男人,居然还敢来!
“乐儿,乐儿——”北落涯一声喊得比一声大,看样子之前手臂上中的药毒已经被解开。
温禾来不及思考,立即将窗户关严,也将外头的声音阻隔在外。
可毕竟不是密不透风的一扇阻隔,多多少少外面那人的声音还是能传进来。
温禾看向还在床上闭眼休息的林乐,不清楚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眼。
“乐儿……”温禾走到床边,轻声喊了喊。
他不确定此刻该对林乐说点什么,更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外面的人是北落涯。
不过,他的声音那么大,林乐应该也早就听了出来。
“吵死了……让他走。”
林乐睫毛颤了颤,嘟囔一下微微拧了眉。
温禾顿住,半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原来,这便是乐儿对那个男人的想法……
“好。”他嗓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