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平时攻击性其实挺强的,也会给人带来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但远比不上陆淮初。毕竟陆淮初才是真正有权有势的大佬,他和陆燃差不多高,受到大佬的压迫感,陆燃也变得很恭敬。陆淮初对陆燃说:“奶奶找你。”陆燃看了眼他哥,又看了眼温时悦,他的眸色极深,眼底好像有什么情绪在汹涌翻滚着,但他还是没发作,脸上始终挂着笑。“好的,哥,我这就去见奶奶,麻烦你把悦悦领到宴会厅她父母那里去。”陆燃说完,见陆淮初没表态,心里一沉,但他脸上的笑容还保持着。
温时悦不想和陆燃搞这种亲密的小把戏,把罩在脸上的衣服扔回给他:“你又没残废,衣服自己穿。”
陆燃接住衣服,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换上了一副严肃脸,用特别认真的口吻说:“如果我真的残废……”
他把“残废”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温时悦就踮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地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有个成语叫一语成谶。
我们平时应该多给自己一些正向的心理暗示,然后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千万不能说对自己不好的话。
陆燃唇角弯了弯,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挑了挑眉。
温时悦刚才太着急了,这才发现自己贴着他的身体,他如果一后撤,她百分百会跌倒。
他们这样,好像小情侣在打闹。
陆燃顺势扶住她细腰,笑着说:“原来你希望我好。”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那呼吸仿佛一瞬间就钻入了她的皮肤,温时悦身体轻颤了下,懒得反驳他了。
“看在你希望我好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了。”
陆燃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把衣服穿好。可到最后系领带的时候,他却犯了难。
因为他是真的不会系领带。
以前他当运动员的时候,遇上有活动要穿西装,他的领带都是服装师帮他系的,现在温时悦可以帮他系。
他曾经看见她给他哥系过好几次。
他把领带递给温时悦:“帮我系。”
温时悦盯着他手里的领带出神了好一会儿,眼眶逐渐热了起来,心里堵得慌。她扭头就往门外走,并不想给陆燃系领带。
陆燃神色一暗,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副反应。呵!她不就是还没放下他哥么。
他不放弃,拿着领带在温时悦身后追。
温时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不小心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额头痛。
她抬眼一看,是陆淮初。
陆淮初没说话,视线淡然地扫了她一眼。
下一秒,陆燃追了上来,对她还是那句话:“帮我系领带。”
温时悦倔强的就是不肯。
陆淮初眼眸幽深,看着陆燃,拿走了他手上的领带,用极具压迫感的嗓音说:“过来,我给你系。”
陆燃被血脉压制,乖乖走到哥哥跟前,站直了身体,像个乖宝宝一样,任由陆淮初给他系领带。
陆淮初穿惯了西装,领带系得又快又好,只用了一分钟,就给陆燃系好了。
陆燃咧嘴对着他笑。
“谢谢哥。”
“哥,你对我真好。”
陆燃平时攻击性其实挺强的,也会给人带来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但远比不上陆淮初。
毕竟陆淮初才是真正有权有势的大佬,他和陆燃差不多高,受到大佬的压迫感,陆燃也变得很恭敬。
陆淮初对陆燃说:“奶奶找你。”
陆燃看了眼他哥,又看了眼温时悦,他的眸色极深,眼底好像有什么情绪在汹涌翻滚着,但他还是没发作,脸上始终挂着笑。
“好的,哥,我这就去见奶奶,麻烦你把悦悦领到宴会厅她父母那里去。”
陆燃说完,见陆淮初没表态,心里一沉,但他脸上的笑容还保持着。
他故作轻松地说:“哥,悦悦,我先走了。”
陆燃离开以后,温时悦不想单独和陆淮初待在一起,也要离开,可陆淮初却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又隐蔽的假山后面。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底覆上了一层寒霜,嗓音冰冷:“你跟我保证过不和陆燃纠缠的。你和陆燃上过床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可能是因为他昨天听见陆燃问她怀孕的事了。
这一瞬间,她深爱着的前男友,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他眼睛里有的只是生气,更准确地说是愤怒。
她终于能挑起她的情绪了吗?
那她便承认:“对啊,我和陆燃上过床了,在你新婚夜的时候,我们就在你和陈桉染的隔壁。你能背叛我,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
“悦悦,别惹我生气。”陆淮初的声音还算淡定。
以前陆淮初对她这样说话,她会觉得他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在宠溺地哄着她,她会服软,钻进他的怀里要他抱,可现在他们分手了,这样的话她听着格外刺耳,好像她是他养的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我就喜欢惹你生气,你要把我怎么样?”
温时悦开始跟他唱反调。
陆淮初第一次觉得待在他身边五年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是那么的陌生。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悦悦,别对我摆出这样刁蛮的样子,不好看,掉价。”
“陆淮初,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有了陈桉染这个你想娶回家的女人以后,转头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并且你很快让陈桉染怀孕了,给我连一丝你还在意我的幻想都不留。”
“你这样对我,真的很残忍,你知道吗?你永远都无法想象,我在突然失去你的这一个多月里,是怎么挺过来的?”
温时悦想到伤心处,泪意汹涌,眼睛通红,哽咽着说:“这一个月多里,我晚上经常会梦到你,梦到你毫不留情地甩掉我,让我一个人在深夜里孤独,彷徨,伤心难过。你知道那种心口像压着巨石,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吗?”
陆淮初的眼底,有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划过。
他沉默片刻,抬手想拍拍温时悦的肩膀,安慰一下她,可他把手举到半空中,突然觉得这样不妥,就又垂下了手。
他声音极低,很无奈地跟她讲道理:“悦悦,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幸福,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太多了,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的弟弟纠缠呢?”
“陆燃年纪还小,他能给你未来吗?就算他能给你未来,可我们的关系摆在那里,以后你和陆燃在一起,我们成了一家人,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是真的急了。
温时悦没想和陆燃有什么结果,但还是致力于惹陆淮初生气:“你说得对,可我心中对你的抛弃意难平。既然你这么想阻止我和陆燃在一起,那我偏要和他纠缠不休。”
她这话说出来,是真的惹火了陆淮初。
陆淮初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加大,她感觉自己的腕骨快要被他给攥碎了。
陆淮初冷冷地警告她:“悦悦,我有一百种阻止你和陆燃在一起的办法,你别惹怒我,搞到最后你和陆燃两败俱伤。”
温时悦被陆淮初生出的剧烈的怒意震慑到了,她的眼睫毛轻颤着,不想再惹怒他了。
可她看着陆淮初黑如锅底的脸,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量和勇气,想再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她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扒陆淮初的衣服:“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你的所有物?那你每天晚上和陈桉染坦诚相见的时候,陈桉染看见过我留在你身上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