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少管。还有,以后别再来我上课的地方烦我。”温时悦冷声说完,推开段忆娴,迅速离开了洗手间。段忆娴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什么。由于胃里很不舒服,温时悦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她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细腰被一只大手揽住,她才稳住了身形。隔着布料轻薄的衣物,她感觉到了大手上的温度。好像烫人似的,温时悦慌忙拿掉放在她腰间的手,头也没抬,魂不守舍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迈开腿走了。
温时悦的胃里泛着一阵阵的恶心,心里乱糟糟的。
她手抖着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好几捧凉水,想缓解一下恶心,还有内心深处的恐慌。
她真的怕自己怀孕了。
段忆娴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异常,非常笃定:“我没说错,你就是怀孕了。”
“你也太不知检点了吧!还没结婚就怀孕了。”
“陆燃知道你怀孕了吗?你是不是想用怀孕逼陆燃娶你?”
段忆娴的话里透着一股酸味,还有刻薄。
温时悦抬头,无语地看了段忆娴一眼。段忆娴长得非常温婉可人,非常有气质,可以说是人畜无害的那种,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粗鄙,那么的尖酸,简直掉价。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少管。还有,以后别再来我上课的地方烦我。”
温时悦冷声说完,推开段忆娴,迅速离开了洗手间。
段忆娴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由于胃里很不舒服,温时悦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她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细腰被一只大手揽住,她才稳住了身形。
隔着布料轻薄的衣物,她感觉到了大手上的温度。
好像烫人似的,温时悦慌忙拿掉放在她腰间的手,头也没抬,魂不守舍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迈开腿走了。
“悦悦。”
是程十堰的声音。
温时悦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了程十堰身边。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上努力扬起了一抹笑,温温柔柔的:“十堰,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
程十堰柔声问:“看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十堰是个修养非常好的学霸,身上的书卷气虽然浓厚,却一点也不呆板,他清俊儒雅,身姿修长挺拔,带着金边眼镜,非常的有气质,犹如清风霁月。
温时悦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沉默着,程十堰也沉默着,只是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急于想去求证自己是否怀孕了,想赶紧走了,犹豫片刻,终是鼓起勇气开口:“十堰,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事,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好吗?”
程十堰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对着她温和地笑了下:“好,你忙你的。”
温时悦也笑了下,然后赶紧走了。
由于她早晨才经历了绑架,所以她这会儿看见私家车就害怕,她放弃了打车,坐地铁去最近的药店买了验孕棒,然后悄咪咪地拿回家验孕。
为了保证验孕棒验孕的准确性,她一口气买了十根,全都验了一遍。
有六根是双杠,显示怀孕。
有四根是单杠,显示没怀孕。
那她到底是怀孕了?还是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温时悦预约了第二天的妇产科检查。
虽然还不知道她究竟怀孕了没,可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孩子留下来的问题了。
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孩子肯定不能留,可她此时此刻竟然幻想着若是她背着陆燃把孩子悄悄生下来会怎么样。
她正想着陆燃,陆燃的信息就发过来了:[今天我没陪着你,你的课上得怎么样?有没有背着我和程十堰勾搭?]
真是无聊透顶。
温时悦一点也不想回复他。
陆燃又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继承我们家的精神病连锁医院了。全国的安定医院每年挣的钱,不比我哥的陆氏集团挣得少,这下你不能再说我没有事业了。]
温时悦:“……”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不过陆燃是学心理学的,继承精神病院,专业倒也对口。
陆燃:[等我在安定医院里混熟了,我就带你去医院里转一转。]
温时悦:[谢谢你,我不想去。]
她无法理解陆燃的脑回路。
陆家有那么多的产业,他为什么偏偏要去精神病院工作呢?
算了,他爱去哪里去哪里。
温时悦潦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早早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空腹去了医院,进行抽血化验,然后坐在休息区等化验结果。
等待的间隙,她看见陆淮初陪着陈桉染也往化验室这边走来。
陆淮初揽着陈桉染的腰肢,提醒她慢点走。
陈桉染的身上披着陆淮初的西装外套,而陆淮初身上只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他的衣裤没有一丝褶皱,包裹着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远远的,就感觉他矜贵逼人,而陈桉染光彩照人。
他们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年轻夫妇。
尽管她和陆淮初已经结束了,可温时悦看着自己曾经真心爱过,且至今放不下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还是会像被凌迟一样,好痛好痛,那种痛苦让她呼吸困难。
她只看了一眼他们,就不敢再看了。
她怕自己会在陆淮初面前失态,更怕让陈桉染看她笑话。
相比她的不淡定,陆淮初只是很云淡风轻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他就带着陈桉染去到了检验室门口。
他说:“我太太怀孕了,她在家里用验孕棒测过了,请你们再抽血化验一下,看她是否真的怀孕了,麻烦你们了。”
陆淮初这话说完的下一秒,她手里的手机就毫无征兆地掉到了地上。
“砰——”
陆淮初和陈桉染扭头看了她一眼。
她赶紧弯腰捡手机。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
或许是在伤心她忽然意识到陆淮初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吧?可能曾经他就是跟她玩玩?
他但凡对她有一丝丝的感情,跟她分开以后,他都会偶尔怀念和她那五年的曾经,而不是在新婚后的短短一个月内,就让妻子怀孕了。
陆家大少奶奶怀孕,检验科的人自然不会怠慢。
以至于她的检验结果都要往后排。
陈桉染抽完血,没一会儿就检验出来她真的怀孕了,已经怀孕六周。
算算日子,就是新婚那几天怀上的。
温时悦看见陆淮初听闻陈桉染真的怀孕的消息之后,眼底溢出了喜悦。
胎儿六周就可以查性别了,陆淮初要带着陈桉染去查腹中胎儿的性别。
他们刚要走,陆燃突然急匆匆地跑到了她的跟前,喘着气,大声问:“温时悦,你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