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没给老头儿下毒?”沈煜猛地捏住我的脖颈,力道之大,是我从未想过的。我拼命掰开他的双手,道,“沈掌印,你那日去的时候,我的确没有下毒。”“是被我撞破了,你未能得手吧?”我狠狠剜了他一眼,道,“你又没问我之前有没有给他下毒。”“呵!”沈煜捏着瓷瓶,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放入怀中。随即,他起身,抓着我的胳膊离开了茶馆。一路上,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对,是无话可说。要说他没跟踪我,没藏于暗处偷听我跟我娘说话,我是不信的。
小四第一个跳出来说愿意。
小一却是摇头,“主子,您不在般若寺,我等却是不能离开。”
“若是宫里暗卫头领来寻人,咱们都得暴露。”
我明白暗卫的苦衷,只得放弃了带他们走的念头。
站在房中,看着倾嫣易容成我的样子,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般若寺前行。
我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东厂将解药给沈煜。
娘推门而入,紧紧抱了抱我,又给我一块玉牌。
“这是?”我接过玉牌疑惑道,“钱庄的?”
“你呀,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有多少银子都不够你糟蹋的。”
“这二十万两你拿去应急。”
“谢谢娘。玉婉最爱娘了。”
我扑到娘怀里,紧紧抱着她,“娘,有那种模样好的,才华出众的公子哥儿给我留意一下。”
娘一把推开我,“赶紧滚!”
我吐了吐舌头,背着包袱,骑马离开了庄子。
现下,便是沈煜见了我,只要我不说话,他也是认不出的。
我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公子模样。
声音嘛,调整了好多次,还是微微有些稚嫩。
许是有了面皮遮挡,马匹飞驰,寒风也不曾刮伤我的脸。
只是,我已然出了月子,还戴了护膝和手套,关节依旧很痛,刺痒难耐。
刚到琉璃巷,便瞧见沈煜站在路口看我。
这么快就掉马了吗?
我故意没有下马,从他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之时,他抬手,一把将我拽了下来,拎着我进了旁边茶馆的包间。
“你想找个俊俏的公子哥儿?”
我垂眸不看他,从怀里拿出解药交给他,道,“这个给陛下。”
“还说你没给老头儿下毒?”
沈煜猛地捏住我的脖颈,力道之大,是我从未想过的。
我拼命掰开他的双手,道,“沈掌印,你那日去的时候,我的确没有下毒。”
“是被我撞破了,你未能得手吧?”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道,“你又没问我之前有没有给他下毒。”
“呵!”沈煜捏着瓷瓶,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放入怀中。
随即,他起身,抓着我的胳膊离开了茶馆。
一路上,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对,是无话可说。
要说他没跟踪我,没藏于暗处偷听我跟我娘说话,我是不信的。
只是他知不知道我们有婚约一事。
他是不可能真与小诗成婚的。
若是知晓,我当如何处理与他的关系。
走了小一刻钟,他将我带到一处宅子。
我顿觉不妙。
他想对我用强!
这可不是在宫里,我自然也不会惯着他。
我趁沈煜开门的空档儿膝盖猛地抬起,砸向他的小腹。
沈煜侧身,抬手抓我,我一个闪身避开,抬腿便踢向他的面门。
他后退两步,道,“你若不肯听话,我这就命人把秋娘的老巢端了。”
我收回腿,冷冷地看着对面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玉婉,你娘犯的事儿可不少,你想她死还是活?”
我没想到沈煜会用我娘来威胁我。
送给他一个不屑的笑容,进门宽衣解带。
见他站在门口不动,我挑眉讥笑道,“来呀,不就是想睡我吗?”
“我都脱了,你怎的不敢了?”
他沉着脸,大步进门,将房门落闩。
“玉婉,我们还如之前那般可好?”
他一把将我拥在怀里,“你跟我说想我,想要我。”
“便是假的,我也甘之若饴。”
闻言,我抬手解开他的腰带,口中却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他是我的未婚夫君。
是我自幼便倾慕的男子。
我们还有过两个孩子。
现下,他用我娘来要挟我,让我好好服侍他。
成!
我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含住了他的喉结。
沈煜比我高出足足两个头那么多。
站着接吻,我得跳起来,或者他稍微蹲身。
这六年,沈煜变化极大,容貌身高都不是从前可以比的。
他俯身,将我抱起,狠狠地衔住我的唇,血腥气瞬间盈满口腔。
有他的也有我的。
我们相互撕咬着,纠缠在一起。
爱而不得和爱而不能的撕扯,让两个人如同水与火的碰撞,无法相容却又不可分割。
他将我放在桌子上,猛地撞入,痛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指尖狠狠嵌入他的肩背。
男子策马狂奔,越过高山,穿过密林,闯入禁地肆意掠夺。
桌子嘎吱嘎吱的响动,好似在为他擂起战鼓。
直到“砰”的一声,我随着桌面一同落地。
桌子塌了。
他嘿嘿笑着,将我抱起扯来衾被,裹着我去了隔壁卧房。
没有炭火盆,没有暖炉,这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
但这些完全不影响他的战斗力。
月上枝头,我早已没了体力。
他还是不知疲倦般,继续讨伐,似乎要将之前的空白全部补回来。
“沈掌印,我饿了。”
小腹咕噜咕噜叫着,我懒懒地开口。
沈煜掐着我的腰身,低低道,“可还舒坦?”
我扭头不语,若非他强行如此,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他碰我。
便是有婚约又能如何?
孩子的事儿,他不解决,他便也在我恨之人的名单上。
山楂从何而来,他至今不说。
那人是谁,能让他宁可伤我,也要护着。
他抬手将我的头摆正,“玉婉,在宫里的时候,总不能尽兴。”
“当时便想着,你出宫,我也可借着办差的由头,日夜与你痴缠。”
我盯着他那幽深的眸子,问,“沈掌印这回可是尽兴了?”
“不曾。”
听到他的回答,我无奈合上了双眸。
几时睡去的,完全没有印象。
翌日傍晚,我才在饥饿中醒来。
地龙散发着热气,房中还放了两个炭火盆。
沈煜已经做了一桌子饭菜,此刻正坐在榻边一脸餍足看着我。
我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问,“什么时辰了?”
他唇角向上弯了弯,“酉时。”
“我睡了一天?”
我活动着酸痛的身子,四处寻找我的衣裳。
他将一身新买的衣裙取来,一件件帮我穿好。
“你呀,这点小体力还跟我斗。”
说着,他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今晚儿我得回去给老头儿送药,明晚儿回来陪你。”
我盯着前方,并不看他。
他又道,“你若是敢逃,我便将秋娘抓起来,关进地牢。”
我扯出个笑容,撒着娇扑进他怀里,“烨哥哥,你能不能别总是用我娘威胁我?”
“你若敢动我娘,我便吊死在这儿,看咱们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