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感觉这姿势太过暧昧,脸都变烫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指纹锁试开了。两人进了屋子,池安开了一路的灯。房子有点太大了,她终于把程禹扛进卧室。程禹倒在床上,池安边打开床头灯边说,“随便一个人都能进程总家里吗?这助理真的太不负责任了。”然后她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头歪眼睛歪的小猫挂件。她呼吸都停了一瞬,拿起这只黑色的小猫。池安按下它的肚子。过了太多年了,挂件只能发出模糊又卡顿的声音。
池安心里嘲笑自己,今天才觉得程禹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现在又去多管闲事。
池安弯下腰,想着自己就问一下,难道程总还缺人送他回家不成。
“程禹……”她拍拍他的脸。
程禹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似乎没有认出她是谁,只吩咐道:“车钥匙在我口袋里。”
池安也跟着皱起眉头,真是醉的不轻。
她站直身子,掏出手机来给程禹的助理打电话。
男声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池记者,可能得拜托您送程总回家了。”
池安还想说什么,但全被他预判到了,“车牌号马上发您手机上,车上也有程总家的定位,真的非常感谢您。”
她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但话赶话到这份上,池安只好托起这个高大的男人。
池安找到程禹的车,将他塞进后座。
她研究了一会儿导航,发动了车子。
喝醉了的程禹很安静,池安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程禹的家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里。
晚上车少,池安很快就开到了。
她又把程禹扛出来,小声嘀咕着,“真重……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一个人在外面就敢醉成这样。”
池安站在程禹家门口,看着指纹锁深深叹了口气。
她心里别扭,不想再打电话给程禹的助理,只好拿程禹的手指一个个试。
程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温度因为喝醉了偏高。
男人没什么意识似的靠在她身上,呼吸全吹进她的颈窝里。
池安感觉这姿势太过暧昧,脸都变烫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指纹锁试开了。
两人进了屋子,池安开了一路的灯。
房子有点太大了,她终于把程禹扛进卧室。
程禹倒在床上,池安边打开床头灯边说,“随便一个人都能进程总家里吗?这助理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然后她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头歪眼睛歪的小猫挂件。
她呼吸都停了一瞬,拿起这只黑色的小猫。
池安按下它的肚子。
过了太多年了,挂件只能发出模糊又卡顿的声音。
却仍坚持不懈地说着“Iloveyou!Iloveyou!”
她想起那个笨手笨脚缝着娃娃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期待?
又想起那个笑着要走娃娃的少年程禹,和纪晓姝的那句“我们已经订婚了”。
池安感觉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很深的痛。
紧接着就是一种憋闷在心的愤怒。
上大学的时候,她也尝试过拨打程禹的电话。
当时的她课业繁重,还要照顾母亲。
忘了是什么事情让自己情绪崩溃了,她拨出那串记在心里很久的号码。
但最终只得到忙音……
池安眼眶酸涩,喉咙发紧。
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生气,对程禹的很多感情,也根本没有放下。
她捏着挂件,回过头看床上的人。
程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男人也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润润的。
“因为是你,才能进来的。”
池安突然想起坂元裕二的《四重奏》中的一句话:“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池安心情复杂着,还没想好如何回话。
她的手腕就被程禹抓住了。
男人的手指修长,包裹住了她整个手腕,他的掌很烫。
“池安,其实我一直有个很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