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夹菜的手停住,筷子撑在脸上思索了一下,“还可以,但有时候精神不太好。时不时地午睡睡很久。”池安现在一个月付两份房租,一个房子在医院附近,另一个则在公司附近。池母住在医院那边,自己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去那边陪她。“我明天工作安排不多,再去看看她。”池安和江柏黎走到饭店大厅,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堂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程禹。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进的气场有柔和下来的迹象。
池安只好走过去。
到桌前坐下,拿出写好的采访材料给他。
程禹的桌子和他本人一样,毫无多余的东西,有一种冷硬的气质。
池安感受到压迫感。
程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点名让你过来吗?”
池安得体的笑着,回答他:“程总认可我的工作能力,况且我是负责采访的主持人,您不点名,我也会亲自过来的。”
程禹一边看着采访稿,一边和她说,“我觉得你现在变化挺大的。”
“以前做什么事情都很胆怯,现在却可以这么圆滑地说话。”
池安的心突然静了下去,“程总倒没什么变化,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能俯视任何人。”
这是池安第二次拿话刺他,两人之间沉默下去。
办公室里只有翻页声,和两人偶尔的交谈声。
一个小时后,两人完成了对采访稿和采访细节的修改。
程禹把材料递给她,“当时,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
池安接过,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依然是那个擅长应对各个场面的池记者。
“普通的女性朋友在得知你订婚的情况下,就不必再有交集了。”
她毫无畏缩地和他对视,反问他,“不是吗?”
“谁和你说我订婚了?”
池安看着他闪过惊讶表情的脸,“当然是你的订婚对象。”6
程禹的语气有些僵硬,“我没有订过婚,我那天也说过我是单身。”
池安带着遗憾又释怀的眼神,轻轻说道:“无所谓了程禹,都过去了。”
她当时执着于纪晓姝和他是否订婚,是因为还有念想。
念着他当时认真的眼神,和那句“等我回来”。
但是后来发现他并不需要自己的等待。
程禹是否单身,她很早就不在意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池安将高中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奉还给了他。
……
程禹和人约了在餐厅吃饭。
却看见池安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
身旁的朋友看他停住脚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程禹收回目光,和朋友坐到预约好的位置上。
朋友看他那喝酒的架势不像没事的样子。
池安这边。
上次和江柏黎约的晚饭放到了今天。
池安其实一直明白江柏黎的心思,但是两人并没有说破过。
江柏黎年长她一些,人也温和,且踏实可靠。
她能接受,可能两个人在某一天就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池安一直这么想的,但又感觉两人之间缺少了些她需要的东西,她选择保持在朋友的距离。
她也是在那时彻底意识到,自己成长为了擅长权衡利弊的大人,连感情都能放在生活这杆天秤上当做砝码。
“伯母最近的状态怎么样?”江柏黎温和地看着池安。
来到上海之后,池母进行了淋巴瘤的切除手术,状态稳定下来。
住了挺长一段时间的院后池安把她接了出来,仍需要定期复查。
池安夹菜的手停住,筷子撑在脸上思索了一下,“还可以,但有时候精神不太好。时不时地午睡睡很久。”
池安现在一个月付两份房租,一个房子在医院附近,另一个则在公司附近。
池母住在医院那边,自己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去那边陪她。
“我明天工作安排不多,再去看看她。”
池安和江柏黎走到饭店大厅,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堂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程禹。
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进的气场有柔和下来的迹象。
池安看着他紧蹙起的眉头,脸却泛着红,整个人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池安感觉,最近遇见程禹的频率,好像有点太高了。
都已经走到饭店门口,她拒绝了说要送她回家的江柏黎,借口有东西没拿,回头去找坐在大堂里的程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