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撑起身子:“火……公主府的火……”“早灭了!你说你一个伙头兵瞎撞进去逞什么英雄,害得这几天没人做饭!”另一个士兵不满的抱怨。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从来沉默寡言的沈云川眼角忽然沁出一点泪。“我又没救出她……又没……”士兵不耐烦的拍了拍他:“嘟囔啥呢,说起来救了火,其实白忙活一趟。”沈云川嗫嚅着唇看着几位士兵,这才明白,他冲进去时,谢昭宁的卧房之中空无一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沈云川忽然暗骂自己糊涂。
“真是傻子,那屋子里明明没人,却偏要往里冲。”
“一个伙头兵,充什么英雄啊。”
耳边叽叽咕咕的声音把沈云川吵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四五个行伍里士兵的脑袋。
“你可算醒了,英雄。”
同队的士兵笑着,语气里是一些不尖酸的嘲讽。
沈云川想起几乎要把人烧化的那场大火。
他急忙撑起身子:“火……公主府的火……”
“早灭了!你说你一个伙头兵瞎撞进去逞什么英雄,害得这几天没人做饭!”
另一个士兵不满的抱怨。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从来沉默寡言的沈云川眼角忽然沁出一点泪。
“我又没救出她……又没……”
士兵不耐烦的拍了拍他:“嘟囔啥呢,说起来救了火,其实白忙活一趟。”
沈云川嗫嚅着唇看着几位士兵,这才明白,他冲进去时,谢昭宁的卧房之中空无一人。
长长呼出一口气,沈云川忽然暗骂自己糊涂。
谢昭宁早已嫁入淮南王府,自然不可能住在公主府。
自己当时情急之下实在是关心则乱。
松下心后,又是一阵怅然。
沈云川到底没能完成自己心中的执念,没能赎下自己心里的罪。
另一边,谢昭宁一早便的了消息。
甚至沈云川昏倒在熊熊烈火之中,都是她授意暗卫相救。
本来她得知沈云川倒在烈火之中失去意识时,想要狠下心让沈云川干脆活活被火烧死。
但她又转念一想,沈云川毕竟是以为自己在屋内,想去相救。
于是松口,让暗卫暗中救下沈云川,不要暴露就是。
此刻公主府的火灭了,不消她开口,重建之事也迅速被提上议程。
谢昭宁乘着轿子,慢慢悠悠的到公主府来。
刚转过街角,便看见浓烟仍旧滚滚。
呛人的气味飘过几条街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无数家丁来来往往运着井水,扑灭剩余的火星。
“公主,府内尚且危险,还是先不要进去。”
管家满头冒汗,对着在门口下轿的谢昭宁劝道。
谢昭宁摆摆手,执意要往府里去。
她没有多探查别处,而是径直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此时这处已经只剩一堆坍塌的冒着滚滚浓烟的残破废墟。
完全看不出从前金雕玉砌的气派模样。
可即便眼前只是一堆灰黑的废墟,谢昭宁仍旧心里发怵。
上一世她被烈火活生生烧死,那种痛苦她永生难忘,即便是重生后,她也变得畏火。
所以在从前卧房的废墟前,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丫鬟及时上前扶住她的手。
谢昭宁稳住心神,接过帕子揩了揩手心冒出的冷汗。
“公主,您没事吧?”
丫鬟关切到。
谢昭宁摇摇头:“给我查清楚,这场火到底从何而起。”
一般来说,起火的地点会烧的最为彻底,烧的最彻底的是她的卧房。
但偏偏这个时间,她的卧房里空无一人,怎么会有这么蹊跷的火灾。
谢昭宁紧蹙起眉。
她闻着火灾后仍旧刺鼻的气温,眼前忽然好像蒸腾起那灼人的烈火。
烈火一点点舔舐着她的衣角,将她吞噬。
谢昭宁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一阵踉跄之后,轰然倒地。
“公主!公主昏过去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