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颜色渐浓。“还是这么嘴硬。”姜如初俯身,掐住她的下颚,随即吻上那让人垂涎欲滴的红唇。薄荷味夹杂着烟草味道强势入侵,充斥程斯寒的感官。他吻得十分用力,在她的地盘上不断地攻略城池,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他还卑劣的把人往怀里压,这个吻逐渐深入,轻柔慢吮,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呼吸。呼吸间的氧气稀薄,她的身体软绵无力,本能下滑,倚靠在男人的身上,抵着胸口的手逐渐攀上男人的肩,泛红的眼尾,外人来看炽热而缠绵。
京城进入七月便开始日长夜短,黑夜吞没了白光,夜幕终将降临。
京城最高级的繁星会所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程斯寒出国待了五年,上周才从国外回来,京城的人都有些不认得了。
闺蜜说恰好今天有个酒会,软磨硬拖着她一起出来,美曰其名“帮你认认人。”
说着要帮她认人的人,酒会没一会就不见了。
程斯寒一向都不热爱这样的场合,找了个少人的角落闲散地刷着手机。
耳边传来她们谈论京圈的大佬,姜如初的名字猝不及防被提起。
说起他时的语气敬畏,说他不到而立,就掌握着京圈的绝对话语权。
名字的相似让程斯寒恍惚了一下,随即轻笑摇头。
她认识的姜如初,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不然拥有滔天权势的人,怎么会容忍她作天作地,践踏他的感情?
闺蜜手上拿着一杯香槟,脸上还弥漫着与上一个人交谈时的笑容。
边把酒递给程斯寒,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你们公司最近不是正愁着找投资人吗?我给你介绍些大佬。”
闺蜜像一个交际花,与碰面的人打着招呼,一路领着程斯寒走到酒会最前面的那桌,那里七八来个人,一看就都是人精,其中就属最正中心的人最为贵气,周围的人都在恭维着。
那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黑色西装没有一丝皱褶,举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只可惜背对着她,看不清样貌,但那一身清贵,举手投足间散发的矜贵就让人不容小觑。
“陈总,这是程斯寒,现在扬川的CEO,刚从国外回来。”闺蜜把她带到一个瘦瘦小小,大约四十岁的男人面前,这人她高中时见过,是有一次跟着她爸爸参加宴会上见过,显然这人也没有认出她。
周围的人听到时笙的介绍,都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毕竟最近扬川资金周转不灵可能要面临破产的传闻被传得沸沸扬扬。
程斯寒嫣然一笑,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动人妩媚,平白让酒会上的众多美人都黯然失色,程斯寒无疑是少有美人,美得妖艳大气。
她举起杯敬面前的陈总,与其他的老总寒暄了一阵,但这帮老狐狸明显对她的态度模棱两可,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信息,一谈到融资的事情,每个人都缄口不言。
显然都不太想淌扬川这趟浑水,现在的扬川可是个大窟窿,烧钱的玩意,稍有不慎血本无归。
推杯换盏间的无意一撇,穿过人群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狭长的桃花眼下的泪痣给他平添了几分妖孽。
往日情动时最爱吻那颗泪痣,这总归不会认错,五年后的重逢,竟让她晃了神。
手上的酒因此溢出而溅到这身高定礼服上。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闺蜜这一声惊呼唤回了她的神志。
众人的目光这一刻都聚集在她身上,酒红色的露肩晚礼服,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子,一红一白这极致的视觉冲击,不知惊艳了多少人。
酒会上的失仪让她有些羞赧。
她慌忙低下头整理礼服的酒渍,而此时的姜如初反应平淡,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矜贵而疏离。
程斯寒恍惚了一下,如果是二十岁的姜如初,大抵会脱下这一身没有皱褶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带她离开。
而现在是二十五岁姜如初,她也不是十八岁的程斯寒。
在开始的羞赫后,程斯寒迅速保持镇定,和周围人礼貌告辞,转身离开大厅,进退有度。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会仍在继续。
殊不知,在她离开后,京圈大佬姜如初也悄然离开,独留身边的助理应付着众人。
程斯寒在洗手间出来时看到了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人。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懒散地倚靠在转角处,手上点着的烟,发出猩红色的光,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灰白色的烟雾让五官的轮廓隐隐约约。
程斯寒的思绪还有点乱,她记忆中的“前男友”与众人口中有着滔天权势的姜如初身份上天差地别。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企图装作不认识。
程斯寒心想,都过去五年了,如果真是他,估计也已经忘记了。
越靠近转角处,随着与他的距离拉进,程斯寒莫名心悸,想起当年的不告而别,不由得有些心虚。
“啊!”程斯寒惊呼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被他拦腰搂住,后背是墙壁的冰冷,前面是他炙热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夹杂着烟草味,一冷一热带来的刺激,让程斯寒本能的挣扎,手抵着他的胸膛,以防他更深入的靠近。
“好久不见,程斯寒。”沙哑低沉的嗓音,隐晦的眼神,与记忆中的少年模样重叠。
“姜如初,你走开。”程斯寒挣扎着推开他,雪白的齿咬在淡色的唇上,娇艳欲滴,引人采摘。
“不是想救扬川吗?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姿态。”姜如初的语调平淡,漫不经心。
姜如初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嗤笑道“这京城,除了我,谁也帮不了你。”
她觉得他在羞辱她,半晌,抬起头,嘲讽笑道“又怎么敢劳烦京城赫赫有名的江少呢?”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颜色渐浓。
“还是这么嘴硬。”姜如初俯身,掐住她的下颚,随即吻上那让人垂涎欲滴的红唇。
薄荷味夹杂着烟草味道强势入侵,充斥程斯寒的感官。
他吻得十分用力,在她的地盘上不断地攻略城池,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他还卑劣的把人往怀里压,这个吻逐渐深入,轻柔慢吮,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呼吸。
呼吸间的氧气稀薄,她的身体软绵无力,本能下滑,倚靠在男人的身上,抵着胸口的手逐渐攀上男人的肩,泛红的眼尾,外人来看炽热而缠绵。
在她感到头昏脑晕时,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你会求我的。”他语气笃定,手描绘着程斯寒的轮廓,轻蹭着她白皙而修长的脖子,说话间炽热的呼吸撒在她的皮肤上面,引起她的一阵激灵。
她唇齿微张,重重地呼吸,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那种异样的酥麻蔓延全身,眼含水光,泛起浅浅的波澜。
“滚。”程斯寒用尽力气推开他,但刚刚亲吻后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动情后的娇媚佯嗔,眼角含情。
姜如初的眸色深沉,莫名,很卑劣地想把她弄哭,想到那个场景,他的血液沸腾,但还是忍住了。
一个优秀的猎人是需要比常人更有耐心,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
男人整理了下西装上因刚才的缠绵而产生的一丝皱褶。
“我们来日方长。”嘴角噙着笑,眉眼依旧矜贵,又俨然薄情冷欲的模样,优雅而贵气。
“斯文败类。”程斯寒暗暗腹诽。
姜如初离开后,程斯寒缓了缓情绪,再次回到酒会上。
直到酒会结束都没有再见到他,连带着他的助理也不见了,酒会上的话题也换了一轮又一轮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酒会将近十点才结束。
司机早就把车停在门口。
车内
闺蜜时笙在酒会上喝了酒,现在酒劲上头,闭着眼,手掐着太阳穴,半眯着眼观察着她,欲言又止。
“程斯寒,我刚才都看到了,那男人是姜如初吧,京圈的太子爷,你俩什么关系?”
“来讨债的。”程斯寒神色恹恹地道,喝过酒地红唇上泛着水光,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肌肤如白雪抹上了胭脂,吹弹可破,整个人慵懒的陷在座椅上。
时笙微微睁开眼,睨了她一眼,
“少拿这些话来框我。”时笙和她在国外五年,对她的脾性十分了解。
“前男友,还是始乱终弃的那种。”程斯寒的声线微凉,尾音微微勾起,在昏暗的车内,带着丝丝神秘。
时笙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后面也没在追问。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路上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光打在脸上忽明忽暗,这样的光线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滋生不安情绪。
程斯寒想起了今天的姜如初,仍有些心悸,那句“来日方长”又是什么意思。
程斯寒ᴊsɢ怎么也没有自恋到真的以为姜如初还喜欢自己,那句话更像是报复她前的预警。
鼻腔内似乎还充斥他弥留下来的薄荷烟草味,让她想起和姜如初以前的交集。